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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老太太滿腦子封建思想,重男輕女,但凡跨下多長了二兩肉的,總能高看一眼,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站在女婿身邊,對女兒的教育的就是“女兒是賠錢貨”,“男人做的都對,女人要體諒要忍讓,他們玩累了總會回家的,就知道家裡人的好了。”。
她們的性格不會輕易同意離婚的,更别說還有一個孩子的聯系,隻要還有關系在,嚴正這家夥就能打蛇不死随棍上地攀上來。
可惜,他打錯了主意,那老太太愛管閑事,夜裡拌了一絞,就這麼癱瘓在床管不了那麼多事了,至于林姑姑,更加沒什麼可怕的了,要是對方真的對家暴男難舍難分,幹脆把他的手腳廢了,多簡單的事。
葉無雙毫不着急,悠悠支颌,道:“急什麼?我之前已經報警了,jc沒來之前你就在這裡好好呆着吧。”
嚴正聽見對方報警了,不驚反喜,他那麼急着離開這裡,就怕對方心狠手辣打算直接做了自己,看來對方沒有這個打算啊。
至于jc,他是老油子了,早不怕這個了,國情如此,他們一向不管家務事的,了不得就是關幾天,不痛不癢。
他放下心來,感覺到身上涼飕飕的,道:“我去換件衣服。”
保镖沒有得到命令,不為所動,盡忠職守地圍着對方,心裡恨不得對方再冷一點,最好凍死對方得了。
葉無雙似笑非笑,像是看耍猴戲一樣看着對方胖胖的身體在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镖裡瑟瑟發抖,什麼話也沒有說。
嚴正心中暗恨,卻不得不讨好地對她笑,不敢有什麼動作。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jc來了問:“誰報的警?”
葉無雙道:“是我妹妹,被家暴的是我們的姑姑和表弟。”
手指着嚴正,道:“這個就是家暴者,被他打的家屬已經被我妹妹已經送醫院了。我和這些大哥留下來看着對方,不叫他跑了。”
jc檢查着現場,克制不住地對嚴正露出鄙夷憤怒的神色,用手铐拷着對方,把他們都帶到jc局,葉無雙一群人做筆錄,至于嚴正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被關起來,雖然不至于身體虐待,但周圍的人對其态度非常不好。
第二天,林父收到消息,緊趕慢趕終于回到雲陽市。先過來jc局裡處理事情,再和葉無雙到醫院看望妹妹外甥。
明亮幹淨的醫院裡。
林父着急問道:“嬌嬌,你姑姑你表弟身體怎麼樣?”
林姑姑連夜動手術,總算救回一命,林嬌嬌心有餘悸強笑道:“還活着。”
三個字,就有着莫名地凄涼。
林父不禁一拳頭砸在牆上,咬牙切齒:“該死的!我要弄死這個劍人。”
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嚴正。
林嬌嬌不僅不勸,反而道:“爸爸,姑……嚴正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林父冷笑道:“當然!他以為我妹妹是說打就打的嗎?我這個哥哥還沒有死呢!”
林父越想越氣,一個電話打過去,找幾個小混混,犯點小偷小摸進去,膽大的揍一頓,膽子小的學容嬷嬷紮針,那麼點小洞洞,連故意傷害罪都算不上,卻是真的疼,嚴正的監獄生活從此就水深火熱起來。
林姑姑失血過多,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暗傷無數,在她昏迷不醒的這幾天裡,林表弟心裡害怕不願離開母親,就住在她的病房裡,除了吃飯睡覺就眼睛一眼不錯地看着媽媽,這孩子既孝順也可憐,醫院也請了心理醫生給他進行疏導。
幾天後,林姑姑醒來的房間裡。
葉無雙、林父、林嬌嬌都來看望對方。
林姑姑這些天身上經過了最精心地照料,最好的藥材,但是畢竟在鬼門關裡走過一趟,此刻臉色蒼白,病服壓在皮包骨的身上,輕得像一個紙人。
葉無雙看着對方,林姑姑和她以前遇見的女子截然不同,像是前世的林嬌嬌,一個像水一樣柔弱的,毫無攻擊性的女子。
對方這些年來林家的時候不多,之前說了,因為林父隻有林嬌嬌一個女兒,他惦記林父的家産很久了,當初嚴正一直強烈反對林父收養兒子的事,卻受到林父的強烈不滿——他還正值壯年,妹夫就惦記自己的遺産了,他能高興嗎?——因為這件事,雙方鬧得很不愉快,林姑姑雖然想念哥哥和侄女,不太敢上門,但是每次見面都非常關心親人,林家人也把對方和嚴正的錯誤分開對待。
現在,他們互相說着道謝寬慰的話,最終還是說到嚴正的事了。
這時候,林父安慰道:“妹妹,不要怕,我已經教訓過嚴正了,他以後絕對不敢對你和外甥動手了。”
他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孩子也是傻,他對你動手你就應該告訴哥哥,看我不教訓他,他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難道還能是他是什麼東西嗎?還不是因為他是我妹夫。什麼東西!花着我的錢享受,虐待我妹子,不識趣!”
林姑姑喜出望外,道:“他真的不會再打我和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