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穿着日常休閑服的便衣警察蜂擁而至,樓層管理員多是些地痞流氓,他們霎時方寸大亂,一個勁地倉惶逃竄,生怕二進宮吃電棍。
行人通道無人看守,謝拙言順勢離開,路過蛋糕店的時候還很悠閑地給時黎發了信息,問時黎想不想吃甜品。
時黎當然想吃,不過他很挑嘴,這不吃那不吃,一時間說不完的忌口還要謝拙言自己猜,謝拙言被他搞得有些無奈,輕歎了口氣發語音道:“黎黎啊,你是真不愛吃還是故意折騰我呢?”
“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吧!”時黎理不直氣也壯,他一個電話撥了過來,非常委屈地控訴道:“我就想和你多說說話,你今天忙的要死,都沒怎麼理我!”
謝拙言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滿屏都是他操心的痕迹,而時黎半天不回一句,回了也是敷衍至極,非常不省心,現在還倒打一耙。
不過就算是這樣,謝拙言仍半點不會責怪時黎,反倒滿是擔心時黎是不是水土不服,不禁凝眉問道:“黎黎,一日三餐我都給你點了外賣,讓你吃了以後給我拍照,但你怎麼獨獨略過這條信息不回,是不是什麼都沒吃餓一天了?”
時黎忽然不說話了,謝拙言問他怎麼回事他就說信号不好,然後直接挂了。
“……”
謝拙言二話不說往時黎的号碼充了兩萬塊,時黎收到短信後,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他馬上把電話按了回來,大驚失色問道:“你幹嘛呀!有這錢不如給我買戒指,一下子充那麼多錢進去,小心被運營商坑死。”
“我不會讓你戴這麼便宜的戒指。”謝拙言冷下了臉,非要刨根問底,“黎黎,我們不是說好有什麼事不能互相瞞着,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時黎面對困難就想逃避,還是謝拙言一句“不準挂”制止了他的縮頭烏龜行為。
時黎耍賴,想就這麼幹耗着,然而謝拙言比他更有耐心,兩人誰也不讓誰,最終還是時黎敗下陣來。
他猶豫了許久,扭扭捏捏道:“我不想一個人吃飯,我想和你一起吃。”
謝拙言怔了一下,反複回味這句話,研磨了許久才确認自己沒誤會。
他試探性問道:“你這是在黏着我,想時時刻刻和我在一起,一點也不想和我分開?”
時黎頓時臉頰爆紅,他隻慶幸隔着網線謝拙言看不到,“不要問了,太丢人了,如果像以前那樣對你緊追不舍,你肯定又會讨厭我的……”
謝拙言當即否決了時黎不着邊際的說法:“黎黎,你要明白,我們之間先喜歡上的人是我,是我苦心孤詣把你追到手的,所以在我們的關系中你可以盡情任性,完全不需要收斂,隻要不危害到你自身的行為都無所謂。”
時黎像隻受驚的野兔,被謝拙言直白的愛意抒發吓得慌不擇路,他反客為主道:“你今天不要回來了,讓我自己待一會。”
謝拙言當然不可能給時黎逃避的機會,話說到這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酒店,一句話就堵住了時黎的嘴。
“黎黎,開門。”
時黎第一想法是把門堵住不讓謝拙言進來,但他又實在沒那個膽量敢拒絕謝拙言,因為如果真這樣做的話,謝拙言肯定會想法設法玩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