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煩悶地撇撇嘴說:“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沈栖音不理她,隻靠在樹樁上盤算着什麼。
扶光(裡):“所以這大概是仙魔大戰的時候.....這個if線的劇情,真的不會影響到主線嗎?”借着自己看向沈栖音的視線,扶光認真地端詳着if線裡的沈栖音。
她看起來更加暴戾,玄色的外甲锃亮的甚至能反映她的臉,而她也不再是直到腰後的長發,短發及頸,赤目半阖,似乎因為自己對她鬼閻羅之術的封印還有些不适應。沈栖音總是隐忍克制的神情,鳳眼狹仄像刀鋒,她是有幾分英氣,可孤冷又柔美的氣質同樣會讓扶光在想,作者塑造一個完全男性化的女配的用意是何。而真實的與沈栖音面見時,她能看到她耳垂的钗痕,能看到她施了粉黛的臉。
就在扶光看入神時,沈栖音突然将眼鋒瞟了過來。眼神熟悉的讓扶光都想尖叫了,可她在這個世界的自己身體裡,沒有自主權。但是那眼神轉瞬即逝,扶光想再看清時,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扶光費勁地翻個身,浮在水上的自己的身體突然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欸?
緊接着沈栖音的身體也有些僵硬的動起來,“喂!沈栖音!為什麼我們的身體動起來了?”沈栖音聞言立即擡起頭,但有淡然一開口:“是冥河裡的亡魂,占據了我們的身體。”
她們隻能在水下的這座不知名的小島上幹看着,從一開始身體隻是随意的動了一下以後,漸漸的就開始不對勁起來。
明明是在洶湧的冥河水裡,可她們卻仿佛如履平地。沈栖音就這樣瞪着眼,看着被亡魂占據了的扶光的身體逐漸向自己靠近。
沈栖音的身體也在亡魂的控制下開始解衣寬帶,“等等,她們不會是要用我們的身體!”扶光整個人都仿佛靈魂出竅,雖然她的确出竅了。
沈栖音也羞恥地瞪着扶光,“扶光,如果不是因為你逞英雄自恃清高封印了孤的鬼閻羅,現在就不會這樣。”
最要命的是,她們聽得到聲音,而且也有感覺。
“這兩個□□,等我出去了我要把她們那點破碎的靈魂都給碾成灰。”沈栖音轉過頭将字一個一個從牙縫裡擠出來。随着水面上交織在一起的兩人越來越難舍難分,聲音也越來越大捂住耳朵都聽得見。
扶光憤恨地掐住自己的腿強壓下那股炙熱,沈栖音雙頰滾燙绯紅,看起來比扶光自己還難受。
“系統.....劇情裡沒有這一段!”
扶光咬着下唇以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系統說:“劇情裡沒有的東西太多了,忍一忍吧宿主。”
“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你就不能舍己為人一下讓我擊碎你的元神然後上去撕爛那兩個亡魂嗎?”
沈栖音冷笑一聲道:“舍己為人不應該是神女的本分嗎?”
“我當然會為了别人舍棄自己,前提她得是人,你就是個混蛋瘋子!”
沈栖音頓時黑了臉,她恢複的比扶光快,起身走向她。
但是走着走着沈栖音忽然身體一顫,她雙腿一晚就倒在了扶光身上。“喂!給我滾開!”扶光龇牙咧嘴地罵着。
沈栖音沉聲道:“你以為孤想趴在你這個賤人身上嗎?”
扶光想要推開她無奈渾身沒力,“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臭女人!”
終于,那兩個亡魂散盡了最後一絲氣力被河水卷去。沈栖音緊閉着雙眼低喘,“等從這裡出去了,孤就要把你碎屍萬段。”
她的喘息聲聽起來格外的低沉,像是在克制着什麼一樣。
扶光絕望地偏過臉去,她實在是不想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沈栖音雙手撐在她身側想要起來,但下一秒雙手一軟,恰好此時扶光轉過頭來,她倒下去兩人的雙唇相疊着。
這是扶光第一次從沈栖音臉上見到這麼大的情緒波動,而且是嫌棄。
一陣天旋地轉,扶光意識清醒時發現自己正坐在沈栖音身上,她們不知是怎麼離開了冥河。
“天呐!”
扶光聞聲僵硬地轉過頭,起碼有十多個青蓮派的弟子在這兒,而她和沈栖音還保持着之前那兩個亡魂的姿勢。
扶光隻能将計就計拿出箭就要刺下去,“受死吧!沈栖音!”
沈栖音冷哼一聲将她掀翻,好在她們隻是衣衫淩亂了些,其她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見狀青蓮派的弟子立即拿出劍開始擺陣,慕予禮跟着江一鳴江澤趕來,沈栖音劍眉皺起淡然地暼了他們一眼。
“扶光,仙魔雙方都停了兵,因為驚擾了冥河的翼君。”
冥河自古就不歸仙魔兩界掌控,河裡世世代代都住着妖神翼君,就連上古時期最強的魔尊都對她頗為忌憚。
三界從來都隻有蛟龍,而這翼君則是一條真正的化了形的龍,受到所有的神明祝福,不論仙魔。
沈栖音聽到後微微颔首,她看着慕予禮打了個響指,一團黑煙圍住她。
江一鳴見狀立刻沖過去抱住慕予禮,而扶光已經舉起了弓對準沈栖音。
“不知悔改。”沈栖音嗤了一聲便将幾個人全部帶走,隻留下一群青蓮派弟子面面相觑。
别人都是穩穩當當的站在地上,唯獨扶光是直接從半空中摔下來。
“啊啊啊啊救命啊!!!”
沈栖音看着扶光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以後,漫不經心地走上前踩住她的手背,“剛剛想幹什麼?”
江澤想要沖上前卻被慕予禮攬住,她低聲道:“你瘋了嗎,這裡可是魔界!她可是魔尊。”
江澤推開慕予禮要上前,“别過來。”扶光淡然開口。
沈栖音踩着她的手背,但是沒用力。“把你的腳拿開,很髒。”
她一把揪住扶光将她粗暴地扯起來随後對身旁的屬下說:“除了手上有銀鈴的那個,其她都關進地牢。”
士兵看着沈栖音抓着的扶光又詢問道:“那尊上抓着的這個女人?”
沈栖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啊,去打掃廁房,睡在那裡也可以。”
扶光知道她是故意這樣做來惡心自己,“那你還是把我關地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