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他說，“剛剛撿到了。”

繁小星收回視線拿過他手上的東西：“謝了。”

“嗯。”

他連上藍牙，把耳機戴上。

陳落看着他，他卻把另外一隻耳機遞了過去。

“要一起聽嗎？”他問。

一雙溫柔的眼睛看着陳落，他點了頭，接過耳機。

“嗯。”

繁小星似乎有點意外。

陳落把耳機戴上，第一次看見陳落戴耳機，好像。

有點帥。

繁小星習慣聽同一首歌，聽膩了他才會換另外一首。

耳機裡的歌曲循環播放了兩遍，陳落摘下耳機問他。

陳落：“繁小星，我能問一下是什麼歌嗎？”

男生摘下耳機應該是聽到了，他沒說話，隻是拿起手機把屏幕給陳落看。

他把目光往歌曲方向看，卻透過歌曲看到了繁小星的鎖屏壁紙。

那是一張純黑色的漸變背景圖，黑色背景上，卻有很多的白色小點點。

陳落一眼就知道那些白色的點是什麼。

他的腦海裡，一瞬間就浮現出一樣東西。

星星。

顔色從下往下形成漸變，黑色，灰色，最後到白色，星星也聚集在了黑色的背景上。

繁小星很喜歡星星嗎？

繁小星見他呆愣了幾秒，他把頭伸去前面，看着手機屏幕。

“沒看到嗎？我鎖屏了嗎？”他說。

繁小星突然間靠近，陳落聞到了他頭發上的味道。

好香。

什麼洗發水，好香。

他往後退了點，繁小星把頭移開。

陳落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繁小星把手機拿回去，他看了眼手機屏幕。

“《虛拟》。”他說。

陳落沒說話，他卻以為他沒聽懂。

他又說：“這首歌名字叫《虛拟》，聽懂了嗎？”

陳落還是沒說話，他剛想繼續說下去，陳落才淡淡開口。

“聽見了。”他說，“很好聽。”

難怪一直在循環播放。

繁小星很喜歡這首歌嗎？

男生突然有一點緊張，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戴上了耳機。

虛拟的世界，虛拟的愛，和虛拟的他。

程詩司和江芯合已經回來了，雨還在下，卻轉變成了中雨。

女生走過來沒注意到正在打遊戲的楊木晨。

她挽着江芯合的胳膊，一個勁的黏着江芯合。

“這雨要什麼時候啊？”旁邊一個女生嘀嘀咕咕的說。

“誰知道呢，我真怕我回去就感冒了。”旁邊女生把話接下去。

“欸，你們快看，有人走過來了。”

視線被吸引過去，有幾個女生都往那邊看。

蔣全無視她們的目光，朝着程詩司她們的方向走過來。

程詩司：“楊木晨，你遊戲聲音小點，吵死了。”

她上一秒還在吐槽，下一秒就看到蔣全。

她瞬間垮起個臉，完全沒給蔣全好臉色。

一整個嫌棄。

男生倒是看不懂她的表情，還是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繁小星擡頭看到了蔣全，但他有點臉盲，沒想起來。

蔣全自顧自的走到程詩司面前，擋住她。

她還是挽着江芯合的胳膊。

“能讓讓嗎？擋路了。”她說。

語氣完全不好，繁小星聽到蔣全笑了一聲，他才想起來。

他之前聽到其他班的人說，這個蔣全就是見一個愛一個，之前還聽說，他讓一個女生在大雨中淋了好幾個小時，完全沒有半點憐惜。

江芯合一臉擔憂的看着程詩司，程詩司的臉色就像烏雲一樣，周圍氣氛都黑壓壓的，臉色很難看。

蔣全像沒耳朵一樣，繼續擋在她面前。

周圍有幾個同學都往這邊看過來，蔣全露出惡心的表情，程詩司卻沒半點表情。

蔣全：“上次怎麼不要我給你的面包？”

繁小星聽到這句話，他才想起來上次體育課的時候，蔣全給程詩司送東西，但她沒要。

女生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蔣全，你是傻逼嗎？”

男生臉色一瞬間難看起來。

但程詩司卻沒管他：“怎麼？來我這找存在管？”她說，“活膩了，是吧？”

蔣全也是知道程詩司是什麼樣的人，但他就喜歡作死，他就喜歡程詩司這樣的人。

他低笑一聲，很猥瑣：“程詩司，你看不出來嗎？”他說，“我喜歡你啊。”

就最後一句話，程詩司就差當場吐出來了。

真惡心。

她睜眼，明明是那麼好看的人，說出的話卻無比惡毒。

“蔣全，像你這樣的傻逼，到哪都要找存在管。”她說，“滾開，别逼我動手。”

蔣全也不是沒被程詩司打過，但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完全忘記了面前的女生是之前差點讓他骨折的人。

楊木晨終于注意到這邊，他放下手機剛想看看什麼情況，一個視線，就看到了蔣全。

他皺了皺眉直接走了過來。

蔣全在看到走過來的楊木晨時，似乎是某種恐懼，他身子一軟，最後放下幾句話就跑了。

“我會等你的答複。”他說，“下次再見。”

匆匆說完，撒開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