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再這樣下去,家中就要斷炊了。"李良擡頭看着堂屋斑駁的房梁,眉頭緊鎖。
羅依依手中的針線活停了下來,擡眸望向丈夫消瘦的背影。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棂灑在他身上,将那道身影拉得很長。
"相公,要不...我去繡些花樣,送去繡莊換些銀錢?"羅依依輕聲說道,她知道丈夫心裡有愁,這段日子為了準備鄉試,都沒時間去教書了。
李良轉過身來,看着妻子清秀的面容,心中一陣憐惜。自己娶了這樣一個賢惠的妻子,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不必了,為夫想去街上擺個字攤,寫寫字畫畫畫,總能換些米糧回來。"李良說着,已經開始收拾文房四寶。
"相公不可!"羅依依急忙起身,"你是讀書人,是秀才老爺,怎能在街上擺攤?若是讓同窗看見了,該如何是好?這等活計,還是讓妾身去做吧。"
李良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握住妻子的手:"依依,你我是夫妻,同甘共苦。為夫雖是秀才,可這家中的擔子卻不能全壓在你身上。"
看着丈夫堅定的眼神,羅依依心中一暖。自嫁給李良三年,夫君待她一直極好,從未讓她受過半點委屈。
"可是..."羅依依還想再勸。
"娘子莫要再說了,"李良已經收拾好了筆墨紙硯,"為夫去去就回,你在家好生歇着。"
望着丈夫遠去的背影,羅依依站在門檻處,心中泛起一絲不安。春日的風還帶着些許寒意,她裹了裹衣裳,轉身進了屋。
卻不知,在不遠處的巷子口,一雙賊眼正直勾勾地盯着這裡。
田霸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邪光。這李家的小娘子,他早就看上了。那細腰翹臀,那張清秀的小臉,沒少讓他魂牽夢萦。隻可惜李良那書呆子整日守着,讓他沒機會下手。
現在,機會來了。
屋内,羅依依正在整理針線,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重響,緊接着是痛苦的呻吟聲。
"救...救命..."
羅依依心下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走到門前。從門縫中望去,隻見一個人影倒在自家門前,痛苦地捂着胸口。
"田大哥,你怎麼了?"羅依依隔着門問道。雖然心善,但她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我胸口疼...求求大娘子...給口水喝..."那人聲音虛弱,說話斷斷續續。
羅依依猶豫了片刻,想着若真是遇到了急症的人,自己見死不救,豈不是太過無情?況且這是在自家門前,左鄰右舍都在,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她打開了門,準備去端碗水來。
就在轉身的瞬間,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風聲。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後頸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捂住,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小娘子,可讓我好等啊!"
田霸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羅依依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她想要掙紮,卻被死死按住。那隻手上的力道之大,幾乎要将她的脖子捏碎。
"救..."她剛要喊出聲,嘴就被一塊污穢的布團堵住。
田霸将她拖入屋内,重重地摔在地上。羅依依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眼前金星直冒。
"别叫,叫也沒人來救你。"田霸露出一個獰笑,"你家相公去擺字攤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能錯過。"
羅依依拼命搖頭,淚水奪眶而出。她試圖爬起來逃跑,卻被田霸一把按住。
"跑什麼跑?老子可是等這一天很久了!"
衣裳撕裂的聲音在屋内響起,羅依依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順着臉頰滾落。
天哪,為什麼會這樣...
相公...相公...
與此同時,正在街上擺攤的李良,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擡頭看了看天空,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算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收拾好東西,李良背着文房四寶往回走。雖然擺了半天攤,但卻沒有一個人理睬他的生意。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錢袋,一陣心酸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姜梓萱和金慧敏各自牽着馬匹走在街上。金慧敏用在手上寫了幾筆字,笑道,“姐姐,我覺得我們組織就叫鳳儀閣怎麼樣?古有鳳儀亭,現在有我們女子專屬的鳳儀閣。”
姜梓萱歪着頭想了一會兒,點點頭,“不錯,到底是文化人。就叫鳳儀閣,我們的組織,專門收需要幫助的女孩。”
這時,金慧敏看到了背着文房四寶的李良,笑道,“姐姐,我們去把這幾個字寫出來,到了陝西找個工匠做個牌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