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烏水鎮有鬼,”齊舒玉笃定道:“這種事情别管了。”
兄弟姐妹們,
抓鬼就超出你們修仙文該有的範疇了!
“也可是兩人。”
少年冷冽如雪的嗓音響起。
齊舒玉沒辦法再裝眼瞎,呵呵假笑兩聲:“小薛,你怎麼也在這裡。”
薛殷烏黑沉寂的眼眸掃過他,落在他身前高大修士身上,緊握劍柄的手骨節發白,聲音裡聽不出情緒道:“師兄覺得——我該在何處等你。”
“呵呵,哪裡都行哪裡都行,”齊舒玉撓撓頭,壓下想逼逼薛殷像個怨婦的沖動,轉移話題道:“那個傅紹歸呢?”
他微笑着看向花怒嬌。
花怒嬌把針放回去,玩起自己的馬尾,翻了個白眼給他。
臭女人!
他眼角抽搐地微笑着看向薛……周長明。
幸好周長明還算上道:“不知道大師兄去哪裡了,我們隻是看見他進了天水街的結界,唯獨花師姐能跟上他,我和薛師弟慢了一步。不過……”
齊舒玉點頭。
不過花師姐追男人追到一半處理家務事去了。
“好,我知道了。”
他從雲歲鴻身後昂首挺胸地站出來,手背在身後,十分成熟穩重道:“那這裡就交給傅紹歸,我們先回去。”
“你什麼意思?”花怒嬌纏繞頭發的手勾斷一根發絲,皺起眉,眼神淩厲地刀向他:“你想抛下傅紹歸?你不知道他才入元嬰,靈台不穩麼?!”
齊舒玉暗暗做了個擴胸運動,把胸膛打開了些,很有氣勢地結結巴巴道:“幹、幹嘛?!他自己下午和我說過的,什麼、什麼鶴軒的人皆不需外員相助。萬一幫了忙他反咬我一口怎麼辦,我可不姓呂。”
況且傅紹歸還敢當着雲歲鴻的面揍他!
這種NPC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好。
周長明意外地有些急切:“首席,雖然大師兄常把這話挂在嘴邊…可、可是他也不過說說罷了,今時不同往日,我們不能留下他一人啊!”
齊舒玉躲開他的視線,
望天望地。
周長明眉眼焦急,當即看向雲歲鴻,猛地深深彎下腰作揖道:“雲師兄——我大師兄他、他……”
雖他打了結的舌頭說不出一句整話,
雲歲鴻卻好像和他心意想通似的嗯了聲。
周長明長長地松口氣:“多謝雲師兄!”
齊舒玉不幹了,跳腳道:“喂!雲歲鴻你搞沒搞清楚,現在我才是首席!你也不聽我的了嗎?!”
“齊舒玉!”花怒嬌捏起拳頭呵道,柳眉倒豎:“我數到三,你最好收斂些性子,别再胡攪蠻纏。”
靠!
又來威脅老子!?
“數就數!老子看看你到底會不會數數!”齊舒玉的窩囊火頓時從心頭燒到腦門,一扭身,胳膊穿過雲歲鴻的冰箱門,不服氣地叫嚣着去拔插在他身後的長劍。
“師弟。”
耳邊一聲低吟,
胳膊被沉甸甸的千斤鐵壓住。
“唔……”
另一隻胳膊也被壓住。
“你他媽……”齊舒玉雙手姿勢怪異地抱着雲歲鴻的肩,一腳蹬在他暗藏八塊腹肌的肚子上,使勁往後拽自己這根蘿蔔:“松開!聽到沒你臭傻逼!”
霰月已經在明目張膽地漲大了。
齊舒玉氣得臉色通紅。
“啊首、首席!這這這……雲師兄這……”周長明一副想分開兩人的架勢,但兩隻手忙碌了好一會兒,還是這不敢拉那不敢碰的慫樣。
他求助地看向不近人情的花怒嬌:“師姐,您勸勸首席和師兄吧。”
不近人情的花怒嬌站在波浪一樣的軟劍上,一腳把周長明踹到霰月上,不近人情道:“蠢貨,浪費時間。”
“嘶——師姐所言甚是,”周長明龇牙咧嘴地爬起來,戴上痛苦面具沖薛殷道:“薛師弟,那我們走吧。”
少年清瘦的身形獨占一方。
他掀起鴉睫:“不急。”
幾人紛紛停下動作。
少年血一樣的豔麗紅唇輕輕動了動:“他可作餌。”
周遭突然靜得隻剩呼吸聲。
花怒嬌乘劍逼近,
居高臨下地冷笑一聲。
“外門爬出來的髒東西。”
周長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薛師弟,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齊舒玉扭來扭去地高聲反駁:“我就覺得小薛的主意挺好,我贊同!”
見大家注意力回到他身上,急于擺出大隊長架子的齊舒玉連忙又踹了雲歲鴻一腳,低聲威脅道:“我現在要講兩句,趕緊給我放開,不然我把你揍成豬頭信不信?”
雲歲鴻這種喜歡裝‘帥而不自知’的大帥逼,說到底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顔值,一聽要變豬頭,吓得立刻把齊舒玉放開了。
齊舒玉輕咳兩聲:“咳咳,小薛說得沒錯。既然他是金丹,不用白不用,身為坤元劍派弟子,他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就算了,但我們沒說不需要他的犧……”
軟劍寒光一閃。
是花怒嬌一巴掌扇了過來。
齊舒玉往旁邊跳去,才剛閃開花怒嬌的霹靂巴掌,就被她的回旋踢踢飛出去,在空中翻轉兩圈半,面紅耳赤的跪在地上。
他捂住腰,扶着薛殷這塊動也不動的直男木頭樁子站起來,抗打但不抗痛地憤怒道:“花怒嬌,你能不能有點女人樣!你他媽踹我腎了!!”
花怒嬌很沒女人樣地用鼻子重重冷哼一聲。
“白平飛養出來的蠢東西。”
絕了!!
他媽的她就是恨男人!
難怪這輩子都當不了言情文女主!
齊舒玉向前瞟了眼,
這會兒劍離自己更遠了。
那還是算了。
哥是在男德班受過教育的穿越者,
讓她一回!
周長明唯唯諾諾地出聲道:“那我們到底還去不去找傅師兄了?”
“等。”
花怒嬌與薛殷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