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隻是見個面而已,又不是要查戶口。許清茹自我安慰道。
到了當天見面時,許清茹禮貌地和喻父喻母打了招呼,進門後和大人們交談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失儀的表現。在聊天的過程中許清茹的眼神一直注視着對方,時不時的輕微點頭表示自己又在認真傾聽,這樣的舉動也讓喻父喻母不禁心生好感。再加上許清茹對曆史又十分感興趣,所以和喻母聊得也是十分投緣。
喻文州在他們聊天過程中主要承擔了捧哏的角色,同時他也是竊喜地關注着這一切。畢竟在此之前,他早就向父母坦誠了自己有女朋友的事,也向父母表明了自己喜歡許清茹的原因。抛開喻父喻母對喻文州從小實行開明教育不談,許清茹早在之前兩人還是同學的時候就在他們心裡有了不錯的印象,因此,他們對于自家兒子找的這個女朋友也是相當滿意。
而許清茹也很慶幸在和他們聊天的時候從頭到尾就沒有提及有關原生家庭的話題。吃飯的時候喻父倒是時不時地把剝好的蝦夾到喻母的碗裡,喻文州見此狀也是不動聲色地效仿,沒過多久,一碗裝滿粉色蝦仁的佳肴被喻文州端到了許清茹的手邊。
這倒是給許清茹整的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對喻文州來說那雙手可是上了保險了,他居然用來給自己剝蝦。此時喻母似乎看出了許清茹的拘謹,充滿關愛的送上安慰:“清茹别客氣,吃吧,就當自己家一樣。”
許清茹見狀也是禮貌性地笑了笑,立馬接上一句“好好好”,但她吃得很慢,生怕給人留下粗俗的印象。
飯後,喻文州承擔起了收拾洗碗的重任,許清茹剛想去幫忙,就被喻父攔下:“清茹來來來,你坐着,我去。”許清茹讪讪地坐在沙發上後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喻母過來端上一盤水果,熱情地招待道:“清茹來,吃點水果。”
“謝謝伯母。”許清茹結果喻母遞來的一塊蘋果後禮貌地回應着。接着喻母又和許清茹聊起了大學裡的那些事兒,在這整個過程中許清茹的拘束感也逐漸消失了,她和喻母兩人的聊天對話似乎不像長輩與晚輩,更像是同班同學。
收拾完後,喻父和喻母說着要出去一趟,原因是電影要開始了,隻留下讓喻文州照顧好許清茹的叮囑後就出門了。此時屋子裡隻剩下許清茹和喻文州兩人,許清茹見到了喻文州父母的相處模式後心裡不禁流露出一絲羨慕和向往,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喻文州在松下圍兜後很自然地坐到了許清茹的身旁,溫柔地說道:“怎麼了,看着好像有心事?”
許清茹笑了一下,回應道:“沒有,就是感覺你父母的這種相處狀态挺好的。”接着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且認真,“我想問你個事情,你和你父母說過我家裡的事情嗎?”
喻文州嘴裡嚼沙糖桔的速度慢了下來,他明白許清茹還在憂慮。在桔子咽下後一字一句說着:“說了,但沒完全說。我和他們提了一點點,但是他們當即就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這麼多,他們在乎的也是你本身的為人是否真誠,而且,他們對我做得事情一直都是以開明的視角來看待,包括我在愛情上的選擇。”
“真的嗎?”許清茹半信半疑。
“當然,其實我早就和他們公開過你,以前我們還是同學關系的時候他們就對你的印象不錯,有時候過年過節的時候他們也和我提過說想見見你。況且,從今天你和我父母的聊天情況來看,我覺得他們是真的發自内心的對你很欣賞,因為我很少看到我媽在她喜歡的領域裡和不熟悉的人交流這麼久。”
“所以,我希望你相信的一個事情就是,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人,更不要因為過去了的事情反複将當下的自己困住。”
許清茹會心一笑,說了聲“好”後剛想站起來,但腳下的拖鞋剛好方位不是特别正,以緻于她站起來的時候右腳不小心被左腳絆到,重心不穩一下子朝喻文州迎面撲來。刹那間兩人的距離從一尺縮短到了一寸,許清茹的手肘抵在了喻文州頭靠着的兩側。
如此近的距離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此時兩人的心都跳得很快,臉頰紅得都和醉酒一般。緩過神來後,許清茹連忙從沙發上下來,連聲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接着馬上說自己還有事就先走了。
“……清茹。”喻文州剛想叫住她,就被許清茹一句“不用送了”噎了回去。
隻留下臉紅的他一人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