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纏着楚稀辭,才讓大家誤會。”
慕尚聽着,更大聲的沖朝露珠的耳朵大喊:“那關你什麼事?”
“你有病吧?”
“怎麼你嫉妒嗎?”
“嫉妒我可以纏着楚稀辭,而你不能。”
這麼說着,慕尚哂笑了一聲,“你别以為我不知道!”
“你也一直喜歡楚稀辭。”
“隻可惜,楚稀辭連你理都不理。”
朝露珠聽着也氣極起來,扯着嗓門繼續喊着: “楚稀辭不搭理誰啊?”
“明明是不搭理你,你一直死皮賴臉地纏着人家。”
慕尚一臉驕傲:“那又怎麼樣,那也比某人強百倍,至少我們還聊過呢!”
“而人家壓根連你是誰都不知,根本就不知道。”
慕尚更大的聲音噴過去。
聽着她這麼說,朝露珠像是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慕尚了,頓時,話語落下風了。
朝露珠頓時火爆脾氣上來,氣急敗壞了起來,發出“啊……”了一聲,手上又使勁對着慕尚發出了進攻。
嘴上惡狠狠:“慕尚我要鲨了你,”
慕尚吃痛的也被惹急了,也對着朝露珠反手還過去,兩人又在地上扭打的打起來。
“朝露珠,你這個瘋子,潑婦!”
“暴力狂!”
“神經病——”
被打慕尚也不甘示弱地嘴上罵了起來。
孫思淼看着她們來回地上滾動打起了一片,插都插上話。聽着她們的話,感覺确實像是因為她,但又好像不全是,好像真的是因為楚稀辭!
因為楚稀辭這個藍顔禍水?
兩人都像是殺紅了眼一樣,在地上難舍難分,滾得滿身草青泥巴。
一旁的人,誰敢與争鋒,連攔都沒人敢攔。
孫思淼怕了這種打架場面,伸手去攔她們也無從下手,真攔就得加入她們在地上滾,才能有機會攔住?
那樣,自己也不能幸免,場面更混亂。
孫思淼無語不知道怎麼辦好!
隻能,大聲喊試圖讓她們冷靜。
“你們不要打了啊…”隻是,這樣,喊了一聲,也沒阻止她們下來。
孫思淼在一旁,無語地望着地上她們,微微吐出一口氣,最後隻能拿出殺手锏: “你們再打我就告訴老師了!!!”
孫思淼這樣一句話,如雷貫耳一般,瞬間讓地上打得争雞狗鬥的兩個人安靜下來。
理智像是一道天雷擊穿她們大腦一樣,讓她們像是被打了一劑鎮定劑一樣,都停下手來,沒有剛才那麼瘋魔了。
兩人放開了對方,躺在地上喘着粗氣,這麼撕打下來,着實累得人不清。
圍觀人都驚了,沒想到孫思淼一句話就鎮住這兩神獸,簡直太猛了,表示驚奇。剛才他們一圈人那麼勸,她們都不帶好使的。
沒想到一下子孫思淼一下子就鎮住了,忍不住拍手叫絕。人群裡有人對着孫思淼吹口哨,沖她豎大拇指。不時有人說,“孫思淼6啊……”
“這這這……太厲害了!”
“看她們打得那麼瘋魔我都不敢往前沖……”
“怕被她們誤傷——”
“太猛了,感覺她們打得方圓五裡都得抖三抖,會有勁風呢。”
“6啊6啊……”
“美女打起架來,也這麼猛,趕上楊門虎将了。
“不過也真的好瘋啊,”
“他們打起架來真的挺兇的。”
“太恐怖啦。”
“我都不敢往上湊!”
“不得不說,楚稀辭真蠻厲害!”
“說到底兩位美女都是為了他!”
“為了帥哥打架,也是少見,自古烽火戲諸魔這種都是男人為了女人幹的。”
“是烽火戲諸侯啦,笨蛋!”
“丫的,這不是嘴瓢嘛!”
“她們這是烽火戲孫思淼吧,細思極恐啊,為了男人,說到底為了楚稀辭。”
“倒也像是二龍戲珠?”
“啊……怎麼講。”
“畢竟,其實,孫思淼才是楚稀辭的珍寶嘛,掌上明珠。”
“一直當女兒養的啊,”
“你這什麼爛比喻。”
“你不覺得楚稀辭像孫思淼的Daddy嗎?”
