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說了,如果不是您親手送給上官小姐,需按原價付予。”
齊舒玉黑下臉來。
邱姗姗遲疑着把盒子遞給齊舒玉,小聲道:“那、那我們不要了吧,首席。”
青年眸底閃過一絲猶豫,
還是接過盒子還到掌櫃手上。
“讓他自己送去吧。”
掌櫃耐心道:“東家說,務必要齊小道長親自轉交。”
服了!
棠風這傻逼又是在和女主玩什麼劇情殺!
齊舒玉憋着氣再度拿回該死的道具:“好了,這下可以讓開了吧。”
掌櫃依然一派和氣道:“齊小道長莫急,還有這要付二兩銀錢的胭脂沒有帶走。”
齊舒玉眉心猛然蹿起一股火苗:“什麼意思?強買強賣?!”
他媽的破小說,
沒天理沒道德沒王法了是吧!
禮貌呢?!
魔族敲門用到的禮貌到這裡就不會寫了?!
掌櫃以為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是真的,繼續笑:“如果沒猜錯,齊小道友是要送胭脂給這位女道長吧,萬萬不能食言。”
齊舒玉深深呼出一口氣:“我給你二兩,你把兩盒胭脂給我,我們就能離開了是吧。”
掌櫃揉了揉腮幫子,
笑意更深地點頭。
待收下齊舒玉的二兩銀子,他立刻讓開出口:“道長們請吧。”
玄衣青年拿着兩盒胭脂走到出口,卻突然轉向一動不動的虛影,咧開唇毫無征兆地嚣張一笑。
“臭傻逼跟我鬥你還嫩着呢!”
他洋洋得意地将奢華禮包不由分說塞進身旁女修懷裡:“想用我讨好上官玲珑?狗東西做夢去吧你!”
敢拿穿越玩家當Play的一環?
死拜金女這輩子都别想金錢自由了!
一想到這對野鴛鴦馬上就被拆散,
齊舒玉就忍不住笑出來。
“哈哈哈哈哈老子真是好一個才高八鬥啊哈哈哈哈哈!”
“是麼。”
一陣寒涼陰風忽然順着脊骨窸窸窣窣爬進耳朵裡。
眼看虛影中邁出一條紅色秋褲的大長腿,玄衣青年臉都來不及變,頭也不回地往結界鑽去。
才伸出去一條手臂,
腰間就被白氣森森的寒鞭纏住,猛地拽了回去。
“首席!”
女修不由驚叫,卻在看清來人眼底神色後,霎時噤聲。
“不是超級無敵想本宗主麼,現在本宗主近在眼前,又急着去哪?”後頸撞上脂粉濃烈的肩頭,冰涼粗糙的細長指尖從喉結蜿蜒而上,停在兩頰,留下蛇鱗一樣的觸感。
齊舒玉被他摸得渾身毛發悚立,吞咽一口:“雲、雲歲鴻你幹站着幹嘛?!快動手啊!”
雲歲鴻卻像個木頭一樣,
沒有威懾力地喚道:“棠宗主。”
棠風低沉啞笑一聲。
果然沒有鳥他。
“不是說要多乖就多乖麼,”容貌冶豔的男人低下頭,在烏黑柔順的發間和瑩白柔軟的耳畔吐出信子:“小玉怎麼食言了。”
玄衣青年的頭越偏越遠,越揚越高。玉色與皮下透出來的煙紅交織,細小的絨毛顫顫巍巍站起來,在光下晶瑩剔透。
淺珀色瞳孔中滑過一絲惡劣的笑。
他輕輕地,
朝着泛紅耳垂——吹了口氣。
“啊啊啊啊啊你有病吧神經病啊你你他媽瘋了啊!!!”白玉青年捂着耳朵跳起來,連腰上的鞭子都差點纏不住他,雞皮疙瘩一陣陣爬上他通紅的頸側:“死變态你他媽再敢靠近我腿給你打斷!!”
察覺到死變态的視線開始落在自己修長美腿上,齊舒玉不吭聲了。
他閉着嘴巴罵罵咧咧地往外拽了拽腰上鞭子:“給我撒開。”
沒有毒發時候的棠風偶爾也聽得懂人話,笑了聲就收回長鞭,餘光不甚在意地瞥過毫不起眼的女修。
“讓你送一份貴禮給小美人,你倒好,敢駁本宗主的面子。”
齊舒玉不滿地嘟囔:“搞不懂你們有錢人想玩什麼花樣,要送禮不會自己去送麼。”
棠風挂着花裡胡哨吊墜的扇子一開,眯着眼道:“本宗主給了你機會,是你不要,日後可别怪到本尊頭上。”
齊舒玉沒想到自己這個PUA高手也有被P的一天,頭腦清醒道:“什麼機會,你就是想把我當免費勞動力,讓我幫你送禮物也不給跑腿錢!”
空氣中丁零當啷的墜子聲一頓。
紅衣男的整張臉都掩藏在扇面之下,
身形顫抖。
齊舒玉雙眼精明地皺眉看着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棠風隔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扇子,明亮的丹鳳眼中氤染朦胧水汽:“一想到有人能蠢到這般地步,便覺得……日子也有點意思。”
齊舒玉無語:“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答應幫你送給上官玲珑總行了吧。現在可以放我走了不?”
棠風當作沒聽到他的話:“那你問本宗主要的另外兩盒胭脂呢,又怎麼反悔了。”
齊舒玉謹慎地回頭看了眼,見邱姗姗在裝蘑菇沒空搭理這裡,招手示意棠風把耳朵靠過來,悄聲道:“你當她面送上官玲珑那麼貴的,還讓她知道我給的是便宜貨,那她會怎麼想我啊?我能好意思麼。”
說完躊躇一下,還是下定決心拍了拍他的肩:“不過還是謝了啊兄弟,下次有需要再找你。”
棠風抓住青年試圖飛快抽離的手臂,反手繞住他脖子,逼得他不得不哼哼唧唧地向後倒進凹凸不平的肩窩裡,圓潤清亮的眸子委屈又茫然地塞滿紅色身影。
“什麼人配用什麼東西,我,比小玉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