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最終還是沒有攔下紀聿丞,紀聿丞與申教授在邊聊天邊喝酒的。
程禾無奈地咬着筷子,覺得跟着紀聿丞來這個地方真不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她跟這些人一點都不熟悉,也沒什麼交集,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的。
正當程禾無聊咬筷子,專注地吃着碗裡的菜。
申教授突然舉起了酒杯:“聿丞呀,這杯酒算是老師我敬你們夫妻二人的,祝你們新婚大吉,百年好合了。”
紀聿丞牽着程禾的手,示意她不要走神發呆了,程禾後知後覺剛才申教授說的是她和紀聿丞。
她立刻舉起盛滿果汁的酒杯,以茶代酒,和紀聿丞一起敬申教授的。
程禾笑着道:“謝謝你的祝福,也祝您和家人新年大吉,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好聽的話一句接着一句,把申教授都哄開心了。
申教授很滿意道:“紀聿丞你瞧瞧你媳婦多說話,不像你就是一個啞巴。”
誇獎程禾,還貶低一番紀聿丞的。
程禾被誇獎了,小表情得意洋洋,尾巴翹得高高的,紀聿丞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寵溺一笑。
申靜見到自己的紀哥哥被說了,忍不住為他打抱不平的:“爸,你不能這樣說紀哥哥,紀哥哥人挺好的,況且他不是不喜歡說話,隻是不喜歡說廢話,以及不愛說好聽的話。”
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是在内涵程禾隻會說好聽的話,就會溜須拍馬屁的。
申靜話一出,申教授和申太太的臉色就全變了,他們瞪着申靜,這都說什麼話的。
申太太主動替申靜解釋:“程小姐,你别在意,我們這個女兒從小就被我們嬌慣壞了,得罪您,你也别見怪的。”
程禾倒是沒生氣,對她而言申靜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還跑到她面前來搬弄是非的。至于她剛才說的話,她更是沒當回事的。
程禾還算是輕聲:“師母,瞧你這話說的,靜靜性子天真可愛,我怎麼會當真的。”
她微微一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申教授夫婦二人這才松口氣了。
申教授還開玩笑道:“以前靜靜就和聿丞的關系最好,不過他現在結婚了,和以前不一樣的,我們會讓這丫頭收斂的。”
程禾微笑不語的。
申靜卻很不能理解,為什麼紀哥哥結婚之後,就不能和以前一樣了。她還想表示自己的抗議,卻被母親死死壓着手的。
今天紀聿丞似乎格外的高興,和申教授喝了不少的酒,整個人都醉醺醺的。
甚至都有些坐不穩,坐在那裡就往程禾身上倒的。
程禾沒有辦法,隻能扶着紀聿丞,不讓她摔倒的。
程禾扶着紀聿丞,走到外面去,司機已經過來接人了。
申靜本來還想送送的,卻被申太太死死地拽着,不讓她去的。
等到人走了後,申靜一把甩開了申太太的手。
“媽,你剛才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拉着我,不讓我去送紀哥哥。還有剛才在餐桌的時候,你為什麼摁着我,不讓我開口說話的。”
她抱着胳膊,有些看不慣程禾那架勢,不就是仗着是紀哥哥的妻子嗎?
申太太道:“你知道紀聿丞的妻子是什麼身份嗎?你就敢得罪她的。”
申靜很不屑:“我不管她是身份,總之她搶走了紀哥哥,我就是讨厭她的。”
“而且我覺得紀哥哥根本就不喜歡她,不是心甘情願地和他結婚的,他一定是被迫的。”
申太太冷冷一笑:“紀聿丞不喜歡他的太太,還能喜歡誰?”
申靜羞澀一笑:“他當然是喜歡我了。”
申教授看了眼申靜,申太太直接笑了:“你在胡說什麼,紀聿丞要是喜歡你,你們早就在一起了。紀聿丞隻是把你當成妹妹,你還在自作多情做什麼?”
“而且我看紀聿丞對她太太的眼神,絕對不像是沒有感情的樣子的,相反喜歡得不得了。”
身為過來人的經驗很豐富,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申靜不屑:“我才不信,那個女人一定是逼着紀哥哥和她結婚的,真是有夠卑劣的。”
“我一定要讓紀哥哥和她離婚的,我…”
話還沒說完,申太太就瞪着她,讓她不敢說話了。
紀太太警告申靜:“紀聿丞的太太程禾是程氏的三小姐,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你得罪了她,就是她放過你,隻怕她身後的紀氏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幾乎是語重心長地對着申靜說道。
“如果我們真的得罪了程家,還因為你影響到紀家和程家的聯姻。這兩家肯定會恨死我們,到時候隻怕你父親的工作都保不住的。”
申靜聽着母親的話,雖然還覺得不甘心,但也不敢在放肆了。
畢竟現在他們過得還算體面的生活,都是因為父親的工作還不錯,足夠受人尊重的。
申靜在聽母親給她分析一番程家和紀家兩家後,以及兩家對聯姻的重要性,她不由地汗流浃背。
她如果真的那樣做了,後果不堪設想的。
而程禾把紀聿丞扶着坐在車子裡,紀聿丞東倒西歪,還是坐不穩,直接往程禾身上倒。
程禾沒有辦法,隻好扶着他的。
她伸手摸了摸紀聿丞的臉,好紅好燙,程禾下意識就是把自己的手給伸回來的。
卻被紀聿丞抓住了手,紀聿丞按着她的手,放在他滾燙而寬闊的胸膛,手下是這段時間努力健身的成果,一排的腹肌。
這簡直就是犯規,程禾覺得自己中了紀聿丞的奸計。
她下意識就要掙脫掉束縛着她的大手,紀聿丞卻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