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隻說的鄧肯和加爾溫覺得莫名其妙,他們也不過多理會這個‘黑焰’的話。這時一個半臉被燒傷的男子領着一個小子走了進來,周圍的人都直直的盯着那位魁梧的男子,顯然他們都認得他。
“找哥哥嗎,桑铎?”說話的是一個留着黑色胡須和秃頂的男人,他表情兇惡顯然不懷好意,而那個臉被燒傷的男子就是獵狗桑铎·克裡岡。“來找酒喝。來壺紅酒。”桑铎将一把銅闆扔在地上。
“我不想惹麻煩,爵士。”店家說。
“那就别叫我‘爵士’。”他的嘴抽搐了一下。“聾了嗎,笨蛋?倒酒!”對方慌忙去給客人拿石杯,克裡岡追着喊,“兩杯!這女孩也渴了!”
原來那不是男孩,而是一個女孩,鄧肯心想。不過根據現場如今的形勢來看,可能要打起來了,想到此處他又握住了旁邊擺放着的劍。
“如果你要找爵士的話,你來遲了,”剛才說話的男子是魔山的一名手下波利佛說道,“他前陣子還在赫倫堡,現下被太後招回了都城。”他佩有三把武器:左臀挂着長劍,右面是一把匕首,外加一把較細的……作為匕首太長,說是劍又太短。“你知道,喬佛裡國王死了,在自己婚宴上被人給毒死的。”
“我英勇的鐵衛弟兄們不過如此啊,”桑铎輕蔑地哼了一聲,“是誰幹的?”
“大家認為是小惡魔。他和他老婆幹的。”
“他老婆?”
“我忘了,你一直東躲西藏來着。他老婆是那個北方女。臨冬城的女兒。聽說她用魔法殺死國王,然後變成一頭狼,還長着蝙蝠般的革質大翅膀,從塔樓窗戶飛了出去。但她把侏儒給抛下了,于是瑟曦正準備砍他的頭。”
獵狗坐在離門最近的椅子上,灼傷那側嘴抽搐了一下,“她該把他扔進野火燒個夠。或者拷問他,直到月亮變黑。”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麼說,格雷果攻下了赫倫堡?”桑铎問。“用不着攻,”波利佛道,“傭兵聽說我們要來,就全逃了,隻剩幾個人。有位廚子為我們打開一道邊門,因為山羊砍了他的腳。”他咯咯竊笑。“我們留他煮飯,外加幾個姑娘暖被窩,其他人全殺了。”
“全殺了?”女孩脫口而出。
“哦,爵土還留着山羊打發時間。”桑铎說,“黑魚繼續鎮守奔流城?”
“守不了多久,”波利佛說,“他被包圍了。要麼交出城堡,否則老佛雷便要吊死艾德慕·徒利。其他地方的仗都打完了,隻有在鴉樹城,布萊伍德和布雷肯對着幹。布雷肯現在是我們這邊兒的。”
“這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鹽場鎮有船嗎?”
“鹽場鎮?我咋知道?聽說有些商船慢慢回了女泉城。自藍道·塔利奪取城堡後,把慕頓鎖在塔樓房間。關于鹽場鎮,無可奉告。”
記事本傾身向前說道,“你不跟你哥哥道别就出海?爵士希望你跟我們回赫倫堡,桑铎,我打賭他這麼想。或者君臨……”
“去你的!”獵狗沒興趣聽他說完,“我忙着去狹海對岸當個傭兵,也許我應該加入次子團,這名字很适合我,而且聽說他們還在為龍女王效力。”
幾人聽後聳聳肩,坐直身體,并将一隻手伸到腦後揉脖子。随後,一切便同時發生。桑铎搖搖晃晃地起身,波利佛拔出長劍,而記事本手一甩,仿佛模糊的形影,某件銀光閃閃的的東西穿過廳堂。假如獵狗沒動,匕首會正中喉結,然而現在隻擦過肋骨,釘在門邊的牆上,微微顫抖。他笑起來,冰冷空洞的笑聲仿佛來自一口深井。“我正等着你們幹蠢事。”他抽劍而出,剛好撥開對手的第一下劈砍。
鄧肯出手拉住了記事本,然後将他甩在一旁,波利佛的侍從見到有人插手立刻用劍刺向對方。加爾溫立馬拔出空寂女士斬斷對方的長劍,反手将其捅穿。“你竟然還有同夥。”波利佛慌張說道。
“我可不認識這幾個人。”獵狗顯然也對此大為不解。“我隻是看不過你們以多欺少。”鄧肯說,“現在你們一對一的話,我們就不插手此事。”
“可惡!”波利佛可沒有一信心一對一可以鬥的過獵狗,獵狗聞聽此言卻是猙獰一笑。他随即對波利佛展開了狂暴般的攻擊,大胡子往後退,顯得手足無措。記事本見形式不妙便想逃走,獵狗身邊的那個女孩見此連忙拿起桌面上的小刀朝記事本身後撲去,她在他背後連捅了十幾刀才停了下來,而記事本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完全沒了生命的迹象。
真是個血孩子,看到此景的鄧肯和加爾溫不禁想到。另一邊的獵狗在彎腰躲過波利佛胡亂的劈砍後,用自己的劍兇猛地反手出擊。血濺到了天花闆和牆壁上。劍刃卡在波利佛的臉中間,獵狗使勁一扯,半邊腦袋飛了出去。
“好了,小狼女,我們該走了。這三個家夥在這兒鬼混,說明格雷果控制了河灘與赫倫堡,他其餘的寵物随時可能過來。”
“我們去哪裡?”女孩問。
“鹽場鎮。弄點酒,小狼女。拿他們的錢,有多少拿多少。”他又轉眼看向鄧肯加爾溫二人,“我不管你們兩個有什麼目的,但最好不要跟着我們。”
“桑铎·克裡岡。”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喝酒的馬奇羅突然說,他有對着那名小女孩說道,“還有你,艾莉亞·史塔克。”女孩聞言後退了幾步,獵狗立刻拔劍說道,“你們是不是蘭尼斯特派來的人?”
“我昨夜看到的第三個景像就是你們,我看見了一個沒有臉孔的小狼孩渾身被血液所包裹,另外還有你的光榮使命,桑铎·克裡岡,追随在真龍的身後繼續作戰。”他站起身來,“你得放那女孩走,讓她完成自己的使命,你則要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