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剛才怎麼就沒跟着陳縣令他們一起離開呢?”
南宮墨接話道:“是啊,不然還能在馬車上睡一會兒。”
南宮芷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馬車,對呀,咱們來的時候是坐馬車來的啊。”招呼着陸祁言“你和我弟快去找找馬車去。”
陸祁言很想拒絕,但還是擡腿走了。
此時,就剩下她與溫雯兩人,南宮芷收起笑容,面色嚴肅的看着她,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溫雯柔弱的開口“妹妹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謀個活路罷了。”
“這就咱們兩個人,你不用跟我演,不然,就算我答應了他們,一樣能把你扔下。”
溫雯聞言也收起了可憐兮兮的模樣,正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本來就是孤兒,後有幸得一老人收養,前些日子她剛去世,那個村子的人便夥同外人把我賣到了這裡。”
南宮芷聽完她的話眼神淩厲的看着她,想在她臉上看出說謊的痕迹,但很顯然,并沒有,原本冷漠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動容。
“那為何你要帶着面紗。”
溫雯輕輕拿下面紗,她看着她的臉驚的一時沒說出話。
用美麗形容她都不足以,應當用絕色來形容。
“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帶面紗,可能根本就活不到這時候,說難聽點,都不知道會被多少人踐踏。”
“那他們買你的時候沒看你的臉嗎?”
“我說我有傳染病,他們嘛,一個個的比誰都惜命,自然也就不敢碰我。”
沒過一會兒,去找馬車的兩人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南宮芷捂着鼻子,疑惑地看着兩人,問道:“你們去幹什麼了。”
陸祁言答道:“不是去找馬車了嗎,誰知道那地方有個陷阱,一解開繩子,一堆馬糞掉了下來。”
南宮芷邊說邊退後“你們趕緊去房間換了去。”
陸祁言看着她這幅模樣,起了一個壞心思,慢慢朝着她靠近,南宮芷看出他的意圖,撒腿就跑,陸祁言則在後面追。
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四人終于踏上了路途。
南宮墨疑惑地問南宮芷“姐,為何那些村民一來,那個村長就什麼都說了。”
還不等南宮芷回答,一旁的溫雯回道:“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村子,自然也就包括那些村民,不過,方法用錯了罷了。”
“聽見了嗎?都是同樣的年紀,怎麼差距能這麼大,以後好好學着點。”
南宮墨焉氣道:“哦,知道了。”
她走出車廂,對着駕車的陸祁言道:“進去休息一會吧,我來,一會再換那兩人。”
陸祁言沒有推脫,把缰繩交給她,就進去了。
正午,太陽正是熱烈的時候,照的路兩旁的樹木都閃着金光。
馬車行駛在路上,揚起一片塵土。
南宮芷看着沿途的風景,感慨萬千,沒想到短短幾天就發生了一件這麼大的事情,可想而知,以後的路也不會平坦,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時,溫雯走了出來,坐在一旁,從懷中拿出一枚果子遞給她。
“哪裡來的?”
“順的。”
南宮芷接過嘗起來,嗯,還挺甜。
經過剛才的談話,兩人的關系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緊張了,反而還多了一絲的默契可言。
“我覺得你還是不帶面紗好看,不過,肯定是比不上我的。”
“那是,傳言千機閣少閣主最喜美麗的東西,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出衆,不光如此,追求者也甚多。”
“你是如何認出來的?”
“你的傘。”
南宮芷懊惱的一拍腦袋“多謝提醒,下次把它罩起來。”
車廂裡的兩人看着外面的氛圍,很是不理解,南宮墨問道:“祁言兄,你說她們的關系何時這麼好了。”
“這誰知道呢,女生之間的友誼不是你我凡人能猜透的。”
馬車一路行駛,終于趕在太陽落幕前到達了慶雲縣。
一行人老遠就看着陳縣令等在那兒。
南宮芷疑惑地看向其他幾人,問道:“你們誰給他說了?”
其他幾人都紛紛搖頭,期間,馬車行駛到陳縣令身前。
她搶先開口說道:“下官聽聞幾人本來是要來我們慶雲縣的,誰知道出了這麼一事,就耽誤了,這不,下官算算時間,你們也該到了,就在此處等着你們。”
雖然陳縣令的話沒有任何奇異,但是她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那就勞煩陳縣令了,我們休整兩天就離開。”
“不麻煩,不麻煩,幾位來我們這兒,可是我們這的福氣。”
幾人笑笑沒說話,誰又知道他這句話裡有多少真話呢,不過是職場上的恭維罷了。
他們跟在陳縣令的身後,溫雯眼尖的發現,這個縣令今天的衣服換新了,而且還用了銀線。
她快步走到南宮芷身邊,在她耳邊低語道:“這個縣令不對勁,他今天的衣服明顯比昨天華麗。”
南宮芷聞言看過去,她不說自己都沒發現,看來這個陳縣令确實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