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覃囿你這次可要多點心眼啊,别跟小鈴铛似的、、”
“瞎說什麼呢,這姑娘一看就和那野小子不同、、”
敖寸心一路走,一路聽。
敖寸心:“你們這,以前也來過外人?”
覃囿:“來過。來北冥的人或是妖很少,但也并不是沒有。很多來北冥的人或妖都會來到我們村子,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我們是在北冥生活最久的人,他們總想在我們這打聽些消息。”
敖寸心:“那你們一般都知道些什麼消息?”
覃囿:“很多。但是有些能告訴你,有些不能告訴你。”
無所謂。
能夠在北冥存活的人族,身上還流有妖族血脈,北冥一族總歸是有些秘密的。
可她來這裡,隻是為了找那隻叫千羽的鳥妖。
敖寸心:“那那個小鈴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們說讓你多點心眼?”
覃囿的腳步停下:“小鈴铛是、、、”
話剛剛出口,便見她們停步的路的盡頭的房子裡走出來一個長得極為嬌俏活潑的姑娘,一見到覃囿,臉上便帶上了笑:“哥,你回來了!”
覃囿止住話,然後又向敖寸心道:“這就是小鈴铛,我妹妹。”
敖寸心順着覃囿的話看向小鈴铛,恰好對方也看向她。
小鈴铛:“這位姐姐長得真好看,這一身紅衣也好看。”
不愧是兄妹,誇人的話都是一樣的。
敖寸心:“你也好看。你哥哥說,你是北冥穿上紅衣最好看的女孩子。”
原本是一句誇人的話,不知為何卻讓小鈴铛的笑容停滞了一下,連帶着覃囿也擔心地看了小鈴铛一眼。
敖寸心皺眉:‘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覃囿:“沒有。外面冷,我們還是回屋吧。”
小鈴铛聞言,也重新笑起來,“對啊姐姐,外面可冷了,你從外面來一定很不習慣。我在屋子裡生了火,進了屋子就暖和了。”
敖寸心順着小鈴铛的話走進屋子,屋子裡擺着好幾個火盆,一走進去果然暖和了許多。小鈴铛還特意倒了一杯熱水,送到敖寸心手裡。
小鈴铛:“我們這裡很少有外人來的,姐姐你來北冥是做什麼的?”
覃囿一邊将手上的弓箭安置好,一邊幫着敖寸心回答:“她是來找人的。”
小鈴铛:“找人?可是我們這裡很少有人來。姐姐你是要找什麼人?”
敖寸心:“準确來說,他不是人。是一隻叫做千羽的鳥妖。”
小鈴铛愣了一下:“鳥妖?”
小鈴铛微微斂眸:“可是我們這裡,好像沒有見過鳥妖。他會不會沒來北冥?”
敖寸心覺得這句話有些别扭,又說不出哪裡别扭。隻能答道:“可能吧,說不定他說他要來北冥本來就是騙人的。不過我既然已經來了,總要找一圈。”
覃囿:“沒錯,我答應了敖寸心,要幫她一起找。”
說着,覃囿便道,“對了,敖寸心,你有沒有那隻鳥妖的畫像。要是有畫像,我拿給族人看,讓他們幫忙一起找。”
敖寸心:“有的。”
敖寸心伸手拿出一顆玉珊瑚,這是琉紗特意交給她的。
就是為了讓她能夠認出千羽。
雪白的玉珊瑚浮在掌心,在空中散開光芒,化作一隻青色的雀鳥,而後展開翅膀,飛行了一圈又漸漸變大,褪去羽毛,化作一個長相俊秀的少年。
覃囿:“這是、、、”
覃囿震驚回眸,看向一旁的小鈴铛。
而此時的小鈴铛看着半空千羽的畫像,手上一松,手裡的茶杯跌落在地上,臉色更是一片煞白。
敖寸心:“你們,見過他。”
不是疑問,是肯定。
小鈴铛不說話。
覃囿卻是咬牙:“見過。”
覃囿:“就是他,騙了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