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
接住她要倒地的身影。
在接住林蘇的那一瞬間,她也跟着朝地上倒去,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力氣了,渾身軟綿綿的。
煙,是剛剛那煙搞的鬼!
她瞥到混亂的人群中,站在牆角那穩重的身影。
“南宮墨,牆角的黑衣人,殺了他!”
南宮芷從背包中拿出一瓷瓶扔到南宮墨懷中。
她抱着林蘇,感受到她的生命正在流逝,飛镖紮的很準,正中心髒。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把林蘇放在溫雯的懷裡,慌亂的把包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倒出來翻找着。
每拿出一個瓷瓶,看到上邊的字,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扔到一邊,南宮芷心裡清楚,什麼藥都不管用。
但好像這樣她就能騙騙自己一般。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東西呢?怎麼都沒有,到底在哪?
“阿芷。”
南宮芷擡起頭,看見林蘇的一瞬間,憋在眼框裡的眼淚,沒忍住順着臉頰滑落,滴在林蘇的掌心。
淚水很燙,燙的她都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你哭起來好醜,不值得的,阿芷,我罪有應得。”
林蘇的聲音很輕,輕到仿佛下一秒便會消散。
南宮芷用力搖頭,說不出一句話。
“記得我們的......”
一句話沒有說完,林蘇的手努力為南宮芷擦去最後一滴眼淚之後,快速滑落,南宮芷饒是反應再迅速,都沒有接住,她 的手重重的砸在地上,之後便沒有了氣息。
南宮芷撲上去抱着林蘇的屍體,崩潰地喊道:“林蘇!”
她的情緒波動太大,加上失力的緣故,暈了過去。
陸祁言接住她的身體,輕輕搖晃,焦急道:“南宮芷,南宮芷,醒醒,醒醒。”
南宮墨不知道怎麼自己就出去一會的功夫,自己姐姐怎麼也暈了,他顧不上手中黑衣人的屍體,上前詢問。
“我姐怎麼了?”
溫雯:“應該是力竭暈了,不要擔心。”
睡夢中的南宮芷很是不安,眉頭緊皺。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回到了自己的小時候,父母他們都陪在自己的身旁,就像其他人的父母一樣,每天都給她講故事,陪着她做遊戲,無憂無慮的,很是快樂。
可慢慢的随着她長大,畫面一轉,隻剩她自己,所有人都不見了,不管她怎麼用力呼喊,都沒有人回應。
她害怕極了,瘋狂的奔跑,可怎麼都逃不出去。
慢慢地,她聽到有聲音傳來可是,她聽不清說的什麼。
她朝着聲源處跑去,聲音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多。
她看到了很多人的身影,有自己父母,有弟弟,有陸祁言,有林蘇,還有很多她不認識的人。
他們的胸口都插着一把刀,嘴角都留着血迹。
這時,南宮芷聽清了他們口中的話。
他們全都在喊着“都怪你,我們都是因為你死的,要不是你狂妄自大,我們也不會死,你怎麼不死,都怪你,都怪你,都怪......”
是啊,都怪我,要不是自己一時不察怎麼會這樣。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是個罪人,我不配活着。
陸祁言坐在床邊,聽着她嘴裡不斷冒出的話,心疼到無法呼吸,明明早上還生機勃勃的人,怎麼現在就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
他緊緊攥着南宮芷的手。
開門聲引起了陸祁言的注意。
“祁言兄,大夫來了。”
陸祁言給大夫讓座,緊緊盯着大夫的表情。
“怎麼樣,大夫,她這是怎麼了?”
大夫搖搖頭,道:“這位姑娘是吸入了緻幻的東西,加上情緒激動引起的昏迷,老夫也沒有辦法。”
陸祁言聽着這話不樂意了,怎麼會沒有辦法呢,不能沒有辦法。
他禁锢着大夫的肩膀,來回搖晃。
“大夫,您再看看,怎麼會沒有辦法呢,您再看看呢?”
“不是老夫不想看,是這姑娘完全沒有求生的欲望,是她自己不想醒來,老夫也沒有辦法。”
陸祁言怒了,厲聲呵道:“你今天要是醫不好他,本官讓你腦袋落地!”
大夫也沒想到他竟會如此霸道,可是為了自己性命,還是重新為南宮芷重新搭脈。
陸祁言渾身戾氣,皇族的氣息在這一刻盡顯。
再怎麼搭脈也搭不出什麼。突然,大夫想起了什麼,起身道:“之前老夫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這種情況,上面有醫治之法。”
陸祁言像是看到了希望,上前一步,問道:“快說,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