秦赢幹笑兩聲“呵呵,想着吧。”
說完就跑遠了,留下一臉怒氣的南宮芷。
“狗赢,我與你不共戴天!”
陸祁言看着她與那個秦赢的相處有些難受,她在自己面前永遠不會有這樣一面。
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跟那個秦赢撒嬌,他們還有彼此專屬的愛稱。
越想越難受,最後自嘲一笑。
溫雯在他旁邊,都快被他渾身的醋味給酸死了,偏偏又什麼都不敢說不敢問,活像一個小媳婦的樣子。
溫雯看不下去,沖着南宮芷喊道:“阿芷。”
南宮芷疑惑地回頭。
“怎麼了?”
“你和秦哥什麼關系啊?”
“小時候的玩伴。”
她的眼神帶着興奮的意味“青梅竹馬啊。”
誰知南宮芷卻搖搖頭“不算,因為我們這位秦情種有别的青梅,我啊,排不上。”
說完還砸吧兩下嘴。
秦赢臉色黑了,對着南宮芷露出一個微笑。
聽完這番對話,最開心的莫過于陸祁言了,天知道他剛才等南宮芷的回答有多煎熬。
幾人也沒有目的地,都已經在街上逛了大半天了,原本四人出來要做什麼的,也因為遇見秦赢全都忘到腦後了。
京城一處不起眼的小院裡,站着一個少年,他身着苗疆服飾,頭發卻是桑啟的樣式,仔細看,他的衣服也是改過的,上面繡着龍,模樣和龍袍上面的一模一樣。
他的臉上帶着一模面紗,和平常街上賣的那種透色的不一樣,他的面紗是純藍的不透光的。
從額頭往下,一整張臉都被蒙的嚴嚴實實。
一張口,刻意壓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像女聲,如果不去看他的身量,隻聽聲音的話,和女子沒有任何兩樣。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都在順利的進行着。”
“他沒有察覺?”
“沒有。”
“好,退下吧。”
少年拿出袖子裡的盒子,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和那個黑衣人的盒子是一樣的。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是個空盒子。
少年随手把盒子扔在地上,輕身躍起,院子又恢複原本毫無人煙的樣子,隻是地上多了一個精美的盒子。
與此同時的二皇子府。
顧伯卿一早就來了,彼時顧文安還沒有下朝,府裡的下人都不敢靠近這尊瘟神,而現在陳公公也沒有在府上。
顧伯卿閑着沒事,索性就等着顧文安下朝。
他一閑散人士,别的不敢說,就是有時間。
顧文安一下朝就接到了府裡小厮的傳話,他本想今天去父皇那邊打聽一下三弟的消息,如此看來還是改天吧。
顧伯卿坐在園中的亭子中,一下一下投喂着池中的魚兒。
不一會兒就聽到那顧文安的咳嗽聲,由遠及近。
他把手上的魚食全灑在池塘中,走出亭子,就看到那病秧子被他身邊那個太監扶着朝這邊來。
“二弟,這身子骨都還沒好,怎就這般急着複職。”
“就不勞大哥費心了。”
“也是,再怎麼樣,你也是比我這個閑散王爺強。”
顧文安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
“不知大哥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哦,這不是太無聊了,想着來找二弟一起去看戲,誰知道這剛來到就得知你上朝去了,反正本王也沒事,就等了一會兒,順便也讓戲園子等了一會兒,現在這個時辰去剛好,請吧二弟。”
陳公公剛要開口,被顧文安一攥胳膊跟打住。
“大哥稍等一會兒,容二弟先去換身衣服。”
“去吧,去吧,也不差這一會了。”
屋内,陳公公很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二皇子要去赴這鴻門宴,那大皇子一看就不知道想做什麼。
顧文安又咳嗽起來。
“二皇子,不如老奴去拒了大皇子吧。”
“不必。”
換好衣服,兩人前往戲園,此時戲園子已經有許多人等着,他們本想着聽個早戲再去做營生。
誰知道到現在都還不開唱。
許多人都很不滿,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敢鬧到班主跟前,無他,這個戲園子是當今大皇子的産業。
雖然大皇子不受寵,可好歹也是個皇子。
戲園子門前,顧伯卿率先下馬上車,站在馬車跟前伸出一隻手準備扶顧文安。
顧文安自然是瞧見了,但是沒有把手搭上去。
顧伯卿也不惱,甩了兩下袖子跟在顧文安身後進去。
裡面的人聽見聲響全都朝着這處看過來,看到大皇子跟在二皇子身後,都在議論紛紛。
“不是說這皇後最看不起這大皇子嗎?為何二皇子還與大皇子交往。”
“是呀,就因着皇後的關系,這大皇子的生母到現在也還是個宮女。”
“那你們說,這大皇子和二皇子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是不是這大皇子的生母要野雞變鳳凰了。”
旁邊的人打斷他“你小聲些,要被聽到可是要殺頭的。”
那人連忙捂住嘴。
顧伯卿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很是開心,嘴角都壓不住。
兩人來到二樓雅座坐好,立刻有人端上茶水和瓜果。
周圍人的議論,顧文安聽的一清二楚,他算是明白了為何顧伯卿今日這麼有興緻。
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大哥笑得這麼開心目的達成了?”
“我覺得成了,二弟覺得呢?”
“你想讓皇後因為流言的壓力,求皇上擡你生母為妃?不然,這流言就會把皇後傳成一個善妒的女人?到時候皇上肯定會去責罰皇後。可是大哥,你忽視了一點。”
“什麼?”
“當朝丞相家裡最不缺的就是皇後,他和父皇隻是需要有人從中為質,這個不行,自然有人頂上。”
“這個時候你不擔心你母妃的聲譽,倒是來與我講這些,二皇子可果真是冷血。”
顧文安把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放在桌子上,站起身“這要多謝大哥,還有,我現在如果走了,你猜流言還會不會如你所期望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