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翻湧的愛意,猛地上前抱住南宮芷。
“我好害怕,好怕你醒不過來,但好在你醒了。”
南宮芷緩緩伸出手環抱住陸祁言,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好了,我這不是已經醒了嘛,嗯?”
“以後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好。”
月光照映在兩人相擁的身上。
一直緊繃的神經一旦放松,身體就會瞬間疲憊,聽到南宮芷的回答,陸祁言在她的懷中睡着了。
南宮芷感受到脖頸處傳來均勻地呼吸,輕歎一口氣,公主抱起陸祁言放在床上,為他掖好被子。
陸祁言這一覺就睡到了晌午,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在南宮芷的房間,他松了一口氣。
看來昨天不是他在做夢。
他起床洗漱完來到樓下,發現南宮芷他們幾人坐在一起吃着午餐,期間還一直聊着什麼,南宮芷被逗地哈哈大笑。
陸祁言看着這一幕,感覺内心很滿足,他多麼想以後他們四個人,每天都這麼無慮。
他走近,南宮墨率先看到他,招呼道:“祁言兄,你起了。”
“嗯。”
“那趕緊來吃飯吧,菜都剛上齊。”伸手招呼道:“小二,再加一副碗筷。”
原本溫雯和南宮芷坐在一起的,見陸祁言來了,很有眼色的給他騰地。
南宮芷麻木地夾着面前的菜,沒看陸祁言。
現在兩人的關系有些尴尬,她知道陸祁言的心意,但是她不敢邁出那一步,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
南宮芷放下手中的碗筷,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明天再趕路吧。”
南宮墨:“好。”
溫雯點點頭。
陸祁言也放下手中的東西,道:“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裡多待幾天。”
三人都疑惑地看向他。
“昨天縣尉死了,現在朝廷的任命還沒有下來,我需要在這裡等到新的任命下來之後,才能離開。”
南宮芷點點頭,道:“也行,這幾天可以休息一下。”
京城皇宮内,皇上在禦花園中悠閑地逗着樹上的鳥兒,周圍跟着一群侍衛婢女,有人舉着傘,有人拿着鳥食,突然,李公公拿着一封信件匆匆跑過來,一些膽子小的鳥兒全都飛走了。
皇上有些不悅,看都沒看李公公,專心逗着鳥兒,不經意地問道:“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還請陛下贖罪,是三皇子的來信。”
皇上立馬放下手中的鳥食從李公公手中拿過信展閱。
一開始看的時候,心情還挺好的,可是越往下看眉頭皺的越深,看完之後氣的直接把信扔了。
“一群不入流的東西,來人!”
一群侍衛宮女跪倒一片。
“去把大理寺卿給朕喊來。”
皇上氣的連逗鳥的心情都沒了,直接擺架禦書房等着大理寺卿。
大理寺端莊嚴肅,每個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隻有一處不一樣,大理寺的書房。
許蘇和江裕兩人正在書房内挨訓呢,今天兩人去抓犯人的時候,因為兩人糊塗屬性,把犯人放了,抓了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百姓回來。
程靖都快被這兩人給愁死了。
你說抓不到犯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讓犯人從眼皮子底下給溜走呢?
許蘇和江裕兩人頭埋地極低,根本不敢看程靖的臉色。
程靖扶額撐在椅子扶手上,歎氣無奈道:“你們兩人讓我說什麼好,來大理寺三天的時間,給我闖了多少禍。”
兩人不語,隻是把頭埋地更低了。
“你們倆那頭再低就要到地上去了,給我站直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程靖問道:“何事?”
“老大,皇上讓您去宮裡。”
“好,我知道了。”他又看向兩人,道:“等我回來在懲治你們。”
見程靖離開,許蘇杵了杵一旁還在罰站地江裕,好奇的問道:“你說皇上找咱們老大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離我遠點。”
許蘇不樂意了,叉着腰道:“好你個江裕,你什麼意思?”
江裕也很不開心,第一次出任務就闖了禍,還被訓了,轉過身瞪着許蘇道:“你還好意思問,今天要不是你,我現在能站在這嗎?”
“怎麼就是我的錯了,你不也覺得他不是嗎?還有,那畫像我又沒看,是你看的!”
兩人越吵越兇,大理寺門外都聽得一清二楚,其他人都習慣了,隻搖了搖頭又去忙自己的事情。
禦書房内,氣氛一片死寂的安靜,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皇上的不悅。
程靖看到這樣,也不敢在磨蹭,加快步伐。
他雖然經常來這兒,但還是第一次看到皇上這個表情,簡直是恐怖。
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微臣參見陛下。”
皇上看都沒看他,把那封信扔到他跟前,程靖撿起一看,吓了一大跳。
撲通一聲跪下。
“是微臣失察,還請陛下再給微臣一次機會。”
“好,既然愛卿都這樣說了,那朕就在給你一次機會。”
“謝陛下。”
......
南宮芷和陸祁言他們在淮安縣待了幾天,終于等到了皇上新的任命,幾人聚集在縣衙。
陸祁言看見李公公很是驚訝,沒想到父皇竟然會讓李公公來。
“雜家帶着聖上口谕,衆人還不趕緊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