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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将傾時下起酸雨,銀杏葉在積水裡蝕出星形孔洞。陸輕舟倚着銅鐘哼肖重破局時的禱詞,斷臂鐘擺突然暴起刺向他後心——
肖重甩出鋼筆釘住機械手指,鏽渣濺進陸輕舟右眼。對方卻就勢将他壓倒在齒輪堆裡,任由彈簧劃破臉頰:“這麼緊張我?”
“你死了誰賠我的懷表。”肖重扯開他衣襟,用銅牌碎片剜出卡死的齒輪。陸輕舟悶哼着咬住他耳垂:“輕點,這可是你第十三次循環時弄壞的。”
雨停時銅鐘墜地,露出藏在鐘舌裡的鐵盒。褪色婚書上并排簽着“秦舟”與“顧昭”,夾層卻掉出半張肖重高中時期的證件照,背面是新鮮墨迹:“獵物編号707。”
陸輕舟将婚書折成紙船放入下水道,轉身時肖重正用拆信刀挑開他長衫盤扣。刀尖抵着機械心髒的位置:“第七夜要去西北鐘樓殺我?”
“是去收網。”他笑着含住刀尖,“畢竟你連我脊椎上的發條鑰匙都摸到了。”
子夜鐘聲從地底傳來,肖重忽然将銅牌按進他鎖骨缺口。齒輪停轉的瞬間,陸輕舟眼底閃過真實的錯愕——那銅牌内側赫然刻着:“肖重2023.11.7”。
“秦舟教過我,對付赝品最好的辦法……”肖重舔掉指尖的齒輪油,“就是把他變成真品。”
下水道傳來紙船擱淺的聲響,鏽迹斑斑的船頭微微翹起,指向西北方新裂開的地縫。陸輕舟低笑着扯斷自己的機械脊椎:“要私奔嗎?趁下一個循環開始前。”
月光将兩道影子絞成麻花辮,辮梢系着半截染血的銀杏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