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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校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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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高三的寒假,實質假期隻有十幾天,南橖和甯許去了頂尖學府組織的冬令營。

辛意然志願和他們不一樣,競賽赢了還能滿足虛榮心,參加那種活動純屬浪費時間。

時不時與翁陽線上聯系,他在為奧運做準備,訓練嚴苛艱苦,他還會抽空看書,弄得辛意然也不好意思不進步了。

忍着不耐煩看了幾本嚴肅文學和戰争記錄片。

原來機關槍發明者的目的是為了止戰,但機關槍的殺傷力震懾遠遠不夠人們停止互相殘殺,核彈才行。

不得不承認,高達太過脫離實際。

其實把研發方向轉為輔助護理裝置也沒什麼阻礙。

他打算把小時候看的那些浪漫化戰争的漫畫扔掉。

整理時重溫那些日常搞笑漫畫,發現不少用猥瑣下流行為做喜劇效果的橋段。

童年不僅死了,還臭了。

把它們全扔了,他是否就更成熟了?

高三上學期的一個晚自習,班任帶全班看奧運錄播。

昏天黑地的學習之餘,許多同學早已熬夜看過了直播。

翁陽在五千米和一萬米跑出了第九和第七的成績,打破了國人參與此類賽事的記錄。

熱門賽事的金銀銅牌讓觀衆應接不暇,長跑的觀賞性和關注度都不高,這項冷門賽事的突破沒有受到廣泛的讨論。

畢竟是世界性賽事,繼割喉救人,學校裡又多了他一個傳說。

本地報紙采訪了翁母。

式涼從另一個半球回來參加期末考,發現翁父與她取得了聯絡。

他人在西北亞,欠了賭債,還不上錢要剁手剁腳。

翁母已經打過去幾萬了,還問式涼要更多。

夫妻二十年感情無法割舍,時代局限也使她渴望“完整”家庭,對丈夫無限寬容。

式涼告訴她翁父抵押房車分文未留的真相,讓她在丈夫和兒子之間選一個。

她淚眼婆娑地看着他。

“我住院期間你是怎麼撐過來的?”

“都過去了。”

她動作是想抱抱他,出于痛苦和慚愧,還有式涼距離感的眼神,沒有做成。

掩面哭泣一場完後,她沒有執迷不悟,與丈夫斷聯了。

奧運會沒有赢來獎牌,帶給式涼的是這位他為期兩年母親的眼淚和稀爛的期末成績。

他高三下學期會告别教練回歸校園,等大學再看情況恢複訓練參加賽事。

暑假南橖叫他出來玩。

式涼以為一下午,最多一晚上。

加長豪車裡,她左手摟着孫萊男,右手拽着甯許,讓辛意然坐對面堵着式涼,指揮司機把一車人拐到了鄰省傍依着私人沙灘的别墅。

式涼随遇而安。

甯許鬧着要走。

“下學期高考了,你媽媽沒什麼說法嗎?”

出于一些不可知的原因,南橖母親還是家庭主婦。

每每她控制欲上來,南橖就催她出去找工作,憑這招南橖為自己赢得了不少空間。

“保送也不急于這兩天,名額肯定是你的。”見南橖不高興了,孫萊男說,“人生能玩的日子又有多少,别酸唧唧地掃興行嗎?”

甯許被說得不吭聲了,沉默地跟式涼他們架遮陽傘。

南橖把沖浪闆插在沙子裡,要孫萊男給她塗防曬霜。

她穿着連體泳衣,遠看纖細,近看很有些肌肉線條。

其他地方她自己都塗過了,需要把她後背那個圈的邊緣撐開一些。

孫萊男數着手掌在她溫熱柔韌身體上滑過的次數,第七下:“好了。”

南橖出籠的小鳥一樣舉起沖浪闆,海豚一樣動作迅猛地紮進洶湧的波浪裡。

辛意然也躍躍欲試。

于是式涼擡眼,穿着沙灘短褲的辛意然站在他面前。

“幫我塗。”

他身材給人以柔韌的錯覺,實則肌肉和關節緊張僵硬,自己後背一點都夠不到。

辛意然一屁股坐在式涼腿邊。

式涼爬起來,擠了膏體在手掌搓開,按在他蒼白削薄的背上。

辛意然自己塗就夠馬虎了,他居然更敷衍。

“沒塗勻,我輕微紫外線過敏。”

式涼盡職盡責地給他細細地塗。

“給豬秃噜毛呢?輕點。”

“……”

辛意然感受着背後輕柔下來的力道,比女孩的手大且厚重,有種安撫的感覺。

任何動物被這樣撫摸脊梁應該都會舒服,他忍不住像貓一樣眯起眼睛,忽地恍然原來隻要是另一個人的體溫就能給他安慰。

“等會兒一起去沖浪嗎?我教你。”

“我怕水,不會遊泳。”

系統在空間聽了直撓頭。

南橖氣喘籲籲地回來,坐在一旁沙灘椅上撣小腿上的沙粒。

辛意然懶得去拿自己的沖浪闆,借了她的。

他于浪潮中時隐時現。

甯許用沙子堆了一個迷宮,被浪拍碎了一半。

孫萊男在潮水邊緣走來走去,追逐着泡沫和螃蟹,揀選貝殼。

她放在傘下的小本被風吹開了。

系統提取文字:

“他倆像陽光與海浪的兒女,光芒萬丈,讓我沉浸在一種悲情的情緒中,不該這樣。”

沒過多久,孫萊男正在南橖的鼓勵下,戴着遊泳圈下了水。

辛意然撺掇甯許一起對她倆發動偷襲,雙方陷入混戰。

每個人都笑容滿面,宿主則像個幼兒園大班老師一樣遠遠地留意着他們。

南橖不想有大人在,讓那些司機保姆都走了。

而宿主似乎覺得自己有義務看顧他們。

輪流做飯;

孫萊男會些家常菜,南橖能善用現代科技做意面咖喱飯。

甯許和辛意然隻能弄出些半生不熟色澤詭異的東西。

式涼考慮到他們在成長期,多做了幾個營養均衡的菜,烤了些甜品。

一頓下來全都撐得走不動了,南橖還堅持到海邊放煙花。

無害的手持煙花,點燃之後有色彩缤紛的細細光束,火星在夜色中呲呲飛濺、死滅。

辛意然嫌按打火機點煙花麻煩,就點了支煙。

南橖讨厭煙味,驅逐了他。

“煙花的煙和香煙的煙有什麼差别嘛。”

辛意然吸着煙沿海岸線走遠。

見式涼跟了過來,他掏出皺巴巴的煙盒。

式涼接過來,拿出打火機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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