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并沒有躲。”金澤天說道:“我進入華蔻堂後才發現,太子他貌似是失憶了。”
“失憶了?”
宋曼天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放肆癫狂。
還真是天助她也!既然宋彥成失憶了,那便更好下手了。
“就讓他好好過最後一個中秋吧,這是本宮給他的最後一份恩賜!”
以宋曼天的手段,或許宋彥成此次真的要命喪黃泉。不過這不是他該擔心的,畢竟公主決定的事,除了皇上外誰都改變不了。
而且在他們一開始的計劃裡,宋彥成早就該亖了。
金澤天乖乖跪在原地,他揣在懷中那本白曉楊寫的兵書被他的體溫捂的發燙,他還沒有忘記他此次進宮的目的。
等到宋曼天消氣了,他才将兵書拿出來,呈到宋曼天的面前。
“這是什麼?”宋曼天瞥了一眼兵書,她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公主,是兵書。”見宋曼天不理會,金澤天便把書打開,放到了宋曼天前面的案桌上。
宋曼天不禁嗤笑:“兵書?這東西宮裡有的是,可是有幾個人看得懂?又有幾個人能用的出來?!”
公主不信隻不過是她還沒有看兵書,金澤天始終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公主不看,那他便讀出來。
“用兵也要講究方法和借勢,學會借勢便可事半功倍,甚至借敵方之力攻擊敵方。第一計便是……”
金澤天一字一句将兵書内容全部念了出來,把宋曼天的雙眼聽的越來越明亮,如同空中的明月。
宋曼天聽的越來越驚奇,不禁好奇作者是誰。
“白曉楊。”金澤天回答的語氣異常溫柔。
“就是你原來找的那個小女娘?”
宋曼天的語氣明顯不太高興,但是這本兵書就如同金澤天說的那般,确實是個好東西。
甚至它超越了宮中所有的兵書!
白曉楊……像是這樣的人才如果為她所用,那她的那些大展宏圖的計劃說不定都能實現。
“你剛才說白曉楊的兵法不止這十計,應當是三十六計?”宋曼天眼中放出異樣的光芒。
金澤天微微點了點頭。
“從今天開始,你什麼事都不要做了。”宋曼天心中有了一個新的計劃:“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看着白曉楊,直到她寫完全部兵法。”
公主的命令僅次于皇上皇後,所以從金澤天走出皇宮的那一刻開始,他身上的任務全部被收回,隻剩下催促白曉楊寫完兵書的任務。
“少爺,你這麼做是何必呢?”
回到金府别院以後,金澤天就将自己關進了書房。他把兒時畫過的圖紙全部找了出來,一一攤在案桌上,然後又寫寫畫畫起來。
這其中隻有長月能夠進去送些吃食,其他人都被呵斥了出去。
長月隻能守在一旁,他不知道要怎麼勸解少爺。上一次少爺如此着迷一件事時,那還是當掌事以前的時候,也就是少爺少年時。
其實他很為少爺感到不值。
這麼多年在金家在朝堂的忍辱負重,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希望,卻因為公主的一句話,便什麼都不能做了。
不過少爺看上去并沒有因此消沉,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氣般。
“隻有這樣才能救她。”金澤天頭也不擡的畫着圖。
長月并不能理解少爺說的意思,他隻是替少爺幹着急。
“屬下實在不明白,少爺。”長月問道:“你馬上就要成為當朝驸馬了,丹州貪污案,賀州稅收,還有忻州安置流民的事務。
少爺明明快要做到尾聲,卻全部交給了門生去做,少爺難道不是因為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立足朝堂才……”
長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金澤天打斷了他。
長月說的這些他都明白,可是……
“隻有讓永夏為公主所用,她才能保住性命,這是她唯一能活下去的出路。”
“屬下還是不明白。”
金澤天聽着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站起身來舒展了下脖子,繼而解釋道:“公主要出手對付太子,皇後為了鞏固兵權大量斂财,控制崔掌櫃。
他們一個是永夏的義兄,一個是永夏的姐妹。無論是哪一方受了難,永夏都會被殃及。
隻有她被一方認為還有用,她的命才會被保下來。”
長月聽得暈暈乎乎的,但他似乎也明白了少爺的意思。
“可是為什麼要讓公主保居士的命,而不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