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本不該為人所知的隐秘被傳送出去,并自動删除記錄,了無痕迹。
在另一座屋裡,有人十指飛舞,最後斂眸凝思,喃喃自語: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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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琳琅起床時,天已經大亮,洛父和洛母已經在用早餐了,急匆匆洗漱完成,坐在餐桌上時,洛父慢悠悠的看報紙,洛母則還在吃小米粥,“爸,媽,抱歉,我今天起得遲了。”
洛父長得慈眉善目,這個人像彌勒佛一樣樂呵呵的,令人望之親切:“沒事,昨天親家母和小琛琛過來,你們鬧了一場,肯定累得很,多休息會不算什麼的”。
昨天晚上确實睡得遲了,于琳精神有些不振,含笑應道“嗯,謝謝爸媽。”
“一家人客氣什麼。”
慢慢吃過一碗粥,于母和小于琛就起來了,孩子吃了兩個灌湯包半杯豆漿,于母吃了一碗面條。
用完早餐,于母接到于父的電話,爸爸一晚上不見于琛,想孩子了,一大早上就急急忙忙地打電話過來了,于母就急匆匆告辭,帶着孩子趕着回家,于琳琅就送她到門口。
在坐上車前,于母摟着于琳琅的肩膀,用力地按緊,低聲叮囑:“我昨晚上跟你說的記住了,不要忘記了,你要多為自己打算打算。”
見她點頭方才松手,坐車離去。
餐廳裡,在于琳琅走後,洛母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唉聲歎氣:“老頭子,我老了,老糊塗了!”
洛父心裡明清,這是說兒媳婦的事了:“怎麼了,看小于精神不振,眼下生了黑眼圈,昨晚上沒有睡好?”
洛母歎氣:“唉——,琳琅這孩子心思重,嫁到我們家都五年了,也沒見有孩子。他們夫妻感情是好的,隻是子女緣分還沒有到,我也不急着催,隻想着慢慢來,平時有親戚朋友問,我也都攔下了,就怕她年輕心急,反而亂了章法”。
說到這裡,洛母嗤笑一聲,“催催催,生生生,又不是他們自己生,輕輕松松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生了?還不是把壓力轉架到女人身上,逼着她找偏方密方吃”
洛父握着洛母的手:“委屈你了,是我對不起你。”
洛母搖搖頭,隻道:“别說這個了,都過去了。”
“再說琳琅的事,昨天我在公園裡見到親家母嘛,和她聊的高興,我這豬腦子,欠考慮!一下子就忘了孩子的事,就想着大家一起回家坐坐,讓兒媳婦和親媽見見,高興高興,沒想到倒引起了她的傷心處,恐怕還以為我是借着由頭敲山震虎,敲打她呢。”
洛父搖搖頭“原來如此,你這個可處理的不好。”
洛母問:“哦,你說這怎麼辦?”
洛父:“兒媳婦是個聰明的,幾年沒孩子,我們公婆不說,不代表其他親戚不說,她怎麼會不清楚,既然知道了,就是等着我們的反應。結果我們又把它按下去,又什麼都不告訴她,不上不下的。就等于在她頭頂懸劍,等待宣判,劍不落下,她就永遠提心吊膽。這樣一來,做什麼,在她看來就都是杯弓蛇影了。”
“你呢,就和她開誠布公談一談,把你的心裡話說給她聽,讓她放心下來。她是明熙媳婦,做事周全妥帖,沒有讓人不滿意的,你告訴他,讓她放一百個心,不用怕不用愁,好好和明熙過日子。”
洛父問道:“老婆子,怎麼樣,成不成,中不中”。
洛母握拳捶腿:“中!”。
于琳琅回來後,洛母把她拉到庭院裡,“來,我們婆媳說幾句心裡話。”
先給她講了自己過去的故事。
洛母年輕時情況比于琳琅嚴重,整整十年沒有孩子,洛父的母親又是個寡婦,對傳宗接代有着執念,生怕洛家嫡系在她這裡斷了根。
在宗老的撺掇下想方設法地搞生子偏方,為了生孩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敢給她灌下去,打着傳宗接代的旗号讓洛母有苦不能言。
殊不知這隻是宗老的陰謀,就是打算借着老太太的心急而讓洛家嫡系斷子絕孫。
因為有的偏方是給男人用的藥,他們把絕孕藥加在奇奇怪怪的偏方裡,打的就讓他們夫妻兩個人絕孕。
千算萬算,沒算到老太太心疼兒子,見到兒媳婦被生子藥折騰得不成人樣,把該兒子喝的藥給偷偷倒掉了。
直到半年後,這事才事發,知道真相的洛父很是下了狠手,誰的求情都不管用,摻和這事的人主謀幫兇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