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苗苗回道:“那盜賊處理的很幹淨,除了牆上糊了一大塊漿布外,就是倉廪中還彌留着一絲桂花胭脂香。”
捕快托腮思索道:“桂花胭脂?那就是說盜賊中肯定有女子喽!還有沒有别的異常?”
“有。”白曉楊上前道:“剛剛我聞到那塊糊在牆上的漿布中,有一股似有似無的米香氣。不像是老百姓吃得起的糙米,更像是精米。”
她想提醒那捕快,珍珠粉很有可能是權貴人家盜竊的,但奈何那捕快壓根沒聽懂。
“哎呦,不就是精米嘛,外面哪家糧油鋪子不賣精米啊!”他笑白曉楊居然拿精米當做線索。
作為方圓十裡中叫的上名的捕快之一,平時每家每戶找他辦事的太多了。一人一兩銀子給他,讓他賺的盆滿缽滿,權貴人家能吃的精米對于他來說也就不算什麼難事。
那捕快在倉廪裡左轉轉右轉轉,不知道在小本子上記了些什麼,半晌後便溜了出來。
他把小本子揣入懷中,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又把手放到佩刀上,昂首挺胸道:“行了,這裡大概情況我也知道了。等我回去與衆捕快商議一下,明日再在這周圍勘察一下,說不定很快就能抓到那盜賊了,你們也莫急。”
“我也會去通知把守着城門的士兵,若有人運珍珠粉出城,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說着那捕快便快步向門外走去,臨出門前還順了一瓶美白露。
眼見着那捕快走遠了,白曉楊這才吐槽道:“真是後悔報官了,這人一看就是個草包。”
“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宋彥成皺眉道:“我感覺本小爺的能力都比他強。”
“就會吹牛。”崔苗苗點了下宋彥成的眉心,無奈笑道:“畢竟這案子不是他一個人去辦,人多力量大嘛!”
送走了捕快後,他們四人便繼續各司其職,按照往常般營業着書攤和華蔻堂。
畢竟現在敵暗我明,若是因為這事亂了陣腳,那幫盜賊突然跑掉了,他們就更加追不回來那些珍珠粉了。
就這樣直到半夜,金潤落和蘇文玉才回到了店裡。
兩個人累的近乎于虛脫,直到大口炫完白曉楊給他們熱的飯菜,這才恢複了些許體力。
蘇文玉癱在凳子上,輕輕打了個飽嗝才說出話來。
“我與金瘋子從那牆角地上的車轍印一路追查,直到東面邊那條河為止,車轍印就突然消失了。”
“我們先是認為那盜賊走了水路,可是問了一下周圍的船夫,他們都說昨天并沒有人帶着一堆大箱子坐船渡河。”蘇文玉說完便又大口大口喝了茶水。
金潤落把嘴裡的飯菜咽下去後,接着蘇文玉的話說道:“所以我們還是在岸邊尋找,直到在百米外,我們倆發現了一些不同的鞋印。那些鞋印很雜亂,但都是新的,而且通向一個方向。所以我們認為他們後面是靠着人力搬運箱子的。”
“那他們搬到了哪裡?”白曉楊着急問道。
二人一起搖了搖頭。
“不知道,鞋印在五百米外的一個小村落前便徹底消失了。我們倆檢查了一下那個小村落,并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土壤被翻動的痕迹。”金潤落的表情很凝重,語氣中都是無能為力的感覺。
“那有沒有可能是村落裡的人偷的?”李聞突然問道。
蘇文玉則搖了搖頭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那個村落非常貧窮,就連倉廪也是千瘡百孔破舊不堪,根本就沒有箱子的痕迹。”
“我也認為不會是那村落。”白曉楊想到了那漿布:“糊漿布用的米漿是精米熬的,那村落這麼貧窮,是絕對碰不到精米的。”
看來現在無論是哪個方向的線索都全部斷了。
看着大家都垂頭喪氣的,金潤落便鼓勵道:“沒事的,剛才我們回來時,對每個珍珠鋪子的掌櫃都交代的一下。如若是有突然大量交易珍珠粉換錢的,他們都會随時來通知我們。”
“那就好。”宋彥成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白天官差也說了,會幫我們留意出城的馬車。這麼一來我們便有了很多眼線,那幫盜賊出不了手,我們也會多一些勝算。”
這樣一來,衆人便放心了不少。畢竟這事不能急于一時,或許會是一個長久的戰役。
蘇文玉看着天色太晚,便沒想要回家,打算睡在白曉楊的隔壁房間。
金潤落怕他大晚上對白曉楊伸出魔爪,就及時捂住他的嘴,把他推進了自己的房裡看着他。
待到衆人準備收拾收拾休息時,門外卻傳來了馬車的聲音,随之而來的便是砰砰砰的敲門聲。
“怎麼還有客人大半夜來買東西?”李聞打了個哈欠将木栓拿了下來開門。
隻見小杏仙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了門外。
“聽說你們被盜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