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女王萬歲!”自由民們大聲吼叫。
看到這裡後黨都紅眼了,他們本來面對這些北方人,平民,罪犯又或者是塞外的野蠻人都是很有優越感的。可現在守夜人和自由民融合之後,他們不但人比他們多,現在就連錢也比他們多。搞得這幫南方貴族頓時都覺得是無地自容了。
在把金龍都收起來後,瓊恩召集了守夜人高層以及自由民部落首領。“各位,女王陛下已經為我們運輸大量的金币,我準備逐步恢複所有堡壘。長城的城堡自西向東有西橋望,影子塔,哨兵樓,灰衛堡,石門寨,霜雪山,冰痕城,長夜堡,深湖居,王後門,黑城堡,橡木盾,水濱寨,黑貂廳,冰晶門,長車樓,烽火台,綠衛堡和東海望一共十九座城堡,可除了黑城堡,東海望和影子塔之外,其餘的都荒廢了。現在有了錢,可以重修堡壘,這樣能更好守衛長城,也能更好安排好人手。”
“總司令大人,那你決定先重修哪座呢,總不能把它們全部都重新修築吧。那些堡壘有很多都已經不能住人了。”首席工匠奧賽爾·亞威克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這些工匠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我安排巨人來幫助你們,在龍女王的艦隊到來之前,他們還會留在長城。”
波文·馬爾錫認同瓊恩的做法,因為最近黑城堡已經人滿為患,以前他隻擔心人手不夠,可現在要擔心人太多。“你打算派誰去,總司令大人。”
“深湖居、橡木盾、黑貂廳和長車樓,我會讓自由民駐守。我打算任命托蒙德為橡木盾指揮官,日他和他手下的自民民鎮守那裡。”瓊恩說。
托蒙德聽到瓊恩說起他就站起身說道,“放心好了,烏鴉大人。有我在,橡木盾就安好。”瓊恩應了一下又說道,“我打算讓那些矛婦去守長車樓。”留這麼多矛婦在黑城堡可不安全,守夜人的兄弟會忍不住,這一點瓊恩是最能體會的啦。
“矛婦?”馬爾錫道,“長車樓可不是伎院,總司令大人,要我說她們應該去的是鼹鼠村。”
“哇喔,烏鴉已經等不及要‘偷’我們啦。”瓦迩大笑道,全場自由民都笑,曼斯·雷德笑的最大聲。瓊恩也很想笑可是必須忍住,“恕我不同意你的看法,總務長大人。矛婦和那些平民女人可大不一樣,她們都是勇敢的戰士,打起仗來可不比你差。”
“沒錯,哪個可憐傻瓜去當那裡的指揮官?”
“此刻跟我說話的人。”
埃恩·伊梅特臉上閃過興奮和驚恐混合的神情,仿佛比見了一袋黃金還刺激。“大人,我怎麼得罪你的,讓您如此恨我?”瓊恩哈哈大笑。“别怕,你并不孤單,我打算讓艾迪去做你的副手和事務官。明天你就帶着矛婦們去長車樓駐守。”
“矛婦們得高興壞了。”埃恩·伊梅特盯着對方的矛婦賊笑道。黑馬麗絲還挺喜歡他的,“這個烏鴉比大部分烏鴉好,我們會照顧好他,烏鴉大人。”
“伊梅特,請别這樣。”
“怎麼?人是人,誓言是誓言,而言語就像風,總司令大人。再說了就連龍女王也說過,這隻是每個人的正常需求。隻是小事,不要太介懷。
我哪有資格去指責他,隻是想提醒他别在公共場合這樣。總務長又問,“那你打算指派誰來代替托勒特,做您的事務官和侍從。”
“紗丁。”
賽勒達修士反對道:“紗丁那孩子。大人,那孩子是個伎……一個……恕我冒昧,他是個來自舊鎮伎院、塗脂抹粉的……。”
你還是個無可救藥的醉鬼呢。“我們不關心他在舊鎮做過什麼。他聰明好學,一開始其他新兵輕視他,但他最終赢得了尊重,并和所有人交上朋友。他在戰鬥中無所畏懼,還識得簡單的讀寫。他完全勝任為我端飯倒水,牽馬備鞍。你們以為呢?”
“他大概能行,”波文·馬爾錫闆着臉說,“但大夥兒不喜歡這樣。按傳統,總司令的侍從通常從好出身的人裡選,以為下任總司令的接班人。大人難道認為守夜人的漢子會跟随個男伎上戰場嗎?”
