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金靈根,修不破之身。”
“那破了會怎麼樣?”
“心脈俱損,修為盡廢。”
“那不會破的,”齊舒玉不假思索道:“大師兄你放心好了——破了你肯定也沒事。”
雲歲鴻語氣平靜道:“師弟信我?”
“相信你自己,大師兄!”
齊舒玉從後面把雲歲鴻的胸拍得哐哐響,掌心震得發麻,端湯道:“隻要你有信念和決心,就一定能成功!加油,我也很看好你!”
“……”
雲歲鴻大概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開口:“多謝師弟。”
齊舒玉将腦門抵在雲歲鴻背上躲風,聲音含糊不清:“大師兄,你的劍不能變成轎子嗎?”
“齊師弟。”
“嗯?”
“修道并非戲法。”
?
大師兄不行啊?!
怎麼其他文的男主都是想變什麼變什麼。
“是師兄你修煉還不到火候嗎?”
“……誠然。”
“那修煉到什麼境界才可以?”
雲歲鴻不置可否:“會憑空變換之術的,唯有魔族。”
“隻有魔族能變東西出來?”齊舒玉一頭霧水:“那飛升成仙呢?”
白衣修士沉默。
“我不知。”
“不知?”
他陷入冗長的回憶中:“幾千年了,未曾聽聞有修者得正果。”
一下子,換齊舒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凡人成仙這條路确實很難。
——因為我國成立以後不允許封建迷信。
他再次心懷安慰地拍了拍雲歲鴻結實的胸肌。
一般來說,
得到女主才是你們的正果。
**
“齊舒玉!”
“啊?”
齊舒玉迷迷瞪瞪睜開眼,看到白胡及腰的老頭在臉色很不好地仰視他,一副仙風道骨的氣派,像正經人家的土地公。
“師傅?”
老頭伸手,把他從雲歲鴻背上拽下來。
“不得對你師兄無理!”
“無理?我沒有吧。”齊舒玉砸吧砸吧嘴,睡眼惺忪道:“我很尊敬他啊。”
雲歲鴻收回劍,言簡意赅地把來龍去脈闡述一遍,末了道:“白師伯,齊師弟靈力消耗殆盡,還勞您費心替他查看。”
“胡鬧!”
白平飛臉色一凝,似是無暇顧及雲歲鴻,怒斥齊舒玉:“五歲稚子都知道的分寸,你怎麼亂來!是想丹田破碎而亡嗎?!”
“什、什麼意思啊師傅?”
青年半低着頭,眨巴眨巴眼無辜道:“我要死了嗎?”
“為師才是先被你氣死!”白平飛重重用鼻子的出了口氣,抓起他手腕,沒好氣地吩咐道:“閉上眼!心神合一,念觀丹田。”
齊舒玉照做。
真是奇怪。
一個生長在唯物主義社會下的普通陽光大男孩,不動腦子竟然也能明白口令的意思。
他‘看見’自己的腹部有個‘洞’,‘洞’裡烏漆麻黑的,要很仔細看,才能看到裡面有團圓圓的霧狀影子。
這就是‘靈力使用過度’的意思了。
以往這‘洞’裡或多或少都是一片蒸騰的霧氣。
“為師要查看你的靈台,你莫驚慌。”
話音未落,齊舒玉身體錯綜複雜的脈絡中,驟然出現了股強勁卻不屬于他的‘氣’,在他體内四處遊走巡視。
他莫名有些不悅,恰逢‘黑洞’吐出了一絲霧氣,心念一動,驅使霧氣飛了過去……
“齊舒玉,你又亂來!”
白平飛收手暴呵:“為師交給你的東西都忘光了嗎?!”
齊舒玉睜開眼,“嗖”地蹿到雲歲鴻背後,從他肩後探出頭:“師傅!冷靜!”
“為師冷靜很久了!這半年來你行事散漫懈怠,看在過往勤學苦練的份上,沒和你追究,”白平飛咬牙切齒道:“事到如今,也該抽查一下你修煉成果了!”
那哪行?!
一查不就露餡兒了嗎?!
“師傅!我好不容易回來,怎麼也要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吧!”
“兩天就沒事了,”白平飛冷哼:“能阻擋為師的靈氣,看來你靈台完好無恙。”
青年發際處的絨毛亂糟糟貼在臉上,垮着臉哀求道:“要不師傅再檢查檢查,這麼大的事情您可不能誤診!”
“誤診也不礙事,”土地公把胸前白須捧起來捋了捋,悠哉悠哉道:“為師亦早有收新徒的念想。”
聽白平飛語氣平緩不少,
雲歲鴻上前作揖:“既然齊師弟無恙,弟子也能放心回去向師尊複命。”
“嗯,”白平飛像是這會兒才發覺有個人在這,瞥了一眼道:“昨夜辛苦師侄了,你回掌門身邊去吧。”
“弟子份内之事。”
待雲歲鴻走遠,
齊舒玉才小心提醒道:“師傅,你不喜歡大師兄表現得也太明顯了。”
“那又如何,”白平飛哼了聲:“為師早就告誡過你離這小子遠些,你怎的不聽?當日他加害于你,此仇你當真忘卻?”
“怎麼老問我這句話。”
齊舒玉小聲嘟囔。
就算真動過手,
也應該是原主的問題更大。
女頻小說裡的男人怎麼會犯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