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裴大富躺在病床上,心神不甯,怎麼也睡不着,長年從警察嚴格的抓捕下逃脫的直覺讓他心裡怦怦直跳,看着白慘慘的醫院牆壁心驚膽戰,越想越不安,他本身就是狡猾的性格,也不管裴母了,簡單收拾就決定逃跑。
裴母也睡不着,可能是剛剛被訓了一通,閉着眼睛都能想到警察闖進來,給她戴上手铐,拿木倉怼着她的頭,幹這一行損陰德,就是陰溝裡的老鼠,注定要天天提心吊膽的。
聽見裴父窸窸窣窣的起床聲,以為他是去起夜也沒有管,很久以後才發現不對,連忙打開燈發現床鋪已經冷了,裴大富這遭瘟的,跑了!她也顧不得發脾氣,也跑出了醫院,卻被趕來的警察當場按住。
原來,警察們經過針對性的調查,沒有找到裴詩美和杜蘭蘭的交集,卻在調查中發現裴大富夫妻起家的财産來源不明,還在杜蘭蘭學校的附近商店監控裡,發現裴大富曾經出現在那裡。
裴大富夫婦絕對有問題!他們立刻前往醫院控制他們,在醫院抓到了裴母,在離醫院不遠處抓到了裴大富,他雖然跑的幹脆利落,但畢竟是重傷在身,又時運不濟,一路上遇上堵車、抛錨,棄車之後的兩條腿根本走不了多遠,最後還是被抓回警察局了。
雖然裴父裴母被逮捕了,嘴巴像蚌殼一樣緊,極度不配合,據不認罪,裴父自信自己掃尾幹淨,笃定警察們找不到證據,在警察局裡大喊冤枉,裴母夠狠毒卻不夠聰明,但在生命危機面前也跟着喊:“警察抓良民啊!”。
“杜蘭蘭是誰?不知道!出現在她的學校附近是意外,我跟她連話都沒說過。想讓我認罪,拿出證據來。”
“家裡的财産?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産不行嗎?你們是想找借口吞了我們這些納稅人的錢吧”
“為什麼要跑,我怎麼會是跑呢?我隻不過是住不慣醫院那裡,連夜想趕回家而已!”
裴父狡猾如狐狸,警察們也找不到證據,事情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
毫無頭緒之下,葉無雙突然找到女警,笑容天真:“姐姐說她在一個地方。”
女警欣喜若狂,這是失蹤7天的少女唯一透露出的線索,問她:“你還記得是哪裡嗎?”
“城郊七十公裡的廢棄玩具工廠裡。”
一群警察都皺起眉頭,城郊七十公裡确實有一家廢棄玩具工廠裡,聽說十年前那裡鬧鬼,廠長全家都出車禍了,沒有人敢去那邊,那裡也就漸漸荒廢了,連出租車都不願意經過。
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裡?
關于要不要到那裡去,警察們産生了分歧。
一個警察說:“我們真的要為了一個小女孩不知真假的話,浪費警力嗎?”
另一個人說:“如果是真的,你怎麼負責?”
目光炯炯、眼裡精光閃爍的警察阻止了他們的争論,他在警局裡工作了二十年,經驗豐富,迅速找到了辦法:“别吵了,我們不是懷疑裴大富和杜蘭蘭有關系嗎?去試探一下他。”
“好,就這麼辦!”
審訊室裡,猶自嘴硬的裴家夫婦被強硬分開。裴大富心裡頓時産生了不妙的預感,手心漸漸沁出汗。
老警察神情嚴厲:“裴大富,我們已經找到了城郊七十公裡的廢棄玩具工廠裡,你認不認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們怎麼知道玩具廠的事,隻希望手下們機靈點,不要把他暴露出來。
裴大富一聽,雖然竭力保持鎮定,但瞬間蒼白的臉色被敏銳的老警察發現,一邊打手勢派人去玩具廠,一邊乘勝追擊,一點一點的擊潰他的心房。
時間過去,老警察的心裡漸漸沉重,看裴大富的臉色,杜蘭蘭兇多吉少。
另一邊,出了一隊警察,他們一起連夜驅車到郊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