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門口,許清茹火急火燎地跑向前台詢問,得到答案後火速跑到病房。到了門口,當她看見外公帶着氧氣罩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雙腿如生根般地紮在原地,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記憶裡,外公的身體一直硬朗,有時候即使是生病了也沒有去醫院,光靠自己在家靜養着吃點藥就好了…
“是這樣子的,昨天晚上你爸喝醉了酒又來鬧事,這次他拿啤酒瓶子砸了你外公…你外婆受了點輕傷,現在你媽媽在照顧…”之前給許清茹打電話的是她舅舅,“你媽媽怕這件事情影響你,就沒跟你說,但是我覺得還是得讓你知道一下,你這兩天有空過來看一下吧……”
過兩天?都發生這樣的事了讓她怎麼安心地在S市呆下去啊!事實上在聽到外公受傷住院的那一刻,她腦子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哪怕是和導師請假以緻于錯過保研的機會,她也要趕回來。
最重要的人出事了還有什麼心是靜得下來的!
古人有雲“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這句話投射在許清茹身上也能形容。當初淨身出戶的媽媽帶着她來投奔外公外婆,讓她從一個困住她多年的魔窟逃離到充滿煙火氣和生活氣的世外桃源。
平時的她如果遇到了什麼困擾的事,外公總是那個為她指點迷津的人,從長輩身上她學到的不僅是生活經驗還有人情世故上的練達。
可如今外公蒼白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手上還注射着藥水,身旁的儀器上的心率是他還存活的印記。據舅舅說,外公當時頭部被啤酒瓶砸了一下後,頭又磕到了桌角,今天淩晨才剛剛被搶救過來,目前性命已無大礙,就是仍處于昏迷狀态。
許清茹神色凝重,在病房門口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舅舅舅媽悉心地守在床前,許清茹輕輕地示意了他們一下後,三人靜悄悄地出去後在醫院走廊面對面站着,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許清茹清了清嗓子後率先開口:“舅舅,舅媽,所以現在情況怎麼樣?”
“情況我在電話裡基本上都和你說過了,就是不知道……”舅舅無奈地講述着。
“不是不是。”許清茹連忙打斷,她感覺自己問的還不夠清楚,“我是說,我爸那邊現在是怎麼處理的。”
她的表情很淡定,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冷靜中似乎又帶着一股殺氣。
“他現在被拘留着,估計過段時間就要出來了。”
“隻是拘留嗎?就沒有其他處罰了?”許清茹不可置信。
“那還有就是一些金錢罰款什麼的…”
話說到這,一直沉默的舅媽忍不住開口痛斥:“清茹,你别怪舅媽我話說得難聽,要我說啊,就你爸這種人坐十年牢都不為過,處理得這麼輕的處罰真是便宜了那個畜生……”
“行了行了噢,你稍微冷靜一點,清茹還在着呢……”舅舅小聲勸阻住生氣的舅媽。
“有上訴的可能嗎?”許清茹完全沒有因為舅媽的話而感到不适,沉着發問。
“這個嘛…有是有,就是請律師什麼的前前後後流程搞起來很麻煩,而且…這要是傳出去也不好聽……”舅舅為難地說。
“好的,我知道了,這兩天外公我來照顧,舅舅舅媽這幾天辛苦你們了。”許清茹發自内心地感謝舅舅舅媽的付出,同時也暗戳戳地謀劃着一盤棋。
回到S市後,許清茹繼續着她的忙碌生活,一直到下一年的六月,她為了保研而參加的所有項目才告一段落,至于正式的公示名單還得等到下個學期初才知道。不過據她之前聽到的小道消息,這次留給本校同學的名額比去年多,再加上之前在做項目的時候程思嫣也在一直幫助她。
在最後一個項目結束的當天,許清茹站在圖書館外的圍欄上,會想起自己過去努力走過來的一切,仿佛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她望着遠方川流不息的車輛,享受着夏日的晚霞燦爛地灑在身上,又看了看手上喻文州之前送的錦鯉手串,臉上流露出了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笑意,滿懷期待地念道:“願我們,所求皆如願。”
藍雨戰隊這個賽季戰隊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自從有了于鋒的加入後,戰隊的進攻風格比原來更強勢,最後更是一路高歌闖到了總決賽。而總決賽的對手他們也不陌生,正是去年在八強賽打敗他們的微草戰隊。
決賽前一星期,喻文州除了和隊伍一起讨論研究戰術外,每天晚上還堅持給自己加訓,第五賽季被微草淘汰的那段比賽錄像更是采用了“逐幀研究法”,隻為找出對手的操作漏洞,并且在正式比賽中利用戰術引導對方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