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言感受到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和南宮墨對視上,溫和的笑了笑。
南宮墨僵硬的轉過頭去,不再看過來。
溫雯看着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走到南宮芷身邊,詢問道:“他們倆怎麼了?”
南宮芷頭也不擡的回道:“誰知道呢,别管了。”
幾人走在街上,陸祁言突然看見前面有賣的糖葫蘆,想起南宮墨之前的話,小跑過去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她。
南宮芷看着這串糖葫蘆,有些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還是溫雯拿過來塞到她手裡。
“南宮墨,陪我去那邊走走。”
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南宮墨被溫雯一把拉走。
隻剩下陸祁言和南宮芷兩人,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彼此之間的氣氛有些尴尬。
還是陸祁言先提出來。
“要不要随便逛逛。”
“好。”
陸祁言驚訝她竟然沒有拒絕,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兩人一路來到一條小河旁,不拘小節的席地而坐,感受着片刻的寂靜。
“南宮芷,要不要給我講一講你的生活?”
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了了這麼一句,歪頭滿臉帶着疑惑地看着他。
陸祁言也沒看她,靜靜地盯着湖面,良久才回道:“隻是想聽一聽你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南宮芷撐地起身,走到他身前,伸出手,陸祁言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握住。
南宮芷一個用力,将他從地上拉起,帶着他來到河邊。
“我小時候,那時候父親剛剛成立千機閣,父母都忙着閣裡的事情,很少陪我,我呢,就在閣裡那些嬸嬸的身邊長大。”
“甚至都可以說,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等到過了幾年,閣裡漸漸走上了正軌,父母也都有時間了,就親自帶着我。”
“我給你說,那段時間簡直是我最讨厭的時光。”
陸祁言問道:“為何?”
“因為他們一直督促我學習練功啊。”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靜默的湖面似乎也感受到少年少女的歡樂,蕩起陣陣漣漪。
京城皇宮。
皇上在禦書房批閱着奏折,他擰着眉,疲憊的倚在椅子靠背上,眼睛閉着,渾身都透露着累意。
“三兒怎麼樣了?”
李公公聽聞遞上一張信紙。
“朕有些乏累,你讀給朕聽吧。”
“喳。”
“信上說,三皇子一切都好,也穩重了許多,隻是跟千機閣閣主之女走得有些近。”
皇上聞言睜開眼,接過信紙看了起來,眉頭緊皺,在思考着,最終擺了擺手讓李公公退下了。
沒人知道皇上的信是從哪來的,也沒人知道自從陸祁言離開京城開始,身後就一直跟着一名暗衛。
回到客棧,四人聚在陸祁言的房間,拿出林蘇給的卷軸,仔細看起來。
經過今天早上的事情之後,四人已經相信卷軸上所寫的都是事實。
忽然,門外想起敲門聲,幾人都警惕地看着彼此,又看向房門,一時之間周圍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門外之人沒有聽到回答,又敲了幾聲。
咚,咚,咚。
“大人,是我。”
南宮芷看着陸祁言無聲道:“那個縣尉。”
“我們躲起來,你去開門,看看他要做什麼。”
陸祁言點點頭,在幾人都躲好之後,把衣襟稍微弄亂,去開門。
縣尉看到陸祁言就露出谄媚的表情,讓陸祁言一陣惡寒。
他面上沒有一絲表情,道:“什麼事?”
縣尉做不經意狀,往房間裡看去,被陸祁言擋住,他露出不喜的表情,蹙眉,語氣冷峻,道:“你有事就說。”
縣尉這才收起眼神,道:“是這樣的,下官有給大人準備的接風宴,這不來告知大人一聲嘛。”
“接風宴?”
“對對對。”
“什麼時候?”
“明晚。”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就關上房門,縣尉還想往前,結果被門闆磕了一下頭,他摸着腦袋,臉色陰沉,轉身離去。
畢竟他又不敢真的做什麼。
三人走出來,陸祁言朝他們搖了搖頭。
他們在裡面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南宮芷對于這個接風宴有些擔憂,不知道到時候會出什麼岔子,她想起上次的接風宴。
輕歎一聲。
縣尉一路罵罵咧咧的回到縣衙,一着急,被縣衙門口的台階給絆了一跤。
氣的他給了台階一腳,結果台階不疼,倒是給他疼的呲牙列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