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師姐做了什麼?!”
上官玲珑跟炮彈似的就要沖出去,被齊舒玉一把捏住抓回來。
啧。
半年多了,
今晚上才發現女主原來是個炮椒。
“師弟,”低音炮高負帥在結界消失的瞬間便出現在眼前:“你傷況如何?”
‘邱姗姗’見狀連忙撲過來,‘啪嗒’在兩人之間摔了個五體投地:“本尊的仆從用不着你思念成疾,他好得很。”
天邊漸漸泛白。
“怎麼還有弟子……”
顯然邱姗姗的存在太過背景闆以至于雲歲鴻也完全忘記她了,緊鎖的眉心格外明顯,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他們到了。”
在地上胡亂掙紮起不了身的‘邱姗姗’四肢即刻疲軟下去,不動彈了。
“師姐?”
上官玲珑小心喚道。
見雲歲鴻沒阻止,齊舒玉松開她,神色複雜,打心眼裡越來越佩服她了。
有危險的時候就屬她聲音最大,
沒事了反倒跟小貓咪似的。
完全是古娜拉探測危險的移動女神!
上官玲珑把邱姗姗舊血未擦又添新傷的臉翻過來時,淚水傾盆而下:“師姐,你的命好苦啊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
“上官師妹,邱師妹一事……”
“話本裡寫了的嗚嗚嗚嗚,大師兄你放心,我自小飽覽群書,知道這事不能說的。”
“有何不可言說的,講與老夫聽聽?”
齊舒玉仰頭一望。
這局穩了。
“老夫的話可謂是一字不差。昨日才提點你們烏水鎮兇險,夜裡就出了此等大事,白鳳苑一金丹弟子被無辜刨丹,聽說不過四百有餘已近元嬰,實在是可惜。哎,現今你們這些後輩确實比不上老夫當年了——那什麼,此話乃老夫有感而發,不必介懷,無非意在勸導你們牢記‘勤’、‘恒’二字,以成大功,别的莫要多想。方才說到哪……哦,白鳳苑——提起這白鳳苑,真真令老夫唏噓不已。你們有所不知,白鳳苑千年前還是一呼百應的大仙家,那些弟子器宇不凡、鋪張揚厲的勁兒,老夫曆曆在目,若非刀法經五百年前人魔一役蒙了塵,想必與今日的龍崖谷亦能抗衡一二。”
幾人身後的朝陽照在吳憂的黑白胡子上,金光燦燦,為他渡上了一層神聖的舞台光輝,講到興緻,還陶醉地比劃了幾招。
見他閉着眼搖頭晃腦幾下,握掌為拳,刃在心中,腳下虛影重重,雙拳劈斬力透千鈞,一招一式皆破風雲,虹貫長空。
“好!!”
齊舒玉看得眼睛一刻不眨,瘋狂鼓掌,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再來……”
他站在裝逼建模哥和抱屍痛哭姐之間,
默默閉上嘴。
真好。
不搞封建純迷信,
一點捧領導的意識都沒有。
以後靠拍馬屁縱橫天下完全沒競争對手嘛!
也不知道吳憂滿不滿意他的反應,總之是降下點地位來了:“不行了,不行了,哈哈——老夫風采不及當年。如今墨君山的後輩或許甚少聽聞白鳳苑,但自古刀劍一脈相承,早年師祖還時常派遣弟子拜訪白鳳苑,所以我們與白鳳苑可謂是交情頗深。昨夜出了這等岔子,你們燕師伯與長老自然要去白鳳苑親身慰問,正好老夫也聽說歲鴻與那魔族交了手,特意前來和歲鴻打聽打聽。”
雲歲鴻終于不是木頭站樁了,但說話的口吻還是很裝:“行兇者實力在弟子之上,術法古怪,探不出虛實。”
“啊,這、這這……”
吳憂的小胡子快被他撚成了麻繩,最後拍闆道:“這不歸老夫做主,回去如實禀告你們燕師伯與長老吧。”
齊舒玉等的就是這句話。
邱姗姗眼皮開始跳了,不知道待會兒醒來的會是誰。
這章女主和銀翼天尊感情糾葛糾滿一萬字都沒人出來調解。
明顯銀翼天尊那個傻叉戲份很重。
必須要幫他倆瞞着點才行。
齊舒玉心生感慨。
當年網上報的男德班課程終于派上用場了。
以前搞不懂怎麼做個貼心的合格丈夫,現在通過實踐理論相結合,終于明白,是會自己給自己戴綠帽的!
從此刻起,
他成長了。
清純男大,
在線爆改成熟猛男!
他自覺地上前,在吳憂的詫異中公主抱起邱姗姗。
“這個麻稈飛機場我可以,那個拜金……咳咳,上官師妹和雲歲鴻就交給師叔老頭指揮了。”
一陣粗糙的助跑後,
長劍托着齊舒玉穩穩攀升。
吳憂載着上官玲珑追來,眼底的贊賞多到溢出來:“哎呀,舒玉,這這這——到烏水鎮才一日,你已經學會禦劍載人了麼?!”
在旁邊單飛的雲歲鴻實誠地補充道:“與師弟分别前還不見他善于此術,應是一夜之間練成的。”
上官玲珑也像隻嬌滴滴的百靈鳥:“師兄當時載着我和師姐兩人呢!”
啧。
兩個小家夥還挺懂事的。
雖然不會拍馬屁,但人不錯,以後哥升官發财了,一定多多照顧這種被馬屁精排擠的老實人!
“呀呀呀呀呀——”吳憂老水鴨叫道:“舒玉你——坤元劍派有你這般後生,着實未來可期,老夫果然沒看走眼,你這小子,當真天資卓越!”
齊舒玉眯着眼,
尾巴翹到可以頂起一瓶汽水。
“唉,瞧着點路,”吳憂叮囑道:“切莫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