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被打到二壘手身側落地反彈,二壘手沒有接到!中外野,右外野和二壘手同時向小球沖去。
增子扔下球棒就向壘包跑去。中外野和右外野配合不利,兩人撞到一起,讓球漏到身後。原本隻是普通的安打,但是這個失誤一下子讓增子一直跑到了三壘。
兩人出局,三壘有人!
‘好快!’禦幸抓着頭盔看向三壘:‘明明體格那麼壯,跑得卻不慢!啧!’
比分還是1—0,這時上場的打者是另一個三年級的前輩。
‘不能靠野手了。’禦幸給川上打出暗号:‘我們一起想辦法三振打者!’
禦幸的強硬沒帶給川上勇氣,反而讓他心生怯意,打者打出安打,增子回到了本壘。
禦幸隻好再次叫了暫停。他跑到投手丘前摟着川上叽叽咕咕了好半天,然後面對下一個打者時,川上的内角球讓打者打出了内野小飛球。打者被接殺出局,結束了這個半局。
達到了檢測目的,片岡教練換下了禦幸,換上了小野。
‘第一局控制在了2分。’克裡斯心中贊歎:‘很厲害啊。但缺點也很明顯,與投手的溝通很有問題啊。’
想起了阿部津,克裡斯開始頭疼:‘我和阿異的配合好像也有問題。到底是哪裡有不對?為什麼和我配合投不出150?而那天連續投出兩次150以上?’他都快把阿部津和禦幸那天的練習記錄翻爛了,也沒搞懂原因。
禦幸已經退場了,但克裡斯出于正捕的責任心,想了想,還是沒離開,繼續看其餘後輩投手的表現。
三局下半,比分變成了9—0。這時他們已經換過一輪隊員,輪到前園打擊。
克裡斯猛然間想起:“這是東前輩你的直系後輩是嗎?”
東點點頭:“是我少棒隊的後輩。不過這家夥還差得遠呢。”
“梆——”前園将球狠狠地敲了出去,然後拼命向一壘跑。
“……”克裡斯看着跟東一樣的跑壘姿勢,真的是有好多話要吐槽,最後還是出于禮貌憋回去了。
球高高飛起,投手高倉下丘走了兩步,舉起手套,接殺了他。
“………”
“………氣勢挺驚人的。”克裡斯艱難地誇贊。
“……”太丢臉了。東假裝自己不存在:‘幸虧阿部津那個麻煩的家夥不在。要不都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屁話出來。’
最後比分定格在21-4上。
在離開球場回宿舍的路上,禦幸嘲諷倉持:“所以你隻有跑得快這一個優點嗎?内野都變成漏勺了诶。”
倉持火大地舉起禦幸:“你說什麼?!”
川上變成了受驚的松鼠。
前園慌忙拉開他倆:“别打架!”
新的一年生真的是非常有活力。
而另一側,教練辦公室中,會議正在進行。
“第一局隻丢了兩分!要是有克裡斯在肯定更沒問題!”從沒見過新生失分這麼少,太田社長激動地說:“川上要是進一軍,這樣一軍就有四個投手了!每天兩場比賽,四天一共八場比賽的壓力也不大了!”
之前因為投手數量不足,四天中有兩天隻安排了一場練習賽,一共六場。教練們都擔心比賽量太少。
落合靠在沙發上,耷拉着嘴角,沒說話。他知道最後能下決定的,不是太田。
片岡問隊員們:“隊長、克裡斯,你們說說自己的意見。”
“川上的控球很準。”東不掩飾自己的誇獎:“就算到了第四局,也能把球控在好球帶。”
太田激動地搓手:“我就說他不錯。”
“但是……”東不客氣地開始潑冷水:“他的球威不夠,體力太差,到第二局就很難解決打者。提前把他放到一軍,面對過強的比賽壓力,我擔心反而會對他成長不利。”
“但、但是……”太田還在試圖為川上說話,但什麼也說不出來。
“川上的球威和體力确實是大問題。”克裡斯先贊同了隊長的話,然後繼續說:“不過現在黃金周練習賽安排比較密,哪怕是隻有六場比賽,三個投手也太少了。為了避免阿異他們太辛苦,我們是不是也能考慮讓川上每天投1局?這樣可以培養新人,也能稍微減輕投手群負擔?”
太田社長不知道該說什麼,求助地看向片岡。
片岡看向落合。
落合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六場比賽是極限,不能再多加了,再多容易導緻投手受傷。川上不具備進一軍的實力,現在進一軍隻會拔苗助長。他确實是一年級最有實力的投手,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王牌。可他現在心态上明顯沒有做好準備,讓他現在就跟隊遠征,我認為并不合适。不如放在二軍,參加低強度二軍比賽,慢慢培養他的自信。倒是從減輕投手負擔的角度,遠征要不要帶高倉?”
落合說完後,辦公室中,全部視線集中在了片岡身上。
片岡沉吟着思索了一會兒,終于下了決定:“克裡斯,你通知川上明天參加二軍訓練。一軍缺投手,二軍也缺,以高倉的實力,他還是留在二軍。另外,通知禦幸進一軍!”
克裡斯心道果然如此,然後大聲回應:“是!”
“禦幸?!”太田社長還沒來得及為川上傷心,就聽到禦幸要進一軍,震驚地問:“一軍已經有克裡斯和山路了!禦幸願意選擇其他位置嗎?”
到底是同事,片岡還是解釋說:“棒球社能者上,庸者下。禦幸已經完全具備進一軍的實力,他當然可以進一軍了。不論是克裡斯,還是山路,他們必須與新人競争位置了!”
片岡的話全不避諱克裡斯,東不由看向了身側的後輩。克裡斯臉上浮現一個自信的笑,向教練們宣告:“我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