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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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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粗糙的兄弟不同,攸倫是一個長相很英俊的海盜頭子。他的頭發如午夜汪洋般漆黑,沒有一根白絲,而他的臉依然平整白皙,留着整潔的黑胡子。他的嘴唇在燈光下又黑又藍,好似淤青。一片黑皮革遮住攸倫的左眼,但他的右眼像盛夏的天空一樣湛藍。攸倫放聲大笑,爬上桌子。船長們一邊敲打酒杯,一邊以腳跺地。“攸倫!攸倫!”。

“我保證給你們維斯特洛,”喧嘩漸漸平息之後,鴉眼說,“這是你們嘗到的第一口,隻不過一小口……但已足夠讓我們盡情飨宴!”沿牆排列的火炬光芒四射,猶如他的神情:藍嘴唇,藍眼睛,一切的一切。“海怪抓着獵物就決不松手。這些島嶼曾是我們的地盤,現在又回到我們手中……但我需要堅強有力的人來守住它們。起立,赫拉斯·哈爾洛爵士,灰盾島頭領。”“騎士”站起來,一隻手搭在夜臨劍的月長石圓頭上。“起立,‘不苟言笑的’阿德利克,南盾島頭領。”安德裡克推開他的女人,猛地站起來,仿佛一座山從海底升起。“起立,馬倫·沃馬克,綠盾島頭領。”一個還沒長胡子的十六歲男孩猶豫不決地站起來,沃馬克頭領好像兔子頭領。“起立,‘理發師’紐特,橡盾島頭領。”

攸倫此舉既增強了自己又削弱了敵人,‘騎士’是讀書人選中的繼承人,‘不苟言笑的’阿德利克為鄧斯坦·卓鼓的左膀右臂,沃馬克雖羽翼未豐,但從母親那兒繼承了‘黑心’赫倫的血統。而‘理發師’是維克塔利昂最得力的手下。而且這四份禮物都是不懷好意的,正應了那一句,攸倫的禮物中必然帶有毒藥。

攸倫國王再添一杯酒,然後高舉過頭。“船長們,頭領們,舉起你們的杯子,向盾牌列島的新領主緻意!明天我們再次起航,把水桶注滿泉水,帶上每一袋谷物,每一桶牛肉,盡可能多的綿羊和山羊。傷員中搖得動槳的就去劃船。其餘人留在此,幫助新領主守衛島嶼。托沃德和‘紅槳手’很快會滿載更多補給品回來。我們向東方航行,出發時甲闆上擠滿臭烘烘的豬和雞,回來時将帶着巨龍。”

“幾時回來?”那是羅德利克頭領的聲音。“我們幾時回來,陛下?一年?三年?五年?你的龍遠在世界彼端,然而秋天已經來臨。”讀書人走向前去,發出危險的警告。“戰艦守衛着雷德溫海峽,多恩海岸幹燥荒蕪,沿途四百裡格布滿旋流、懸崖和暗礁,幾乎沒有一處可供安全停靠。再過去是石階列島,那兒不僅風暴頻仍,一千艘船出航遠征,最多能有三百艘抵達狹海對岸,然後第一場風暴就會将我們吹得七零八落,吹散于半個世界當中。”

一絲微笑浮現在攸倫的藍嘴唇上。“我就是風暴,大人,我是天字第一号大風暴。我率甯靜号經曆過更長的旅程,而且比這危險得多。你忘了嗎?我曾經航行至煙海,去過瓦雷利亞。”

在場每個人都知道,末日浩劫仍然籠罩着瓦雷利亞,那兒的海水沸騰冒煙,陸地被惡魔占據。據說無論哪個水手,隻消瞥見聳立于波濤上方、熊熊燃燒的瓦雷利亞山脈,就會以可怕的方式死亡,然而鴉眼去過那裡,又回來了。

“是嗎?”讀書人帶着質疑輕聲問。

攸倫藍唇上的笑容消失了,“讀書人,”他在一片沉寂中說,“你還是紮進書堆裡比較明智。”

“我們為何要冒險前往奴隸灣?”讀書人問,“為什麼?為了沒人見過的龍?我們要去追逐水手醉酒後的幻想,直至世界盡頭?”

他的責問引起一片低聲贊同。“奴隸灣太遠了。”‘跛子’拉弗喊,“而且離瓦雷利亞太近。” 科倫·漢博利大叫。‘強健者’弗拉萊格則說:“高庭比較近。要我說,還是去那兒找龍吧。找金龍!”艾文·夏普贊同,“曼德河就在眼前,為什麼要航行整個世界?”紅拉弗·斯通浩斯一躍而起:“舊鎮有錢,青亭島更是尤有過之,趁雷德溫的艦隊離開時,我們伸手便能摘取維斯特洛最成熟的果子。”

“果子?”攸倫國王的眼睛現在看上去更接近黑色,而不是藍色,“站在整片果樹林前,膽小鬼才會隻偷一顆果子。”

“我們要青亭島!”紅拉弗說,其他人跟着一起叫嚷。鴉眼任由呼喊聲朝他湧來,然後跳下桌子,離開大廳。屋外太陽已經落下,黑暗聚集在城牆之外,但室内燃燒的火炬閃爍着橙紅光芒,散發出煙霧聚集在房椽底下,仿佛一片灰雲。

維克塔利昂感覺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攸倫的一個混血兒子站在他身後,那是個十歲男孩,蓬松的鬈發,泥漿色皮膚。“我父親有話跟你講。”

維克塔利昂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身材魁梧,酒量很大,但即便如此,今天也喝得太多了。我親手把她打死,他心想,但鴉眼幹她的時候已經殺了她。我别無選擇。他随私生子離開大廳,走上一道蜿蜒的石階梯,随着攀爬,歡鬧的聲音逐漸減弱,直到最後,隻剩下靴子輕輕摩擦石頭。

鴉眼攸倫站在窗邊,正用一隻銀杯喝酒,除了從布萊克泰斯那兒奪來的貂皮披風和自己的紅皮革眼罩外,什麼也沒穿。“我小時候夢見自己會飛,醒來後卻不能飛,至少學士這麼說。假如他說謊呢?”

