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群緊緊地抱着李堇葵不說話,隻是努了一下嘴,李堇葵隻當他是成親喜悅,這才膩不開。
門外響起喜公公的聲音:“皇上駕到!”謝書群作為皇室子嗣中頭一個成親的,天軒帝自然開心,破天荒地帶着皇後親臨向日軒。
聽見這一聲,李堇葵趕緊拍了拍他,示意謝書群出去迎接,懷裡的男人這才念念不忘地撐了起來。
謝書群一身紅袍,此刻的胸前還挂着一個大紅花,推開門出去時他回了回頭。
“阿僅…”
李堇葵從他眼裡看到了不舍,她彎着眉毛朝他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我在這等你呢,就一會會……”
謝書群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作為華王世子,他才被認回不久,再加上平時也不愛社交,因此也沒有多少朋友赴宴,請的都是一些朝廷官員。
李堇葵倒是不擔心謝書群會喝醉,隻是怕他不會說話得罪一些人。
正想着,房門從門外打開了,李堇葵一驚,仔細一瞧才看清是祖宛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左右觀察了一下,不知是端着什麼便進來了。
“郡主?”李堇葵語氣驚訝。
祖宛臉上别扭但還是往前走着,她将手中的東西擱在桌子上,對李堇葵道:“阿僅哥哥,儀式那麼長,我怕你餓着就讓府上的下人煮了一碗面,你快墊幾口。”
她一臉期待地看着李堇葵,剛巧她早上隻吃了幾口喜餅,此刻就順着祖宛的意思,夾了一筷子面送入口中。
李堇葵想起她們上次見面不歡而散的場景,覺得應該好好跟祖宛說清楚。
她盯着祖宛的臉,面帶愧疚地開口:“郡主……”
“你别叫我郡主了,你如今是世子妃這樣叫我不合規矩,你就叫我宛兒呀。”祖宛聽到李堇葵對她的稱呼,打斷道。
李堇葵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宛兒,之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瞞,欺騙你的感情……隻是我是迫不得已,扮作男子才能在這世間存活。”
祖宛抱着手,假裝擡頭高傲地不看李堇葵,實則悄悄用餘光悄悄瞥着。
好半天她才歎氣回道:“阿僅哥哥我不怪你了,那謝書群實屬不是良配,據我觀察你們府上隻有兩個下人,華王府中還有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叔子和側妃,他這麼對你我都看在眼裡。”
她不願喚李堇葵為姐姐,固執地認為這樣李堇葵就還是她心中的救命英雄。
祖宛心疼地拉住李堇葵的手繼續勸道:“若是你要嫁良人,幹脆跟我逃婚吧,我讓父親認你做幹女兒,從此以後你就在我們家裡享盡榮華富貴。”
到底是孩子,說出這樣的天真想法,李堇葵忍俊不禁,她摸了摸祖宛的臉:“你不要對書書有那麼大的偏見,他對我很好!府中的下人少是因為我們倆喜靜,不習慣。”
看着祖宛失落的臉,李堇葵又連忙補充道:“那好,以後要是我受他欺負了,我就來找你好不好?”
祖宛這才揚起笑臉,她湊近李堇葵,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可以抱抱我嗎?”
李堇葵一愣,随後欣然答應,伸手将祖宛擁入懷中,輕輕地在她背上拍着,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一般。
俄頃,外面賓客的聲音突然吵了起來,李堇葵皺了皺眉,擔心謝書群招惹到什麼人,再然後便響起了刀劍相撞之聲。
不知是誰大喊着:“護駕!護駕!”李堇葵這才發覺不對勁,她猛地站起來,回頭對祖宛交代道:“你在這藏好,我出去看看。”
随後抽起婚房角落裡架着的劍,頂着鳳冠和婚服就推門出去一探究竟。
映入眼簾的是混亂不堪的酒席,以及被衆人圍住的天軒帝,錦衣衛将向日軒包圍了起來,地上是濺滿血的死士。
李堇葵提着刀放眼望去卻不見謝書群的身影,她走到天軒帝面前行禮:“末将參見陛下。”
向日軒恢複了平靜,感知到沒再有危險後天軒帝才被衆人放了出來,他一臉擔心地看着李堇葵:“免禮免禮!”
“陛下,這外面是發生什麼事了?”李堇葵着急詢問着。
卻見衆人皆憂心忡忡,她環顧了四周又把目光看向了天軒帝,露出疑惑的表情。
“方才有一群賊人闖入,好在錦衣衛就在暗處才沒有釀成大禍。”喜公公看了皇帝的臉色,代回答道。
“那世子呢?”她接着問。
“随着賊人打出府外了,相信會沒事的。”華王寬慰道,李堇葵自覺不對勁,她死死地盯着華王看,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變化。
直覺告訴她,這群人是沖着謝書群來的,府上的賓客都被遣散了,隻剩下窦明武和華王以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