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聿丞吃完之後,站起來拿着自己的東西朝着外面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折返回來,走到了程禾的面前,看着她。
被紀聿丞看着的程禾,臉還有些不正常的紅,她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看到有些呆萌的程禾,紀聿丞沒忍住摸了摸她的頭:“好好待在家裡,按時吃藥,不要出去亂跑,知道嗎?”
程禾重重地點頭。
紀聿丞拿着自己的外套,走了幾步後沒忍住又回來了,他彎着腰,溫柔地問程禾:“有什麼想吃的需要我帶回來嗎?”
程禾轉了轉眼珠子,說:“我想吃我小學門口螺蛳粉的。”
紀聿丞猶豫過後還是點點頭:“好,回來的時候,我順路去給你買的。”
一路上,紀聿丞都想着這件事,程禾的小學和他是在同一所學校的,所以他是知道在哪裡的。
可這麼多年了,那家賣螺蛳粉的店還開着嗎?而且他也在哪所學校讀了那麼多年,他為什麼就不知道那附近有賣螺蛳粉的。
直到下班後,司機送紀聿丞過去了,紀聿丞一直還在想這個問題,要是那家店關門了,他到時候要如何給程禾交代的。
學校附近并不好停車,到處都是攝像頭,稍微不注意就容易罰款的。
紀聿丞讓司機坐在車裡,他則是下去,去找程禾所說的螺蛳粉的那家店。
可是他在附近轉悠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了程禾說的那家螺蛳粉的。倒是看着這熟悉的地方,讓他想起了許多以前的事,他就是在校門口,第一次見到和程芯程堯站起一起的程禾。
紮着兩個小辮子,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還有那個滿臉鼻涕和淚的,全身灰撲撲的小姑娘。
他發現他和程禾見面次數不算多,但記憶都很深刻的。
紀聿丞總是找到了程禾所說的那家螺蛳粉的那家店的幾乎都是年輕的男女的。
像他這種穿着黑色呢子外套,渾身散發着成功人士氣息的人倒是比少年。
老闆娘還多問了他一句:“先生,你是要自己吃呢,還是給自己家人帶呢?”
紀聿丞道:“我是給我妻子帶的,她病了了,想吃這裡的撩螺蛳粉的。”
他是真不明白程禾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這這麼臭的玩意,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的。他已經快要忍受不了了,程禾還要吃的。
紀聿丞的話引起了老闆和店内其他人的詫異,他們真是沒想到,看着如此年輕的男人,而且一看身份就不同凡響,竟然結婚了,這麼早?
現在不是流行晚婚晚育嗎?怎麼有錢家不興這一套。
老闆娘道:“真是看不出您竟然結婚了。”
紀聿丞沒有回答,他和程禾是因為家族聯姻而結婚的,并非他們本人主動結婚的。
提着打包好的螺蛳粉,紀聿丞坐上了回去的車子,他覺得把這個放進自己的車裡,感覺自己的車都髒了不少的。
司機聞到這個味,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他們家先生什麼時候喜歡吃這個玩意了。
紀聿丞覺得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是太太。”
司機點頭,原來是這樣的。
程禾待在家裡,哪裡都沒有去,都快悶死了。紀聿丞問她想吃什麼的時候,她也不過是随便一說,也不是抱有什麼希望的。
她不覺得紀聿丞會真的會把她的話當回事,或者親自去她的學校去找那家螺蛳粉店。
再說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家店還開沒開都不一定的。
然而她沒想到,紀聿丞給她發消息,給她帶了螺蛳粉,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很快,她就明白紀聿丞沒有和她開玩笑,因為她看到紀聿丞提着螺蛳粉回來了,遠遠就能聞到那股味道了。
雖然她的病還沒完全好,雖然說她應該要吃清淡一些,但眼前的她什麼都管不了,她就是想吃一點有味的食物,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的。
看着程禾滿足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小貓,紀聿丞沒忍住笑了。
程禾吃飽喝足之後,對紀聿丞的态度也好了許多的:“謝謝你了。”
紀聿丞道:“不用謝,我這也算是做到了答應你的事,不然你怕是要說我食言了。”
程禾摸了摸自己地臉:“哪有,我才不是那種人的。”
紀聿丞看着他:“真的,你不是那種人嗎?”
程禾臉更燙了,她當然就是那種得理不饒人,但她不承認呀地。
程禾道:“好了,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會再犯了。
她忙着轉移話題:“對了,剛才你媽媽打電話來告訴我,讓我和你過兩天回去,說要吃團圓飯的。”
說起這件事她也很糾結,按照她和紀聿丞的關系,她要跟着紀聿丞回去件他家的父母還有親戚,可她心裡總是很别扭的。
自家的家親戚家也就算了,可要去見别人家的親戚,哪裡都覺得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