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坐在别墅二樓卧室陽台上擺着的小沙發上,手中握着一杯溫熱的咖啡,目光穿過玻璃欄杆,眺望着遠方的天際線。夕陽的餘晖灑在她的臉上,給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她的聲音透過電話線,穿越千山萬水,傳到了遠在美國的沈明意耳中。
“喂,沈明意,我明天下午就回江荷了,你在江荷嗎。”
沈明意正在美國住的公寓裡,窗外是紐約的繁華夜景,但他的心思卻早已飛越重洋,回到了江荷。聽到初念的話,垂死掙紮驚坐起從床上坐起來。
她看了看手中的機票信息,然後回答道:“大概下午四點,航班可能會有些延誤,你不用太早來。”
“好,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分享了各自的近況和對未來大學的規劃。
随着夜幕的降臨,兩人結束了通話。初念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決定去準備行李,為明天的行程做準備。而沈明意則站在窗前,望着星空,心中充滿了對見到初念的興奮。
然而,有一個問題沈明意他并不在江荷,他現在身處美國紐約豪華地段的公寓裡。
沈明意如果想要明天下午四點前接初念,那他今晚就得走。
沈明意火速沖到隔壁沈明言的房間。
“弟,我要去見初念。”
“去呗。”
“我今晚就走,回江荷,正好過年提前去看看媽。”
沈明言點了點頭,“勸你現在就往飛機場趕,不然趕不上見初念了,别問,問就是隔音太差,我什麼都聽見了。”
沈明意也隻是來通知他一聲,又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順便給沈明芊打去電話。
“怎麼啦。”
這會兒沈明芊正在對着鏡子敷面膜,一隔之牆的主卧裡,還有着沈淮的生父。
“姐,我今晚回國去見一個人。”
“去見你網戀三年的小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但是她。”沈明意的聲音透過電話,話語中有些嬌羞。
沈明芊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她對這個弟弟的網戀故事早有耳聞,雖然她一直半信半疑,但看到沈明意如此認真,她也開始有些期待這位被弟弟暗戀的小女生了。
“好吧,那你得快點,别讓小姑娘等太久。” 沈明芊的聲音中帶着戲谑。
挂斷電話後,沈明意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他知道時間緊迫,必須盡快趕往機場。他檢查了護照、機票和所有必要的旅行文件,确保一切準備就緒。
與此同時,沈明芊回到主卧,和正在對着電腦工作的沈淮生父許昭輕聲說道:“明意今晚要回國去見他小女朋友了。”
許昭擡起頭,細框眼鏡後的目光透露出驚訝。“這麼突然?”
沈明芊聳了聳肩,“我看他挺堅定的。”
夜幕下,沈明意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出了公寓大樓。紐約的街頭依舊燈火通明,但他的心思已經飛向了遠方的江荷,飛向了初念的身邊。
這将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但他有信心,能夠及時趕到,不讓初念等待太久。
紐約時間比中國晚十三個小時,穿越這十三個小時的時空距離,就能去擁抱那份久違的溫暖和熟悉。
沈明意淩晨十二點登上了飛往江荷芸蘭國際機場的航班。
機場的燈火通明,與夜空中的星星遙相呼應,透過舷窗望向外面,紐約的夜景在他的眼中漸漸模糊沈明意感到輕微的失重感,随後是平穩的飛行。
十五個小時的飛行漫長而疲憊,沈明意在飛機上看了兩部電影,讀了半本書,還小睡了一會兒。他不時地望向窗外,看着太陽從東方升起,又在西方落下,時間在飛行中變得模糊不清。終于,飛機開始下降,他看到了熟悉的土地,江荷的輪廓在視野中逐漸清晰。
下午四點前,飛機準時降落在江荷機場,沈明意先是安頓好自己,随後整理下自己去出口迎接初念。
初念落地時間甚至都沒到四點。
他們己經三年沒見了,青春期後的變化無疑是巨大的。
初念拖着輕便的小行李箱,随着人流緩緩走出了到達大廳。她的長發随着走路的步伐輕輕飄揚,一身私人定制,低調奢華。
和沈明意有所不同,身上佩戴的價值200多萬的百達翡麗星空手表和卻3萬多的聖羅蘭純色長款黑色風衣,形成鮮明的價格對比。
雖然沒有logo外露,但懂行的人一看就能明白其中的價格,就比如說初念。
再次重逢那一刻,我的心跳相比我認出你。
初念站在沈明意面前,現在她感覺真的需要完全仰視才能和他雙目對視。
“穿這麼帥來見我?這麼有品。”
“你說的,風衣搭配羊毛衫很斯文敗類。”
初念撇撇嘴,“算你記性好。”
“走吧,L'Etoile de la Nuit(星之夜)我早就預定位置了。”沈明意接過初念的小行李箱帶着她往出口走。
優雅的拱門設計,大廳兩側是穿着燕尾西服的門童,從沈明意手中接過行李箱,帶着兩人往用餐區走。
餐廳内部的裝飾華麗而不失格調,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精緻和考究。
牆壁上挂着的油畫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栩栩如生,而天花闆上的水晶吊燈則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灑下璀璨的光芒。
服務員引領他們走向露天座位,這是一個位于餐廳一角的私密空間,四周被綠植和花卉環繞,營造出一種甯靜而浪漫的氛圍。
兩人落座後,服務員遞上菜單,上面用優雅的字體列出了各種精緻的法式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