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丞并不打算就此放過程禾,這次他實在是太生氣了,要不是他和程堯恰好在這裡,程禾會發生什麼事,不得而知的。
程堯同樣也很生氣,幸好他和紀聿丞還以幾位朋友在這裡遇到了,不然這次程禾隻怕跑不了的。
紀聿丞渾身散發着寒冷而疏遠的氣質,程禾害怕又心虛。
這次的事的确是她做得不對的。
她張張嘴,最終還是低頭:“對不起。”
紀聿丞都快指着程禾的鼻子罵了:“程禾,你還記得我們領證時,我對你說過什麼嗎?我千叮咛萬囑咐,千萬不要來酒吧,你倒好陽奉陰違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你把我話當成什麼了?”
當成什麼了,當然是當放屁了,隻是這話不好意思對紀聿丞說。
這是紀聿丞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以前的他可是那種無論發生多麼大的事,都懶得給一個眼神。
更别說,說這多話了,更是不可能的了。
程禾這次是被吓得不輕,本就受到驚訝,還給紀聿丞給罵了,更覺得委屈了。
她吓哭了,剛止住的眼淚這下又決堤了。
程堯看到妹妹都哭了,也心疼極了,趕緊和紀聿丞道:“禾禾也知道錯了,吸取這次的教訓,你就原諒他吧。”
他終究還是心疼自己的妹妹的。
紀聿丞看他一眼:“這次是她運氣好,遇上我們了,你能保證下一次還有這樣幸運嗎?”
程堯閉嘴了。
程禾看了眼紀聿丞,又看了看程堯,不哭了。
她開口:“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來酒吧了。”
紀聿丞不說話。
程禾覺得自己在紀聿丞心中誠信值應該很低的。
于是趕緊找補:“不是忽悠你,是真心實意,我保證一定會做到的。”
紀聿丞這下沒說話,隻是看着她。
程禾識趣地閉上嘴。
許初過來時,看到的就是程禾和紀聿丞在一起的。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程禾道:“出了一點事,不過都解決了。”
“對了初初,你剛才去哪裡了?”
許初道:“剛才我有點事出去了。”
程禾倒是也沒有追問是什麼事。
紀聿丞打電話讓人送程禾回去,程禾剛開始還不願意走,死活賴在這裡。
紀聿丞威脅地看了眼她,她隻好弱弱地點頭了。
看着程禾離開的背影,程堯還無奈道:“禾禾實在是太任性了,不懂得人心難測,看來我應該讓爸媽好好教導她的。”
紀聿丞絲毫都不意外:“你自己的妹妹你不了解嗎?她一向如此,都沒怎麼變過。”
正義感十足,愛好打抱不平的。
紀聿丞自幼便很優秀,加上還是紀家的獨子,更是被寄予厚望。
父母更是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紀聿丞自身也很勤奮上進,他聰明早熟懂事,小小年紀就獲得不少的贊譽,是人們時常挂在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直到他遇到了程芯和程堯這對姐弟,那算是遇到了對手了。
雙方都是同樣的優秀,經常是棋逢對手,難分勝負的。
關鍵是他們不僅在同一年級,還是同一個班的。
英雄惜英雄,他們雙方因為經常難分勝負,倒是成為了朋友。
程芯和程堯的妹妹程禾,一轉眼也上了小學。
程禾自幼便是在家裡人的呵護中長大的,程芯程堯更是小心地保護着妹妹。
程禾剛上一年級,程芯程堯已經上了高年級,但姐弟倆依舊每天堅持接送妹妹上學放學。
背着小書包,穿着公主裙,紮着兩個小辮子的小女孩,一隻手牽着哥哥,一隻手牽着姐姐。
站在中間的小女孩,在中間蕩着秋千玩。
紀聿丞穿着黑色校服,黑色長褲,背着書包,小小少年成熟穩重,恰好就看到這一副畫面。
他剛下車就遇到了程芯程堯,和他們打招呼。
站在芯程堯中間的小女孩似乎還有些怕生,躲在姐姐身後,抓着姐姐的衣服,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對面的大哥哥。
程禾似乎很喜歡自己的哥哥姐姐,經常有事沒事就來找程芯和程堯。
有一次,紀聿丞剛好要出去,就被程禾逮着了:“哥哥,你能幫我叫一下程芯和程堯。”
這是程禾第一次和紀聿丞說話,紀聿丞低着頭,似乎要這張臉牢牢記住。
小女孩仰着頭,大大的眼睛還帶着忐忑不安,臉上肉嘟嘟的,小手也是胖乎乎的。
紀聿丞點點頭,轉身就去找程堯和程芯了。
紀聿丞本以為不會再遇到了程禾,沒想到再次看到她會怎麼快。
放學路上,途徑在一個小巷子,她看到了程禾。
小女孩身上的公主裙已經髒兮兮的,小辮子也亂糟糟了,但她還是堅定地把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護在身後。
虎視眈眈地看着眼前的幾個男生,她雖然很害怕,渾身都在顫抖,但是一點退縮都沒有。
“我告訴你們,你别想欺負她,我不同意的。”
她手裡還拿着一塊磚頭,似乎在給自己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