“你什麼意思?”

攸倫将臉轉向他,深藍色嘴唇向上翹起,折出半個微笑。“或許我們都能飛。不跳下高塔,又怎會知道?沒人清楚自己的能力,除非他墜落下去。”

“窗口就在這兒,你跳吧。”維克塔利昂沒有耐心,受傷的手越來越痛。“你究竟想要什麼?”

“全世界。”火光在攸倫眼裡閃爍。他那隻微笑的眼睛。“你要不要喝杯赫威特伯爵的葡萄酒?從敵人那裡得來的酒最甜美。”

“不要。”

“我忘了他們是如此渺小而吵鬧的民族,我的鐵民。我将把龍帶給他們,他們卻嚷着要葡萄。”

“葡萄很真實,你可以大口大口地吃。它們不僅汁液甘甜,而且是紅酒的原料。龍能做什麼?”

“制造悲哀。”鴉眼從銀杯裡呷了一口酒,“我曾握着一枚龍蛋,弟弟。有個密爾巫師向我保證,隻要給他一年時間,再支付許多黃金,他便能使它孵化。後來,我對他的借口感到厭煩就宰了他。他眼看着自己的腸子從指間滑出,辯解道,‘還沒到一年呢。’”攸倫哈哈大笑。”你知道,克萊貢死了。”

“誰?”

“吹我的龍之号角那個人。學士解剖了他,發現他的肺就像焦炭。”

維克塔利昂打個冷顫。“給我看看那枚龍蛋。”

“我心情不好時把它扔進了海裡。”攸倫聳聳肩說。“讀書人說得沒錯。這次航行距離遙遠,大艦隊無法聚集在一起,否則不僅會拖慢行程,而且過于危險。我們最好的艦船和船員才有希望航行至奴隸灣,并從那邊返回。我指的是鐵艦隊。”

鴉眼往兩個杯子裡倒滿奇怪的黑酒,黏糊糊的酒液,猶如蜂蜜。“跟我喝一杯,弟弟,嘗嘗這種滋味。”他将其中一杯遞給維克塔利昂。他接過杯子,懷疑地嗅嗅。從近處看,它更像藍色,而非黑色,黏稠油膩,有股腐肉的味道。他試了一小口,立即吐出來。“惡心的東西。你想毒死我嗎?”

“我想打開你的眼界。”攸倫從自己杯子裡喝了一大口,露出笑容。“這是夜影之水,男巫的美酒。我俘虜了一艘魁爾斯的三桅帆船,發現一桶這種東西,還有丁香、肉桂,四十匹綠絲綢及四名男巫,他們講了一個有趣的故事。我本想把他們當作禮物獻給我未來的妻子,但其中一個膽敢威脅我,于是我殺了他,然後喂給其他三人吃。起初他們拒絕吃朋友的肉,但等餓到一定程度,便改變主意了。畢竟人都是肉做的。”

維克塔利昂轉身欲走,鴉眼叫道:“國王必須要有妻子給他生育子嗣。弟弟,我需要你。你願不願去奴隸灣,把我的愛人帶回來?”

我也有過一個愛人。維克塔利昂雙手成拳,一滴血‘啪’的一聲滴落到地上。“你有很多兒子。”

“一幫混血雜種,不過是伎·女和哭哭啼啼的表·子所生。不過我曾經有過一個挺喜歡的,不過成大事總歸要有些犧牲,我現在倒還挺想念她的。”

“他們出自你的身體。”

“我夜壺裡的屎也是。沒一個配坐上海石之位,更不用說鐵王座了。不,為生出合适的繼承人,我需要一位與衆不同的女人。當海怪與巨龍聯姻時,全世界都要屏住呼吸。”

“什麼龍?”維克塔利昂皺眉問道。

“最後的巨龍。他們說她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銀金色頭發,眼睛仿佛紫晶……還擁有統治整個世界的野心。你無須質疑我的話,弟弟,去奴隸灣,親眼見識她的美貌吧,然後把她帶回來給我。”

“我憑什麼要去?”維克塔利昂質問。

“為了愛。為了職責。為了你的國王的命令。”攸倫咯咯竊笑,“也為了海石之位。一旦我獲得鐵王座,它就是你的了,你将繼我之後坐上海石之位,正如我繼巴隆之後一樣……有朝一日,你的嫡子也将坐上它。”

我的嫡子。要有嫡子,先得有妻子,而維克塔利昂無幸娶妻。攸倫的禮物中必然帶有毒藥,他提醒自己,不過……

“你自己挑,弟弟,像奴工一樣活着,還是以國王的身份死去。你敢不敢飛?除非跳下去,否則永遠不會知道。”攸倫微笑的眼睛裡閃爍着嘲弄,“或許我對你期望太高了?航行至瓦雷利亞永遠是件可怕的事。”

“去你的,若有必要,我可以帶領鐵艦隊航向地獄。”維克塔利昂松開手,掌心滿是鮮血。“我會去奴隸灣,是的,我會找到這個龍之女,并帶她回來。”但并非為你。你奪走我的妻子,我也要奪走你的。世上最美麗的女人,給我自己。

就這樣,馬奇羅當日的預言正在慢慢實現,多方勢力懷揣着同樣的目的,朝丹妮莉絲航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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