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囿:“既然是你闖下的禍,便該由我來承擔。”
覃囿轉身要走,小鈴铛卻忽然跌坐在地上,原本強忍着的情緒在覃囿想要舍身彌補的破防,她一邊哭一邊向覃囿說道:“沒用的、、、我把所有的化靈草都給他吃了、、、幫他吸收了好多的妖祖之血、、、你殺不了他的、、、、”
她原本也沒想過能殺死他,隻是想要拼卻一身,為自己的錯償命而已。
周圍的北冥族人聽到這話,皆是震驚地看向小鈴铛。
“小鈴铛啊,你這是瘋了不成?”
“族中不是有規矩,不能讓外人進妖祖結界,更不能使用化靈草嗎?”
“煉化了妖祖血,那豈不是要成新的妖祖?”
“可是那隻鳥妖要殺了我們啊,怎麼可能會是妖祖?”
覃囿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小鈴铛,“你說、、、什麼、、、你怎麼敢!”
他原以為,她隻是違背族規,将那隻鳥放進了妖祖結界,讓它吸收妖祖血,吸收的過程中出了岔子,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往也并非沒有這樣的例子,畢竟吸收妖祖血的過程太過痛苦。可沒想到,她竟膽大包天,給那隻鳥服食了所有的化靈草,助他煉化妖祖血。
小鈴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失了神智,明明,明明最難的時候他都熬過來了、、”
小鈴铛哭得絕望,劉沉香不忍心,連忙上前安慰:“其實覃囿大哥,還有這位小鈴铛姑娘,你們也不用這麼難過。就那隻鳥妖,雖然法力不弱,長得那麼大,但是我敢保證,它一定打不過我舅舅。我舅舅,那可是三界的司法天神,顯聖二郎真君,單打獨鬥,除了我師父,還沒什麼人啊妖啊的能打得過他的。”
劉沉香:“再說了,這不還有我們嗎?别看我看起來不怎麼樣,我也很厲害的,不比我舅舅差多少。實在打不過,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幫忙呢。是吧?!”
被劉沉香捅了捅的小玉和敖春連忙應聲附和。
敖春:“對,沒錯。還有我們呢,我們一定幫你們降服那隻鳥妖。”
覃囿轉身看向劉沉香等人,目光複雜:“今日之事,承蒙諸位搭救,免我北冥滅頂之災。日後但凡有諸位用得到的地方,隻要北冥族還有族人存于三界,必粉身碎骨以報此恩。”
沉香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但轉念一想,又道:“不過,若是覃囿大哥真的想報答我們的話,不如多給我們幾株九煉靈草。”
昨天好不容易磨到這北冥族的阿公答應給他們采一株九煉靈草,可這東西,誰知道一株的效果怎麼樣,保險起見,最好能多來幾株。
覃囿回頭看了小鈴铛一眼:“抱歉,九煉靈草,沒有了。”
劉沉香:“沒有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想要反悔?”
覃囿:“不。隻是,小鈴铛違背族規,将所有的化靈草都給那隻鳥妖吃了。所謂的化靈草,就是九煉靈草。”
劉沉香:“什麼?!”
劉沉香轉向小鈴铛:“當真一株都沒有了?”
小鈴铛擡頭看劉沉香,原本散亂的眸光漸漸回攏,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溢出來,可神色卻變得極為堅定:“有。這世上還有最後一株化靈草,就在那隻鳥妖的身體裡。殺死他,你就能得到這世上的最後一株化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