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當魔教頭等标兵結果硬被塞進正道來除良安暴的花怒嬌嗎?
一想到穿越來的第一天就被花怒嬌抽過,
齊舒玉頓時不止胃痛。
頭更痛。
換一個角度來說。
花怒嬌此時才金丹初期,肯定也還沒辟谷。
她那麼喜歡打人。
打獵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你們和花……”
“是的!多虧我跟王二麻子運氣好,有幸和花師姐的傳送點相近。要不說老天保佑呢,這會兒又碰到您了!”
“那薛……”
“哎!您是不知道啊!那臭癟犢子不僅平時經常冒犯您,現在還拿了我們花師姐的寶物不肯還!花師姐脾氣那麼好,也被他惹急了。”
“你和……”
“您問我和王二麻子?師姐讓我倆找穩妥的地方挖個坑,若薛殷那小子再不識好歹,定要好好吓唬吓唬他!”
遇上花怒嬌。
就不是薛殷識不識好歹的問題了。
還挖坑給薛殷……
也不知道是準備豎着放進去,還是橫着放進去。
齊舒玉瞥了眼王二麻子身邊的坑。
秦天柱的視線跟着他飄過去。
随即暴怒!
“王二麻子!讓你挖坑,你在這裡種菜幹嘛?!”
王二麻子握着手裡殘缺且單薄的劍:“……”
秦天柱嘴裡罵罵咧咧着,不顧齊舒玉也在場,一腳踹王二麻子背上,把王二麻子踹得差點臉栽坑裡。
“前半輩子都在種地還沒種夠呐!當什麼劍修啊你,怎麼不去投胎當個鏟子?”
“哎喲—”
王二麻子的痛呼聲戛然而止,四肢着地,雙手撐在土坑兩邊。
他垂下眼。
似乎被踹傻了。
過了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起身默默拍掉沾上的土塊。
“你那是什麼眼神?!”
秦天柱和王二麻子對視一眼,又開始發火。
估計是餓過頭,
這會兒身體習慣了,終于頭不暈眼不花的齊舒玉才來得及伸手攔一下秦天柱的拳頭。
“好了,留點力氣吧。太陽下山後魔獸又要出來了。”
秦天柱一邊對着齊舒玉陪笑,
一邊轉臉憤憤地沖王二麻子吐了口唾沫星子。
“齊師兄說得對,那師弟我先領您去花師姐那兒瞧場好戲!天黑就看不見了。”
齊舒玉回想起花怒嬌那張臉。
渾身汗毛都快炸了。
什麼戲?
那個現在有多鄙視薛殷以後就有多愛他順帶超恨女主眼睛長頭上的花怒嬌和小雞肚腸未來大魔王寶座繼承人但現在沒有丁點本事的薛殷的單方面打鬥戲嗎?!
太精彩了吧!
“不……”
“不要耽誤時間?那師兄我們快點走吧!”
“唉,王二麻子,你他娘回去種……挖你的坑,跟着我們幹甚!”
“——跟你說話呢?!聽到沒?”
“我不想幫他挖坑哈,但是如果有借口……”
“有借口讓他跟着?既然是齊師兄的決定,當然可以!”
“——喂!臭王二麻子,走快點聽到沒?!天都要黑了!”
齊舒玉的“不”字沒機會完整說出來,
人就稀裡糊塗地被秦天柱架到了一顆完整且巨大的石頭後面。
這個石頭目測能遮住五個成年男子的身型。
關鍵是。
離花怒嬌她們差不多一個操場遠。
齊舒玉:……
看什麼啊?!
演唱會最外場還能看到大屏幕呢!
剛站定。
一道尖銳高昂的斥罵響破長空。
“薛殷——你别不識好歹!”
與此同時。
漫天塵土飛揚,
樹叢炸裂聲此起彼伏。
秦天柱臉色煞白,
努力擠出一個笑來。
“花師姐似乎有正事,或許我們可以稍等片刻。”
齊舒玉抹把臉。
藏起發軟的雙腳,點點頭。
五分鐘後……
觀望着不遠處近乎廢墟中的三道身影。
齊舒玉發自内心地感歎。
長垣也太會模仿見過的人了吧?!
甚至沒發生過的也能預測!
活脫脫一個AI轉人工。
粉色的上官玲珑:
“薛哥哥你撐住!一定會有人來幫我們的!”
“嗚嗚嗚嗚薛哥哥!薛哥哥你怎麼了?!”
黑色的薛殷:隐忍、吐血
上官玲珑淚眼婆娑,和在昨天夢裡的場景一樣哭得像隻小貓咪:“師姐!求求你停手,薛哥哥身上的傷好重!”
……很遺憾。
站在她對面的不是齊舒玉,
是花怒嬌。
以齊舒玉的社會經驗推斷。
言情小說裡的女反派,
是不會愛上美麗女主的。
她們隻想當女主。
“呵。”
小長腿高馬尾女子眉尾一挑。同樣是破舊的白色弟子服,在她身上卻是氣勢高昂的軟甲。
“沒用的東西,”
花怒嬌嫌棄地瞥了上官玲珑一眼。
“修道之人,身為坤元劍派内門弟子,整天對着一個外門廢物‘哥哥’來‘哥哥’去 。丢人現眼。”
齊舒玉收回心疼小師妹的目光。
十分冷靜。
花師姐說話這麼有道理。
難怪被派到言情文裡當反派。
女主要這麼有邏輯,
戀愛還談得下去?
“我再說一遍,把天星蛇尾環交出來!”花怒嬌語帶譏諷:“憑你們二人加起來的實力,天星蛇尾環你們這輩子用不上。”
天星蛇尾環?
這不是等幾個男主都出場後,薛殷作為男人的綠帽感爆棚才開始給女主大獻殷勤,幫她融劍增加武器靈活點的材料嗎?!
這麼早就出現不對勁吧。
可千萬别像其他小說那樣拉炮灰的死亡進度條!
齊舒玉忍不住探頭。
即便這麼遠距離,也一下子對上了那雙沉得發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