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都相顧無言,終于在傍晚的時候,途經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南宮芷看了一眼天色,提議道:“現在也挺晚的了,看看能不能在村民家借宿一休,明天再趕路。”
兩人看看天色也都同意,南宮芷看着清冷的村莊,心裡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就算是在郊外,現在才剛剛傍晚,不應該這麼寂靜才對,雖然心裡有疑慮,但是現在他們并沒有其他的選擇。
村子裡每家每戶都大門緊閉,三人一連敲了好幾家都沒有人開門南宮墨不免發出疑問“這麼早就睡了。”
天色越來越暗,幾人都有些氣餒,他們來到村子裡最豪華的一家門前,不抱希望的敲門。
“來了,大晚上的誰呀。”門内之人罵罵咧咧的打開門,看見三個外來人,下意識蹙眉,眼神中帶着審視。
“你們是何人。”
南宮芷上前一步面帶笑意地說道:“老人家您好,我們姐弟三人要去慶雲縣,一不小心走錯路了,途經這個村莊,你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能否借住一晚上?”
她看出老人的不願。
誘惑的開口“哦,我們不白住,可以付銀子。”
老人一聽有銀子可以賺,原本堅定地心動搖了幾分,想着就住一晚上應該不能出什麼事情,再者......
他看着南宮芷姣好的容貌,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思考一瞬,道:“那行吧,不過,我先給你們說好,晚上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許出門。”
陸祁言聽見老人的話有些疑慮,想要開口詢問被南宮芷攔住了。
“哎,好的。”随後從懷中拿出幾枚銀子交給老人,老人拿着銀子喜滋滋的帶着他們來到角落的一間屋子,用鑰匙打開房門。
“我家就一間多餘的房間了,你們湊活住吧。”
三人送走老人,在房間内四周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放下心來。
陸祁言不明白為何剛才南宮芷要攔住自己,出聲問道:“你為何要攔着我,剛才那位老人的話明顯有問題。”
“那你覺得他會說實話嗎?”南宮芷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繼續說道:“怎麼看起來挺穩重一人,做事這麼莽撞呢。”
陸祁言臉色漲紅,生氣的用手指南宮芷,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那我們為何不一開始就離開。”
“難不成你想露宿街頭,依我看,既來之則安之,正好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
南宮墨收拾完東西聽見自己姐姐的話認同的點頭“我同意。”
可現下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問題沒有解決,三人紛紛轉頭看向房間内的唯一一張床,他們三個人,一張床,怎麼睡。
總不能男女睡在一張床上吧。
雖說出門在外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是這同床而枕她還真做不到,這樣的話傳出去她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這樣吧,由于這個村莊實在詭異,而這個房間也就隻有一張床,我們分開守夜吧。”南宮芷提議。
兩人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她見兩人都沒有拒絕,開口道:“那就我守上半夜,你們倆守下半夜。”
兩人沒有推脫什麼,實在是他們趕了一天的路,着實有些累了。
南宮芷從包袱中拿出一件披風,開門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房頂。
陸祁言第一次與别人同床還是一個男人,多少有點不自在,渾身僵硬地躺在床裡側一動不動。
月色靜好,村子裡一片祥和寂靜,就在南宮芷以為今夜無事之際,村子裡響起了陣陣怪聲,似哭泣聲,又似動物的慘叫,反正詭異得很。
平常來說,如果有聲響的話,家裡的男性肯定會出來查看一番,但顯然這裡的人們都當做沒有聽見。
正準備下去的時候,餘光瞥見剛才那位老人急匆匆的從後門離開,她想偷偷跟過去看看,剛從房頂下來就看見院子裡的兩人正在焦急的找些什麼。
“你們怎麼出來了?”
“聽見一些聲響,你弟弟怕你出意外,怎麼樣,沒事吧。”
南宮芷搖搖頭。
南宮墨還是不放心,圍着檢查了一圈,見真沒有什麼事,才作罷。
南宮芷靠近兩人,輕聲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屋。”
兩人看了一下周圍點點頭。
“我剛剛在屋頂發現這個村子有幾家原本還亮着光,在聽到怪聲之後全都吹滅了燭火。”
陸祁言若有所思“那看來這個村子确實有古怪,我們這就去找那位老人去對峙。”說着就要走。
南宮芷看着他沖動的樣子,一陣無語。
實在沒忍住,怒斥道: “你以為你去找他他就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還是你覺得現在是在京城,你巡撫使的身份在這個小村莊好使。”
“姐!”南宮墨聽見他姐的話有些重了,慌忙打斷。
“南宮芷,你什麼意思!”
南宮墨眼看兩人要吵起來,擋在兩人中間,打着圓場“都消消氣,姐,你也是,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還有祁言兄,咱們出門在外,凡事還是要小心行事為好。”
她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但是,他們這一路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她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
南宮墨知道自己姐姐的性格,不過,現在依照他看,以後這種情況隻會多不會少。
輕歎一口氣,接着活躍氣氛“對了姐,你剛剛還有發現什麼嗎?”說完拉着陸祁言在桌子另一邊坐好。
南宮芷見已經把台階都給自己鋪好了,也就順着往下說。
“剛才那位老人有問題。”
“他本來就有問題。”
兩人又要吵起來,南宮墨扯了扯陸祁言“祁言兄,咱們先聽我姐怎麼說。”
南宮芷翻了個白眼輕呵一聲,接着道:“别人都是聽到怪聲裝作聽不見,閉門不出,這位老人,在聽到怪聲後,急匆匆的出門了,而且,怕被人看見還是走的後門,我原本想要跟過去看看,結果你們出來了。”
“姐,那現在我們要跟過去嗎?”
南宮芷有時候懷疑上官女士生他的時候把腦子留下了,忍不住給了他一腦瓜崩。
“哎呦,姐你打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