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已經結丹啦,師兄還沒有吧,師兄就是沒有玲珑有本事!”
“好你個上官玲珑,”玄衣青年龇牙咧嘴地放開少女,指着她鼻子道:“你最好搞清楚點,我可是你師兄,這筆帳我回墨君……”
少女留下一路的狂風大作,銀鈴般的甜美嗓音遠遠傳來:“大師兄,齊師兄,邱師姐,我今天一定會找到薛哥哥的!你們等着瞧吧!”
被沙子迷住睜不開眼的齊舒玉:“……”
呵,
死丫頭有點意思。
老子倒要看看你想讓老子怎麼瞧!
他略過站門口動都不動的瘟神,把想要下班的老醫頭又推回去,趁老頭點燈的時候蹬蹬蹬地跑回來,抽出懷裡的傷藥‘啪’地拍在他胸口上。
整耳欲聾的低音炮立體環繞道:“多謝師弟。”
齊舒玉什麼話都不說,兇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才走。
呸!假惺惺!
兄弟都被女人罵到頭上來了還在幹站着!
有異性沒人性!
“小郎君唉,您這又是……”
“别廢話了老頭,我要抓藥!”
“是方才大油大肉害了積食麼,那老夫給你一些山楂丸……”
“砒霜!你給我抓點砒霜!”
老醫頭飽經風霜的皺紋都繃緊了,猶豫一下:“小郎君需砒霜幾分?”
“幾分錢算什麼,”齊舒玉從容不迫道:“給小爺我來一斤的。”
“……老夫耳聾眼花,怕是小郎君的話沒能聽清。”
“你沒聽錯,我就是要一斤砒霜!”
老醫頭眼裡的光都給吓亮了:“小郎君,你那兄長……不治了?”
“别管那麼多,就說你給不給!”
“哎,不能給你啊小郎君。”
“可惡,你拒絕的也太快了吧!”兇相畢露的玄衣青年像頭雪地裡的孤狼,惡狠狠地握緊了拳頭:“那你給點能給的藥,吃了讓人不痛快的就行。”
“老夫這裡還有山楂丸、秋梨膏……”
“臭老頭你别拿小孩的東西糊弄我!”
老醫頭萬分頭疼地被他堵住去路,實在不堪折磨地搖頭歎氣,妥協道:“好吧,老夫這有一味藥,吃了身子有些不太舒坦,但不會留下病根。”
“你果然沒有醫德,”強人所難但不允許别人真犯難的玄衣青年怒目道:“我就知道你們這裡的人沒有底線,不許給我那種龌龊藥!”
“郎君指的是?”
“……就是……大老爺們不能給别人……哎!反正、反正就是不能給那種龌龊藥!”
無良老醫頭确認道:“小郎君意指——合歡散?”
“你知道就好,說出來幹嘛啊,”白玉青年臉上飛起一抹紅霞,警覺地回頭檢查了門口動向,強調道:“臭老頭不許給我這種藥,别把我教壞了!”
“放心吧,不是這味藥。”老醫頭佝偻着在最下層藥櫃裡翻找了一會兒,才拿出小小一包藥粉:“此藥效發作也僅兩到三個時辰,郎君拿去吧。”
齊舒玉接過來,還是有點不放心道:“這什麼藥?”
老醫頭隻是一味地歎氣:“小郎君不懂藥的,知道名字也無用。”
齊舒玉覺得也是,
從錢袋裡掏了顆最小的銀子給他:“這應該夠了吧。”
老醫頭擺手:“這藥醫館裡還餘下不少,就這些許,送給郎君也成。”
齊舒玉二話不說把銀子放他櫃台上就跑出去了。
烏水鎮的人什麼尿性他已經摸得一清二楚,
不給錢,萬一事後找麻煩怎麼辦。
眼看齊舒玉向巷子深處走去,大包小包腰上系滿彩帶還淡定得像去T台走秀的雲歲鴻終于出聲道:“師弟,要去何處?”
青年理所當然道:“找薛殷啊,不然留他和上官玲珑兩個人在外面不回去了?!”
“師弟又怎知薛師弟在何處?”
齊舒玉沒好氣地瞥他一眼。
總不能說這幾章他雲歲鴻風頭大盛,女主和金手指都是圍着他轉的吧,說出來還不把他美死。
他現在是走到哪,
哪裡就會有男女主的劇情了。
給薛殷那個小娘炮一看到,還不得嫉妒得跳出來。
女頻文有多瘋癫他是不清楚,
不過一般男人的嫉妒心有多強,齊舒玉是很清楚。
像他這樣心胸開闊的,
才是少數。
邱姗姗在他旁邊小跑着,呼吸一亂,扭頭望了眼身後步履輕閑的高大身影,低聲道:“首席……這麼晚,我們應該回客棧了吧。其實……不用我們擔心師妹和薛師弟的,棠宗主不在,他與師妹那般要好,或許就是尋她去了。”
齊舒玉‘呲’地一聲急刹住。
難怪總覺得少了什麼,
原來是自由得差點把那個變态忘了!
好小子,原來是想打散他的注意力,偷偷攻略女主?!
老子就要看看今晚上這三個哥能使出什麼手段來。
玄衣青年沉下臉。
“那我們找快點!今天你齊哥我活要見人,死……活要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