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看着屋内亮起來了,也看到站在門口的紀聿丞,朝着他招手:“紀聿丞,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這是下班了?”
“不早了,七點多了?”
紀聿丞把手腕上的表展示給程禾看時間,程禾一看真的已經晚上七點了了。
不好地朝着紀聿丞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我看這些信都入迷了。”
“信,什麼信?”
程禾指了指床頭櫃上放着的的東西:“就是這個,我捐助的那些兒童們給我寄的信。”
紀聿丞也拿着這些信看了起來,大概浏覽了一遍,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難道他們讓我們放心地拆信,原來是孩子們寄來的。”
程禾盯着他看:“你說什麼,他們,他們指的是誰?我認識嗎?”
紀聿丞道:“他們就是咱們當初參加的那個慈善宴會的主辦方,就是他們人在負責救助方面的工作,想必就是他們把東西寄到你這邊來的。”
程禾拍了拍胸口,還吓得不輕:“下次讓他們不要寄到我們家裡來了,可以讓人去他們那邊取,寄到我們這邊來,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都不敢拆的。”
紀聿丞道:“放心好了,就這次了,沒有下次了。”
程禾正要從床上起來,可是腿一麻,差點摔倒了,紀聿丞趕緊扶着她。
“你小心一些,不要讓自己受傷。”
程禾趕緊站好,立刻穿好衣服,跟着紀聿丞出去飯廳吃飯的。
程禾餓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飯,什麼都忘了,一心隻想着吃飯的。
吃完之後,紀聿丞還在桌子上慢條斯理地吃着飯,程禾抱着枕頭,坐在沙發上,思考着事情。
那些兒童,還有那些畫,卻在她的腦海中始終揮散不去的。
她内心受到觸動,她很想過去看看,看看他們到底過着什麼樣的生活的。
紀聿丞在擡頭地時候,卻看到程禾坐在自己的面前,察覺到他的擡頭,程禾沖着他微微一笑的。
總覺得她沒有安好心,紀聿丞不敢直視他,隻是低頭專注地吃着自己的飯。
直到他吃完之後,程禾都沒有開口,紀聿丞以為她不會開口了。
程禾卻跑到他的面前,湊上一張臉:“紀聿丞,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紀聿丞用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着手:“你有什麼事,盡管說吧。”
程禾道:“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些信,那些孩子真的很可憐,我想親自過去看看他們。”
她沖着紀聿丞眨眨眼:“紀聿丞,你應該能答應我吧?”
紀聿丞專注地看着她:“程禾,你是認真的嗎?不是跟我說說的。”
程禾挽着他的胳膊,撒嬌道:“當然是認真的,我想過去看看嗎,我想确定自己還能做什麼可以幫助他們的地方。”
紀聿丞看着程禾一臉認真樣子,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最終還是無奈道:“禾禾,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了,不說别的,就連去地路上,你可能都吃不了那個苦。”
程禾從小被程家教養着長大,哪裡吃過苦的,稍微近一些不是汽車高鐵,遠一些就是火車,沒有去過沒有這些交通到不了的的地方。
而偏僻的農村,不用說,交通出行就很不便利,而且居住條件隻怕也很差勁,程禾哪裡能受那個苦的。
程禾卻不甘心地,她被紀聿丞的話給刺激到了,插着腰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吃不了苦的,我就是想去看看。“
“他們到底是過着什麼生活,我才好幫助他們。”
“我從小生活在程家算是很幸運了,可世界上總有那麼多不幸運的人,我想讓他們的生活稍微好一些了。”
“我覺得自己享受了許多了,也想讓别人覺得這個世界是有愛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看向了紀聿丞:“再說,我做了這些,對紀氏的企業形象也有很大的好處。大家也會誇獎紀是有責任心的企業,企業形象也很重要的。”
“到時候你們就不用花費大心思去營銷宣傳了,這就是最好的宣傳營銷。”
紀聿丞更是哭笑不得,有些被程禾的拿捏住了:“禾禾,我看你就是故意這樣說的。”
“不過去那裡的确很辛苦,要坐幾個小時的車子,還可能會很颠簸,路上也會很辛苦。我建議你不要去,不要你一定要去,我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腳長在你身上。你想要去哪裡,我也沒辦法阻止你的。”
他對着程禾語重心長地交代:“不過,不論在哪裡都在注意安全,安全最重要的。你要是有什麼意外,不僅我沒辦法和你父母交代,最難受傷心的還是你的家人,他們是最愛你的。”
“好,我會注意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程禾内心很激動的,不由地伸手抱了抱紀聿丞,“老公,還是你對我最好的。”
紀聿丞沒說話,隻是摸了摸程禾的腦袋。
他總是對程禾無奈,不過程禾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不一定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