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此,她拿走陸祁言的令牌給南宮墨,吩咐道:“你現在趕緊去慶雲縣把他們縣令找來,記得讓他多帶些人手。”
“好,我現在就去。”
南宮墨接過令牌,剛要轉身離開,一道女聲從旁邊傳出,他疑惑地看過去。
“公子可知去慶雲縣的路”
“你是誰?”
“小女名叫溫雯,我可以為公子帶路。”
南宮墨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自己的姐姐,正好她也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點點頭。
得到姐姐的首肯,他回道:“行吧。”
兩人并肩向外走去。
陸祁言看着兩人背影,轉頭問南宮芷“你也放心?”
她疑惑“為何不放心,他已經弱冠了,不是小孩子了。”
兩人來到馬車前,南宮墨本想讓溫雯上馬車,誰知她拒絕道:“我知道哪裡還有馬,馬車太慢了,你在這等着。”
說完也不管他的反應,沒過一會兒,溫雯牽着馬從庭院側邊走出,到南宮墨身邊,她翻身上馬,搶先一步離開。
南宮墨見狀也不甘示弱,向前追去。
兩人趕了一夜的路,終于在日出的時候到達了慶雲縣,兩人因為年齡相仿,經過一晚上的相處,也慢慢變得熟悉,已經從無話可說的陌生人成了會分享趣事的朋友。
他們到的時候正巧趕上這裡的集市,街道兩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眼前應接不暇,商販們看到有人經過,都在奮力的推銷自己的東西。
雖然兩人很想停下逛一逛,但是因為還有任務在身,快步穿過。
兩人在縣令府門外站定,門口的兩名府役就要來驅趕他們,南宮墨拿出令牌,府役定睛一看,連忙請罪。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饒命。”
南宮墨擺擺手“無事,帶我去找你們縣令。”
府役恭敬地請兩人進去,把兩人帶到前廳,道:“大人您稍等,小人這就去請我們縣令。”
溫雯打量着這裡,她發現别看縣令府大,其實這裡面破着呢,就他們進來這一路上,别說那些花園了,下人都沒有多少,唯一一個池塘都快幹涸了。
而且,這招待人的前廳,連一個像樣的擺件都沒有,椅子都是缺了一個腳的,看來這個縣令确實沒有那個縣長的日子好啊。
不一會兒,縣令風塵仆仆的趕來,他身上穿着洗的發白的公服,袖子處都有幾處脫線,但是整個人卻收拾得幹淨利索。
“下官不知大人到來,顧沒出去迎接,還請大人贖罪。”
“我不是大人,這塊令牌是别人的......”還沒等他說完,縣令就要讓人把他抓起來。
南宮墨及時出聲道:“你先等等,我是奉命前來,慶雲縣縣長夥同他人拐賣人口,而你這個縣令在做什麼呢?”
縣令聞言,渾身冒冷汗“下官慚愧。”
“别說這些,你趕緊召集一隊人馬,跟我們走。”
“是,是,下官這就去。”
待縣令離去之後,溫雯笑出聲,南宮墨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看着人畜無害,沒想到唬起人來也有模有樣。”
南宮墨略顯自豪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誰弟弟。”
溫雯笑着點點頭“是是是,你們姐弟最厲害了。”
不久,縣令就來告知他們已經都準備就緒了,兩人也就沒再接着閑聊。
到門口,南宮墨道:“我們需要盡快”指向溫雯“她在前面帶路,我殿後。”
“這怎麼好讓大人殿後呢。”
“不必再說了,趕緊出發吧。”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行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都好奇的看着,還有連飯都不吃了,湊熱鬧的。
突然,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縣令,跟旁邊的人說着什麼,一個傳一個,不一會兒,人越來越多,都在竊竊私語。
他們隻能加快離開這裡,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行人一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修整,和來時一樣,幾乎都在努力的趕路。
終于在傍晚的時候,到達庭院。
南宮墨翻身下馬,邊喊邊向裡面跑。
“姐,姐,我們回來了,我把縣令帶來了。”
溫雯帶着縣令一行人跟在他身後,看着他興奮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幾人到達前廳,縣令看着眼前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這,這......”
陸祁言看着他,問道:“你就是縣令?”
他點點頭,道:“在下慶雲縣縣令,陳正。”
“陳縣令你好,我是聖上親封的巡撫使,南下尋訪過程途遇這個小村莊,然後發現了不為人知的一幕,不知縣令對此可知情?”
陳縣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實不相瞞,下官知情,可下官卻無能為力。”
“哦?不知是何無能為力法,可否說來聽聽。”
“這......贖下官不能直言。”
陸祁言若有所思,倒也沒有為難他,先讓他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