“每天鞍前馬後的。”
“眼裡隻有她,他們關系多好啊。”
“說她是什麼小三太過了吧。”
“他們不是自來就好嘛。”
“一直就挺好。”
“楚稀辭談戀愛,肯定孫思淼是首選啊。”
“什麼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懂不懂?”
“為什麼是這雙簧二龍呢。”
“不過說實話,這兩人,二龍戲珠一下,瞬間,就可以釣到楚稀辭啊。”
“楚稀辭應該還不知道呢,有女人為了他大打出手喽。”
“真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啊。”
“他好像在球場打球呢。”
“和顧嬴湛那丫的吧。”
“還能有誰?”
“他倆也好,如膠似漆!”
“恨不得穿一條背帶褲那種的!”
“别到時候,楚稀辭不是直的。”
“66666……”
“美女們,心都得碎了一地……”
……
人群中的人還是照常百無聊賴地唠着八卦,慢慢圍觀的人群逐漸消散了。
……
球場上,楚稀辭熱忱飛揚的,青春湧動,正戰況激烈的打着籃球,
球在他的手裡像是如有神氣運轉,在他的手中自如轉動切換,動作帥氣利落。
随着一聲歡呼雀躍,楚稀辭又帥氣的投進一球,他的身形高大修長,在球場裡身影還是一如往常的奪目。
球場周圍有很多女生圍着觀看着楚稀辭打球,時不時為他酷炫利落的球技而歡呼。
汽水是好喝的,白開水是解渴的!陽光是明媚的!
青春是洋溢着熱忱地激情的,它像是肆意的陽光,毫無顧慮地撒在人身上,永遠的年輕,永遠的無畏,永遠的珍貴,永遠昂揚着熱情,永遠鮮活的純粹,永遠的驕陽明媚,也永遠的人聲鼎沸,再永遠的來去匆匆,過去了就不會再回去了!
……
楚稀辭從中場休息,拿過旁邊放着一整體的冰鎮的礦泉水,從裡面拿出一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水就像是能量一樣瞬間給他注入了新生的力量,救活了他缺水的身體。
喝到下半瓶,楚稀辭才慢慢緩了幾分,因為喝水,他的喉結滾滾,直到晃蕩着快見底的礦泉水,楚稀辭才停下來。
坐在球場上的凳子上,迎着陽光,舒服得向後靠了靠,陽光正溫暖的和煦的灑在人身上,天空湛藍湛藍的,是筆畫上去朵朵白雲,一團一團的,美得讓人望着忍不住輕眯上眼。
天氣格外的好,驕陽明媚,青草依依。有楊柳拂袖的細風劃過,會很舒服。
顧嬴湛也從球場上下來,站在礦泉水袋子旁,站在那,拿一瓶水,也在咕咚暢飲的喝水。
喝完水,顧嬴湛整個人舒服得不行,也走到了楚稀辭的身邊。
“诶,兄弟,舒服咧。”
顧嬴湛坐了下來,這樣說。
楚稀辭輕“嗯……”一聲,算是回應。
顧嬴湛望了望球場上邊的大樹,然後,微轉了下身體,“诶,兄弟,你聽到了嗎?”
楚稀辭:“什麼?”
顧嬴湛也不知道楚稀辭有沒有聽說,有點令人會咂舌震驚,顧嬴湛在一旁還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說?挺難說的,顧嬴湛欲言又止,不知咋跟楚稀辭說,在一旁抓了抓自己的頭。
“怎麼?”
“聽說什麼?”
楚稀辭看着他這樣猶猶豫豫的,直問道。
顧嬴湛聽着楚稀辭的直問,但說無妨的意思,顧嬴湛也沒顧慮,直接說:“就聽說那個,關于孫思淼的。”
聽到顧嬴湛提到孫思淼的,楚稀辭已經了然是什麼了,楚稀辭輕點了下頭。
顧嬴湛看着楚稀辭點頭。
“你知道?”
“你知道了……”顧嬴湛震驚。
“你這回消息好靈通啊。”
“這流言怎麼這麼神經?”
“孫思淼小三都傳出來了。”顧嬴湛忍不住憤憤,然後又說: “怎麼不說你自己綠了自己,更靠譜。”
聽到他這話,楚稀辭斜睨了他一眼,被楚稀辭睨的顧嬴湛一點都沒自覺,還沖楚稀辭甜甜的一笑的,“你雌雄同體啊!”
