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見他清醒了,很是高興,就快拍着小手道:“紀聿丞,你總算是醒來了。”
她的語氣有些焦急:“紀聿丞,你知道嗎?你發燒了,額頭好燙的。”
“要我送你去醫院嗎?”她問。
說起這件事她還是挺愧疚的,她早上醒來的時候,床邊還有紀聿丞昨晚上穿的外套。
不用說,一定就是紀聿丞抱她回來,外套披在她身上了。
也就是說紀聿丞因為她,而吹風着涼了。
紀聿丞有氣無力,嘴唇很幹,臉卻很紅,他努力想要站起來,卻使不上什麼勁。
原來生病的滋味是如此難受,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看向站在一旁,一臉擔憂的程禾,搖搖頭:“我沒事。”
程禾快哭了:“你這個樣子,還說沒事,你難道要燒成一個傻子嗎?”
紀聿丞道:“不用去醫院,給家庭醫生打電話就可以了,他會過來的。”
程禾按照他說的,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一位年輕的男子拎着藥箱就過來了,他看着和紀聿丞年紀差不多大。
男人看了眼程禾,朝着她笑笑:“你就是程禾,紀聿丞的新婚妻子,我聽他提過你的名字。”
程禾挺吃驚的,沒想到紀聿丞竟然和朋友提過她的名字,她一直以為她和紀聿丞不過是假夫妻,紀聿丞應該不會和朋友提起和她的關系。
程禾到有些無措,笑着她和打招呼:“你好,我是程禾。紀聿丞有點發燒,麻煩你幫忙看看。”
林飛白道:“好的,你帶我去看看他吧。”
紀聿丞躺在床上,看着程禾把林飛白帶進來了,想要說句話,卻有些有氣無力,手也擡不起來,頭重腳輕的。
林飛白看着紀聿丞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明顯就是看好戲的态度:“紀聿丞,你也有今日,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說過自己從來就不生病嗎?你身體健康着呢。”
他一邊給紀聿丞量體溫,還一邊笑話他。
紀聿丞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可由于他生病了,眼神威力小了不少的。
程禾就遠遠站在那裡觀看,也不靠近,等着他們有需求後再叫自己的。
林飛白也看了程禾,打趣着紀聿丞:“紀聿丞,你這是剛新婚,舍不得貌美的老婆,晚上熬夜折騰着,把自己折騰病了吧。”
他還一副‘都是男人,我懂你’的眼神。
要是平日裡健康的紀聿丞,早就一腳把人踹飛了,可生病的他,猶如沒牙的老虎,威風不起來。
除了用眼神瞪着林飛白外,再也沒其他辦法了。
偏偏他的眼神還沒什麼威脅感覺,就像是一隻弱弱的小貓。
趁着紀聿丞什麼也做不了,林飛白還道:“你悠着點吧,你老婆那小身闆可經不住你的折騰的。”
“況且,你也不想新婚沒多久,就要當爸爸了吧。”
說着眼神似有若無地看向程禾。
也不知是不是程禾的錯覺,總感覺林飛白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等到紀聿丞的體溫計拿出來後,程禾趕緊湊上去:“怎麼,紀聿丞是不是發燒了?”
林飛白點點頭:“沒錯,的确是發燒了,我給他打一針,然後開一點藥。”
他還惡特意叮囑程禾:“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控制降溫,一定不能勞累,記住了嗎?”
程禾也很聽話:“嗯,我知道了。”
林飛白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給紀聿丞的屁股紮了兩針,還留下了藥。
他走了後,就剩下程禾和紀聿丞了。
紀聿丞想要起來,程禾主動道:“我來幫你。”
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紀聿丞給躲開了。
紀聿丞的聲音并不大,但很堅定:“我隻是發燒了,不是腿瘸了。”
程禾尴尬地笑笑,她好像忘記這事了。
“紀聿丞,你口渴嗎?要不要我去給你接點水?”
然後屁颠屁颠地跑去給紀聿丞接熱水了,紀聿丞看着程禾的背影走神了。
程禾不僅帶回來了熱水,還拿着紀聿丞的藥,以及手中還端着一碗粥的。
紀聿丞看到粥後,隻是搖搖頭:“我沒什麼胃口,不想吃。”
程禾:“可是你從昨天到今天都快十二個小時沒吃東西了,你應該很餓吧。”
這麼久沒進食,可不得很餓了。
程禾也沒勉強紀聿丞,把粥碗放在一邊,看着他吃下藥,然後扶着他躺下休息。
“你既然發燒了,還是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她怎麼不知道紀聿丞是一個工作狂,紀氏的所有擔子都在他身上,他壓力也不小的。
她這個老公,看着風光無限,有錢有勢,實際上也有壓力的。
比起她這個廢材,隻會混吃等死的人,程禾覺得在紀聿丞面前實在是沒臉的。
紀聿丞躺在後,閉上眼,突然睜開眼,指了指程禾身上的衣服。
“你是沒衣服嗎?”他的語氣很嫌棄。
程禾臉色突變,炸毛了,不是嫌棄她畫的畫不好看,就是覺得她衣服不好看。
“我回國沒幾天,這天氣變化太快了,我衣櫃裡的衣服都沒幾件,就隻能将就着穿了。”
紀聿丞道:“既然你是我紀聿丞的太太,你的形象也關系着紀家的臉面。”
“這樣我叫人來家裡,給你定制幾件衣裳,你喜歡什麼款式和顔色記得和他們說就行。”
他一下子就把程禾穿什麼安排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