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的藥膏有問題?不對,今早車内換衣服時,車裡的那名雌蟲有短暫的拿過藥膏。
他當時還擰開蓋子聞了聞,調侃自己怎麼會随身攜帶雄蟲的專用藥。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
伊斯眼睜睜的看着佩恩将藥膏遞給海登,也不知道海登用的什麼工具,他将藥膏整體測試了一圈,最終從内部的蓋子裡挑出了一小節細如絨絲的銀色金屬。
“藏得可真好”,佩恩盯着。那小節可能随時都會被吹跑的金屬絲感歎道, “差一點,我們的位置就要暴露了。”
“看看你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驚訝還是裝給我們看的。”
“佩恩,不要掉以輕心,檢查一下他的脖子,聽說最近那些黏着劑做得越來越貼近皮膚了。”,海登淡淡道。
“真啰嗦。”,佩恩不滿的吐槽了一句,随後将手指放在伊斯的脖頸處使勁揉搓。
“感覺确實是真的皮膚……“,在伊斯的脖子都泛紅後,佩恩松開了手。
暫時沒被發現性别,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伊斯隻能自嘲的安慰自己。
“但是閣下……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得測試一下。”
伊斯擡眼,隻見佩恩接過一個類似于藍星鋼絲球造型的東西,在伊斯的眼前晃了晃。
“任何僞裝成皮膚的黏着劑,隻要用這個用力一擦,立馬就能脫膠現出原形,雄子,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我希望您不要介意。”
什麼意思?伊斯想掙紮,但四肢都被死死摁住,讓他動彈不得,在他看不到的視角,脖子上的抑制器也在泛着絲絲紅光。
“你……要幹什麼?”,伊斯嘶啞開口。
佩恩不語,他隻是将手裡的東西放在伊斯的脖頸邊,貼着伊斯的皮膚,“放心,我會溫柔點的。”
說着,手下用力。
瞬間,火辣辣的疼痛感向伊斯襲來。
“哎呀,都破皮流血了,看來是我錯過怪您了。”,佩恩擡手撫掉伊斯臉頰邊上的眼淚,道:“閣下,是不是很疼,隻要您乖乖的告訴我,您為什麼要僞裝成蔚林,我就他這個還給您,怎麼樣?”
邊說,佩恩還邊展示了一下他從伊斯身上搜走的藥膏。
淚珠依舊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但好在伊斯沒有忘記之前那些軍雌教他的,應對的說辭。
“他向我承諾,如果今天我扮成他乘上飛船,回去後,他會将我的戶籍移入高等星球。”
蟲族的雄蟲稀少,為了盡量維系每個星球的性别平衡,非特殊情況,蟲族雄蟲的戶籍隻能固定在他出身的星球。
“我想去到高等星生活。”
和雌蟲不同,雄蟲被限制隻能在出身的星球長居。
每年都會有很多低等星雄蟲用盡各種手段,隻是為了移居至更高等的星球。
伊斯的這個理由沒有再引起他們的懷疑,佩恩将藥膏貼着伊斯的臉,點了點,“你們雄蟲總是那麼貪心。”
說着佩恩講藥膏重新放回伊斯外套的内袋裡,随後讓壓住他的雌蟲們松開手。
“閣下,我們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好好休息……好好享受一下這次的旅程。”
語落,佩恩他們轉身離開。
艙門再一次緩緩關閉,回歸平靜。
伊斯摸起那支藥膏,擰開蓋子,用手擠出藥物,一點一點的抹在自己的脖子上。
“騙子……都騙我。”
他也根本不知道卡裡居然是蔚林的雌君,怕是那個海灘也是蔚林的财産吧,所有的一切,軍團那邊瞞住了佩恩他們,也同時将他蒙在鼓裡。
藥物并沒有平緩脖子上的那片火辣,伊斯咬緊了牙關。
“對不起,伊斯,你還好嗎?”,耳邊傳來對面軍雌抱歉的聲音,“有些細節……我們瞞着你,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
一切都是為了更加逼真。
伊斯表現得越自然,那邊雌蟲的懷疑也會降得越低。
伊斯沒有回答,他縮回牆邊,臉貼在牆角處,閉上雙眼。
果然,這就是一個破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