楚稀辭聽着他這樣的話,就差白眼沖她翻過去了。
楚稀辭:……
顧嬴湛在一旁得瑟地甜笑,毫無畏懼。因為他自認為說的是大實話。
顧嬴湛這麼不正經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正經起來。
問:“這種離譜的流言都出來,你怎麼辦啊?”
“再傳,是不是你直接被傳轉性了,是人妖了。”顧嬴湛很無語的說,下一秒,又覺得不是可能。“還是接着傳你就不是人。”楚稀辭在一旁聽着,又斜了他一眼。
被斜的顧嬴湛趕緊又狗腿的說: “是谪仙。”
“估計,信的也大票。”
顧嬴湛忍不住啧啧啧一聲。
“總有那麼一批人,流言說什麼,就信什麼。”
“簡直把流言當金科律言。”
“真離譜!”
顧嬴湛也止不住地吐槽。
“那怎麼辦啊?”顧嬴湛發出了靈魂拷問。
顧嬴湛也幫忙楚稀辭想辦法,思忖地托着自己下巴,一副深度思考的模樣。
“在慕尚那邊談談不通的,跟她談那簡直比對牛彈琴還費勁。”
顧嬴湛又忍不住狠狠吐槽一句。
“那怎麼辦呢?”
“那總不能說自己是女的?”顧嬴湛在一旁這麼想着,順便說着不靠譜的,給楚稀辭出着馊招。
“要不說自己是彎的,喜歡男的?”他的話頓時,引來楚稀辭一記白眼。
但很快顧嬴湛就否定了自己, “那我不是也要跟着遭殃,也得被連累毀了清白。”
“不不不不行,絕不可以!”
“我的終身大事還是很大的事!”顧嬴湛連連否定。
顧嬴湛想着,破罐子破摔,“那告老師?告老師孫思淼不是小三,我也沒談戀愛。”
“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惹人懷疑,你和孫思淼談了嗎?”
“還會被叫家長。”
顧嬴湛撇撇嘴,“要不開廣播,昭告天下,孫思淼不是小三?”
“那不也是自投羅網,還搞得更多人都知道孫思淼被當小三了。”
“這事本來還不大。搞得人盡皆知?”
越想顧嬴湛發現,對于流言,有時候是無可奈何的,好像做什麼都會被傷害。
因為本身流言就是一種傷害。
怎麼補救都已經是傷害過的了。
而且好像也根本沒法彌補。
……
這樣想着,逐漸顧嬴湛這個想當軍師、參謀的想法被擱淺,最終,敗陣下來,被搞得身心俱憊,不得不心累得偃息旗鼓了起來。
一下子沒剛才的積極性了,累趴地靠在椅背上。
過了好半晌片刻,顧嬴湛重重歎口氣,才說: “你這個好難啊,”
“稀辭,你想出辦法了嗎?”
顧嬴湛側頭轉向了楚稀辭問向了他。
一直沉默的楚稀辭,在一旁輕“嗯。”了一聲。
顧嬴湛聽見楚稀辭“嗯”了一聲,頓時,眼睛跟着亮了起來,很驚喜的說:“稀辭你想到辦法了?”
“那你不早說,”
“我還在這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最優解。”
“讓我為你幹着急。”
而一旁楚稀辭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你也不問我啊。”
顧嬴湛聽着氣結, “你……”
“我沒問你嘛”
“沒有。”楚稀辭回。
“那你想的什麼辦法?”顧嬴湛反問。他很好奇楚稀辭到底想到了怎麼好的辦法。
楚稀辭聽着,眼底閃過一陣冷寒,皺了皺眉頭,聲音淡淡地說
“你都說了流言開始傳了,傷害就已經開始“奏效”了。”
“我這方法,也隻不過彌補而已。”
“寄希望一切到此為止罷了。”
“還算什麼好方法?”
楚稀辭嘴角輕抿成一條線,大概從這時候,楚稀辭就已經見識到了流言的力量。
隻是,這也隻不過小巫而已。
在他的高中時代,隻不過可以叫做一段意外的插曲而已。
然而,在以後他的職業生涯裡,這種現象,卻是屢見不鮮的。
……
兩人這樣聊一陣兒,又上球場打球,在打球的間隙間,忽然,有人上了球場,在衆目睽睽中叫住了楚稀辭。
那是一道很明媚很嘹亮的聲音。
也是一道靓麗的倩影。
“——楚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