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許清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媽媽在聽了自己的訴苦後沒有像之前一樣單純的語言安慰,而是和自己說明了休養後的身體情況,并且坦白了自己離婚的打算。
“别哭,都會過去的,也都會好起來的。”這是許媽媽在挂電話前對女兒的交代。同時,考慮到自己女兒目前在學校裡遇到的問題無法實現迅速解決和徹底根治,所以為了率先保障她的學習和身心健康,許媽媽最終決定為許清茹換一個學校。
許清茹很意外,在她的印象裡,媽媽是一個脾氣很軟的人,有時候即使是和父親吵架也不會罵半句髒話甚至可以說是完全處于弱勢方。但這一次,媽媽卻鐵了心似的要離開父親。許清茹了解媽媽做的決定絕對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如果一個男人作為丈夫在自己妻子生病期間不僅不選擇悉心照顧還對其言語攻擊,那麼這個男人應該趁早遠離。
許媽媽以前大緻是出于為女兒的成長着想,所以即使感情不合也從來沒有選擇離婚,但是一次次的容忍換來的是對方的得寸進尺。這一次還是直接傷害到了自己最寶貝的女兒。所以,她選擇帶上女兒離開這個家。哪怕是後來前夫低聲下氣求複合,媽媽也沒有改變主意。
對于許媽媽強硬的态度,許清茹比起吃驚更多的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在她的印象裡,從小到大媽媽就對她沒有特别多的要求,硬要說有的話就是希望自己健康、平安、快樂。所以,媽媽帶她離開就意味着她再也不用看着别人的臉色說話,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時不時毫無理由的對她進行精神侮辱甚至肢體毆打,再也不用擔心因為考試考差回家被罵。
也許起初的經濟條件會很艱苦,不過對許清茹來說隻要所處之地有媽媽在身邊,就是一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用擔心的地方。
在法律程序到位後,許媽媽帶着許清茹離開了原來的居住地,随後一起搬進了一所名叫華陽的小區,這是她外公外婆居住的地方。
安頓好一切後許媽媽又給許清茹辦理了轉學,新學校的班主任是一位教英語的年輕女老師,姓顧。在完成轉學手續後許清茹被老師帶到了所在的班級。下課時間,老遠就能聽到在班級學生們的吵鬧聲,不過鈴聲一響,大家又迅速保持安靜狀态等待老師到來。
顧老師領着許清茹走進教室,然後用着洪亮的聲音對學生說:“同學們,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她叫許清茹。”随後老師和藹地對許清茹說:“清茹,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
許清茹用着不冷不熱的語氣說道:“我是許清茹。”
然後在黑闆上一筆一劃地寫上自己的名字,寫完後轉身面向同學,一語不發地觀察着座位上的人,謹慎地留意着周圍的環境。老師見她似乎已經介紹完畢,就指着講台最右側第四排的位置說道:“清茹,那邊就是你的位置。”
許清茹徑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待她拿出上課的必備用品時,老師也開始了正式的講課。
“你好,我叫喻文州。”這個問好聲正是來自許清茹的同桌喻文州,“我是我們班的學委,如果你有學習上的問題話你可以來問我。”
“嗯。”許清茹簡單地點了下頭,接着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課本上。臉上表情淡淡的,和剛剛在講台前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一樣,配上剛剛簡短到極緻的回答令人不自覺地感到一種明顯的疏離感。
喻文州在和許清茹進行完簡單的交流後又投入到課堂的内容中。他對于許清茹剛剛表現出來的淡漠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反倒覺得這是一種“怕生”的外顯表現,等過段時間熟絡起來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就不會像剛剛這麼僵硬了。
到了下課,有男生約喻文州玩三國殺,但是喻文州以要寫作業為由拒絕了。這讓許清茹感到一絲詫異,在她所接觸過的男生裡沒有不喜歡玩遊戲的,忍不住向喻文州問道:“你不喜歡玩遊戲嗎?”
對于許清茹的主動搭話喻文州倒是有些驚訝,畢竟這和她之前表現出來的高冷有些不符。接着解釋道:“噢,沒有,隻是我喜歡玩的遊戲一定要用電腦才能玩到。你聽說過榮耀嗎?我玩的就是這個。”
“聽說過,但是我很少玩。”許清茹在回答喻文州問題的時候,手上的筆繼續了之前的答題。
“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組隊一起玩。”喻文州真誠提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