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足夠多的備用靈力球,這樣聽起來确實很像在為什麼東西作打算。
然而鶴丸國永僅僅隻是思考了一下,就堅定地搖頭:“我不這麼想。”
這麼說着,他卻沒有解釋原因,隻彎起眼笑了笑:“總而言之,先放下心來怎麼樣?”
剩下沒有說出口的話語是,你有點太緊張了哦。燭台切光忠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語,也知曉自己狀态不對,深吸一口氣,“抱歉,我的問題,之後會注意的。”
“也沒有這麼嚴重~”鶴丸國永輕快地擺了擺手,看了眼時間,便道别去往下一個付喪神的所在方向。
他的衣擺随着風起伏,像雪白的羽翅微微扇動,即将展翅高飛。
燭台切光忠一直覺得他們幾個人中,鶴先生永遠是最穩定的那個。他有足夠長久的經曆,卻沒養成捉摸不透的性子,若環境良好他就會歡快一些,環境壓抑如同他們的本丸,他就收斂愛玩的性子,變得穩重。
上千年的歲月讓他的内核十分強大,燭台切光忠有時候覺得,在這樣每個人都不太對勁、似乎随時都要分崩離析的本丸,隻要看見那抹白色的身影站在那裡,就會感到安心。
好像隻要鶴的潔白還倒映在眼底,那向往自由的太刀還安心停留原地。
一切就都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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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悠解決了自己的早飯之後,正要回到天守閣,一出門就遇上了滿臉不安的小短刀。
五虎退見到他出來似乎更緊張了,五隻小老虎規規矩矩蹲在他腳底,探頭探腦好奇地望過來,卻不知來前半身究竟叮囑了怎樣的話語,竟然每一隻都隻乖巧地探着腦袋,身體卻是一動不動。
清水悠腳步一頓:“怎麼了?退。有什麼事嗎?”
粟田口的成員主動來找自己,還是最社恐的那一位,這真是少見的情形。
“——!我、我想來給大人幫幫忙!”五虎退一驚,噔噔噔地後退三步,卻又眼一閉努力說出了自己的話,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在支使着他。
清水悠挑了挑眉。
這倒真是一個有點新奇的提議……
實話講,他不清楚别的本丸是什麼樣,不過自他來了以後就自力更生,最大的感覺就是和安居小小一隅沒有區别,還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忙需要幫的。
不過他既然主動接近,自己肯定也不會拒絕。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通訊器忽然響了一聲,清水悠動作一頓,擡手示意了一下,首先查看信息。
這個時間點的話,如他所料,是亂的那件事出結果了。事态緊急,那裡的時間流速又快,解決得慢了他才要覺得奇怪。
看見發來的消息,他眼中便沁出一絲笑意。在設備上選擇了一下打印,通訊器慢慢吐出一張紙來。
“正好,現在就有一個忙需要你幫。”他把那張紙遞出去,“把這個交給一期殿吧,拜托了。”
五虎退眨了眨眼,乖巧地沒有看紙上哪怕一個字的内容,一點疑問也沒有的照辦。
清水悠則站在原地思考了會兒。按理來講,他昨天才提出合作可能性,當時沒有等待對方的回複,現在應該去問問看想法才對。
不過他又深知要給人留考慮與思考的空間,俗話說,表白時要你趁着頭腦發熱立刻答應還叫你千萬不要思考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他想要達成的合作雖與親密關系沒有什麼聯系,交心的重要性卻比那更重要。
這樣的想法事實上有點奇怪,他總是習慣性用僞裝的自己去當做破局點,卻又希望對方能因為真實的自己而選擇相信。
這很矛盾,但清水悠在這種事情上有時意外的遲鈍。
或許哪怕有别的方法存在,也會被他潛意識忽視。多年養成的習慣沒有那麼容易撼動。
更不用說是從未意識到呢?
……
短刀腳程很快,在清水悠步行回天守閣之前他就已經跑完了來回一趟。
彼時清水悠正站在樹蔭下與鶴丸國永交談。
倒也沒有别的事,隻不過是清水悠有點小在意的一點。
“說起來,好像最近都沒見過狐之助。”
準确的說,是從那次讓他去睡覺之後就沒再見到過。
清水悠問:“他是去做什麼了嗎?”
鶴丸國永剛剛滿本丸飄的送完快遞回來,衣袖上還沾染着些許風中青草的氣息。聞言,他托着下巴想了想:“唔……或許是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說了等于沒說。
清水悠沉默片刻,猜測這家夥多半是知道些什麼,隻是不願意告訴自己,便也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