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那個心髒的血液,方予和她一路,他皮膚也接觸到的,不同的是,盛道桉可能吃到了。
第二點,在田野上那個破棚子裡,他們分開過一會兒,那段時間盛道桉接觸了那幅油畫,不知道它有沒有問題?
他瞥向孤孤單單躺在土坑裡的油畫,眸色陰冷。
察覺到這股視線的油畫不禁打了個寒顫。
“嗨!姜大美女。”盛道桉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笑眯眯的跟姜靖打招呼。
姜靖眉尾一挑:“你是哪位?”
“大美女就是貴人多忘事,奇雲山陳星,道桉他二師兄,十年前我們見過的。”
陳星一口一個“美女”,可謂是對他這副打扮适應至極。
“哦,是你啊小卷毛。”
十年前的陳星,十一二歲,頭發天生自來卷,是個樂天派自來熟,路邊遇到隻狗都能上去給人家叭叭兩句的聒噪小男孩。
方予聽見這倆人的對話,忙不疊跑過來,打斷了叙舊的二人:“二師兄,你有沒有辦法救桉桉?她現在不清醒了。”
“别急别急,”他對方予安撫道,轉頭又對姜靖說,“這事得麻煩你了姜大美女。”
“病因呢,就是上空那顆心髒的血液,這顆心髒不健康,小師妹不慎吃到了一點點,引起了病變。”
這顆心髒要麼是功能不全,要麼是心理因素。
心髒功能不全的,伴随血糖顯著降低,會産生饑餓感。
若是心理因素,長期精神緊張、壓力過大、過度勞累、焦慮過度,都可能會導緻心髒植物神經功能紊亂失調,而出現心髒有餓的感覺。
但是什麼心病能影響沒有七情六欲的盛道桉?第二條排除!
“俗話說,萬物相生相克,百步之内必有解藥。”
陳星讓姜靖走近點,他閉着眼睛,把一株草的腦成像傳給姜靖,“這味靈草,可以治療心髒病,可解了這食障,道桉就拜托你了。”
“小意思,讓盛道桉謝我就行了。”姜靖笑笑,答應下來,轉身對方予和萬州說,“你倆在這待着守着她,我去取靈草。”
“等一下。”方予喊住她。
姜靖蹲住腳步,疑惑的看向他。
“剛才我和桉桉驚動了那些看守的器官,它們找不到我們,估計快回來了。”方予說道。
“嗯……”姜靖沉吟片刻,說道,“那你們先躲回去呗。”
說罷,一揮手,把他們倆都扔土坑裡。
什……什麼!!?
土坑裡的那幅畫,看着要砸下來的兩個男人,把雙眼瞪得賊大,啊啊啊她造什麼孽了?造什麼孽了!
兩人被巨大的力量提起摔的人仰馬翻,正要掙紮着起來,下一秒還有一個人影砸了下來。
兩人嚎了一嗓子,隻覺得被砸的眼冒金星。
更慘的是被壓在最底下,那幅快咽氣的畫,它甚至發不出聲音。
油畫:你……妹……的……
姜靖:“放心,她的嘴被我封住了,不會咬你們的。”
萬州再次探出頭來時,早已不見姜靖的蹤影,他歎了口氣坐回去。
“哥們兒,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MD我做夢都不敢做這麼離譜的。”
“出去再跟你解釋。”方予看他一眼,他也累,沒心思跟他探讨這些問題,選擇裝聾作啞。
三個人,窩窩囊囊的在小土坑裡擠作一團。
沒一會兒,那群沒找到人的器官就殺回來了。
兩人吓得屏氣凝神,方予更是捂着盛道桉的嘴,就怕她突然來一句:好餓啊。
好在那些器官折返就徑直回了自己的崗位,沒有在這片區域搜查。
姜靖帶着靈草回來時,那三個人都結上蜘蛛網了。
解了盛道桉的食障,四人商量了一下,姜靖帶着萬州引開這些看守的器官,盛道桉和方予去救萬霖。
萬州有點不同的想法,比如,他不想被姜靖拎着拖着,像個沒有人權的挂件一樣。
女神雖美,其心似鐵啊。
要不他和方予換換,盛道桉應該不會這麼不顧他的死活,他好歹是甲方。
當然,他的意見沒有機會說出口,就已經被姜靖拎着去吸引火力了。
盛道桉和方予趁着那些器官去追姜靖他們了,找緊時間往回跑。
來這些方房子前,他倆是确認過路線的,又有萬霖魂魄白色光線指引,很快找到了萬霖所在的那間房子。
鐵門前,盛道桉拿着金光劍奮力的砍着上面的鐵鍊和鐵鎖,但卻絲毫沒有松動的迹象。
“砍不動,鐵鍊和鐵鎖應該是這個世界正常的産物,金光劍對它們沒用。”她轉頭跟方予說。
“這樣啊。”方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身找了塊磚頭,魔法對魔法,物理對物理,狠狠朝鐵鎖砸去。
一陣“哐當”聲,鐵鎖終于被砸開,方予将磚丢掉,一腳踹開鐵門,拉起盛道桉的手就往裡沖,他們時間不多了,那群鬼東西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進入了這一間方形建築,這個建築隻有一層,但占地面積大。
裡面先是一條走廊,地闆上滿是灰塵,牆角處擺放着幾個三米高的大箱子。
這裡就像迷宮一樣錯綜複雜,所有通道及房間都像是毛坯房一樣。
空氣中有難聞的黴味,昏暗潮濕,方予不自在的撓了撓小臂,一股涼意從脊柱攀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