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積極地應了一聲,立刻效率很高地找了出來。
“謝謝。”清水悠接過來,沒急着看。他繼續對狐之助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應該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了。你可以放一天假。”
狐之助表情一呆:“哎?”
經曆了這麼多次審神者的到來與離開,它已經下意識會往最壞的方向去思考。因此清水悠這話一出,它咀嚼了一下這話的意思,表情越來越驚悚。
“哇”的一聲,狐之助飚着眼淚撲上去一把抱住清水悠的腳踝:“泉大人!!!狐之助還能堅持!狐之助不會偷懶的!!以後狐之助一定會加快工作的效率,不要就這麼對狐之助失望啊嗚哇哇哇——”
它突然撲上來,清水悠下意識後退一步,在保護措施的幫助之下,狐之助抱住的那一團霧氣就從它的爪子中飄離了出去。
一時之間被“狐之助”三個字洗腦,清水悠反應了兩秒才明白它的意思,表情有一瞬間崩塌。
他忍不住虛了虛眼睛。
“……我的意思表達得很不明顯嗎?”
鶴丸國永早就在一旁大笑了,他看着身側的審神者,幾乎能從那一團純白霧氣的波動中看出他此刻的無語。
“哈哈哈哈狐、狐之助,”他笑了半天才想起來幫忙解釋,“你是怎麼想到這方面去的?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驚吓啊!”
清水悠順着他的話歎氣道:“是啊,這可真是吓到我了。”
被無意識搶了口頭禅的鶴丸國永蹲下來,輕笑着揉了揉眼淚糊了滿臉的狐之助的腦袋。
“他的意思是,你忙了一天辛苦了,可以去休息了。”
“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哦。”
狐之助愣愣看着鶴丸國永,他的金眸裡情緒溫和,認認真真地和它解釋。它又看向審神者,不确定的問道:“是、是這樣嗎?”
清水悠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是啊,就是這樣。”
狐之助所想象的那個可能……未免也太過分了點。隻有被吊路燈的資本家才會那麼做吧?
狐之助這才吸吸鼻子,慢慢穩住情緒。恐慌退去之後,它就立刻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多愚蠢的事,生怕本來審神者沒有生氣,卻因為它的操作反而對是否要接手這個本丸重新開始考量,立刻又要土下座:“泉大人——”
它沒能繼續得下去,鶴丸國永揪着它的後脖頸,把它提起來了。
“好啦,去休息吧。”鶴丸國永無奈道,他拎着手裡的狐之助,扭頭對審神者請示,“我稍微離開一會,先送它回房間哦?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清水悠對這種哄小孩的語氣敬謝不敏,擺了擺手裡的日課安排記錄。
鶴丸國永走之後,他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一樓有審神者專屬的辦公區,他走進去坐下來,開始翻看。
他很在意那群付喪神們的批發輕傷。那樣的真傷不管是在本丸切磋還是在演武場練習都是做不出來的,總不能他們閑得沒事幹在本丸互砍。
那麼唯一能造成這樣情況的,就隻有出陣了。
他想翻翻以前刀劍們自己安排出陣隊伍的記錄,看看到底是去了目前還力所不能及的曆史,還是因為别的什麼。
前一位審神者離開時間不長,記錄并不多,寥寥十幾張紙頁,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之後,他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遊戲的方法來解釋,就是他們現在的實力上限隻能在5圖轉圈,但是他們不在5圖刷經驗,卻要去推6圖。
6圖——池田屋,全是夜戰,太刀與大太刀進去就等同于睜眼瞎。而他們堅定地每次推圖都至少要帶兩位睜眼瞎。
今天是太郎太刀與次郎太刀,傷了之後遺憾撤退,明天就是髭切與膝丸……
清水悠越看越感到迷惑,這到底是有兄弟情結,還是隻是單純不想出陣所以用這種方法敷衍……或者抵制?
受傷之後,回到本丸也因為三日月宗近所說的那個理由而不療傷——當然,清水悠知道那多半隻是拿來忽悠自己的。于是受傷的刀劍就越來越多,到了昨天,已經傷完了一圈,導緻隻能開始從最開始的配隊開始循環出陣。
如果是為了不出陣所以故意受傷的話,已經循環至開頭,依然在繼續出陣推6圖,這樣做也就沒意義了。
并且,除了這一大片傷刀以外,還有八振專注遠征的刀劍——是的,昨天清水悠喊來的那些傷刀,除去出陣與遠征的以外,就幾乎是這個本丸的全部刀劍了。
這八振刀劍輪流遠征,并不出陣,因此也沒有受傷,倒是完完整整的。
但是這樣就讓這個本丸的情況更加撲朔迷離了。
清水悠放下記錄,按了按眉心。
“……傷刀……”青年低聲喃喃,回憶起自己昨天沒有治療的那幾振出陣回來的刀劍,拿出刀帳翻了翻。
翻找之後,刀帳最終攤開在其中一頁。
——壓切長谷部,【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