瓊恩的脾氣上來了,他們還是把我當小孩,總是找各種理由反對我。“無論紗丁過去在舊鎮做過什麼,他現在是我們的兄弟,将來是我的侍從。”
“總司令,我認為長車樓需要重新安排。”又有人有意見,瓊恩望向那一個讓他無比厭惡的矮胖身影,”這埃恩·伊梅特太年輕了,還是由我傑諾斯·史林特來擔任長車樓的指揮官更好,我曾指揮過都城的3000金袍子,指揮幾千矛婦根本不在話下。”他又是想趁機占便宜,在某些守夜人眼中,去長車樓無疑是一份美差,其中就包括傑諾斯·史林特。
他心中想象着如何用長爪輕松斬斷皮膚、脂肪和肌腱,讓史林特那顆醜陋的頭顱與身體分家。本來當一個人披上黑衣,所有的罪孽都将被洗清,所有的人情關系也都化解,但他實在很難把傑諾斯·史林特當兄弟看待。他和我之間有血海深仇。他協助謀殺我父親,又不遺餘力要置我于死地。
“很抱歉,傑諾斯大人。我對你另有安排,我任命你為灰衛堡的指揮官。”
史林特吃了一驚。“灰衛堡……灰衛堡不就是你帶你的野人朋友翻長城的地方……”
“正是。我承認,堡壘的狀況很糟糕,交給你的任務就是盡力彌補。首先清空長城下的森林,然後你可以從已垮塌的建築上收集石頭用于修補還可支撐的建築。”這是一項艱苦卓絕的任務,他本想補充,你們會睡在冰冷的石頭上,累得沒力氣抱怨和策劃陰謀。從今往後,你将忘記溫暖的滋味,但你會知道如何做一名守夜人的漢子。
史林特的臉漲成李子色,他肥碩的下巴開始發抖。“你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居心?傑諾斯·史林特可沒那麼容易上鈎。你小子還在襁褓裡的時候我就執掌整個君臨的防務了。留着你的廢墟吧,野種,我才不會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被牽出去挨凍受死。叛徒的野種沒資格向傑諾斯·史林特發号施令!我警告你,我在朝中有人!不管這裡還是君臨,我都有朋友!把那個廢墟留給那些瞎了眼投石子選你的傻瓜吧,反正我不去。你聽清楚沒,小鬼?我不去!”
“這麼說,你拒絕執行我的命令?”
“是又怎樣!”史林特激動得下巴顫抖。
“那好。”瓊恩轉向埃恩·伊梅特。“請你将傑諾斯大人押到長城——吊死他,”瓊恩把話說完。傑諾斯·史林特的臉變得像牛奶一樣白,憂郁的艾迪抓住了史林特的一隻胳膊,埃恩·伊梅特抓住另一隻。他們一起把史林特從凳子上架起來。“不,”傑諾斯大聲抗議,“不,放開我。他隻是個小鬼,是個野種。他父親是叛徒,他身上也有野獸的印記,那隻狼就是證據。放開我!你們敢對傑諾斯·史林特動手,将來一定會後悔的!我在君臨有朋友。我警告你們。”他不斷抗議,被人半拖半拽地押上了樓梯。
瓊恩跟着一行人出去。地窖都走空了。史林特在籠子前掙脫了鉗制,還動手反抗,但很快被伊梅特制服。伊梅特抓住他的喉嚨把他砸向鐵欄栅,直到他屈服。這時整個黑城堡的人都出來圍觀。
“如果這小鬼以為這樣能吓着我,那就大錯特錯了。”衆人聽見傑諾斯大人如此宣告。“他根本就不敢動我。傑諾斯·史林特是有朋友的人,我在朝中有人!咱們走着瞧……”寒風卷走了其餘的話。
“停下。”
伊梅特轉過身,皺緊眉。“大人?”
“我撤回吊死他的命令,把他押過來。”瓊恩又說道,“艾迪,找塊案闆。”然後他抽出長爪。
等找來合适的案闆,傑諾斯大人已縮回了鐵籠子裡,但伊梅特追過去把他拖出來。“不要,”史林特尖叫着被伊梅特半推半拽地趕過庭院,“你們快放開我……你們不能……你們都會後悔——”
伊梅特将他踢倒在地。憂郁的艾迪伸出一隻腳踩住,以防他起來,然後伊梅特把案闆擱到他腦袋下。“别亂動你可少受些苦。”瓊恩·雪諾向他說,“不管怎麼掙紮,你終究難逃一死,掙紮隻會讓你死得更難看。把脖子伸好,大人。”蒼白的晨光流動在瓊恩的長柄劍上,他用雙手将它舉高。“有什麼遺言,現在說吧。”
傑諾斯·史林特拼命扭動脖子向上看他,“求您了,大人,發發慈悲吧。我……我馬上出發,我……”
你從來沒對我父親和我發過慈悲,瓊恩心想。長爪一掃,他的人頭滾過泥濘的地面。
“我可以留着他的靴子嗎?”呆子歐文問道,“幾乎是嶄新的咧。嘿!邊上鑲毛的靴子。”
天上又一聲龍鳴傳來,偷羊賊從南方叼着兩頭新鮮的羊在口中。它降落在瓊恩身後,當瓊恩再次望向周圍時,他就知道他們已經沒有異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