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秦桑早早的從床上爬起來,洗完澡換好衣服後直接去醫院了,不過他并不是去看張靜,而是去看了約好的心理醫生,他擔心再這樣下去他也會得精神分裂或者抑郁症什麼的,他必須要保證自己是在正常狀态。
心理醫生姓劉,是個很漂亮的女性,聽秦桑說完後,醫生點了點頭,“所以,你是隻有失眠和做噩夢,暫時還沒有出現其他症狀對吧?”
“恩,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症狀,隻是睡不着!”
“有出現焦慮、煩躁或者有過自殺傾向嗎?”醫生問。
秦桑搖頭,“都沒有!”
沈以則還活的好好,他當然不會有自殺傾向,這一點他覺得自己還挺堅強,發生這麼多事要是擱在别人身上估計早就奔潰了,但他不一樣,從小受打擊太多,練出來的。
“如果你的失眠症是從你哥哥去世以後才開始,那可能隻是因為你心理壓力大,睡不着、經常性做噩夢的确都是抑郁症前期的表現,但隻要積極治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還是要保持樂觀的心态,盡量不要出現一些負面情緒,一會兒我給你開一些藥,先吃一段時間,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随時聯系我。”
“謝謝!”
秦桑拿了開藥單直接去藥房拿藥,還好他隻是有些輕微的并不嚴重,以後還是不能多想其他,必須要保證身體健康才是。
離開醫院,秦桑随便走了走,他去蘇城園林轉了一趟,總覺得是因為在家裡悶得時間太長導緻的,逛完園林,他才回到家,打開電視,看到新聞,他有些不放心,給沈逸又打了電話詢問沈氏最近情況,沈氏這段時間股份下跌得太厲害,嘯風已經暫停融資,整個沈氏的基金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沈逸忙的焦頭爛額。
第二天,秦桑穿了一身西裝跟着沈以則去了嘯風集團,嘯風大樓以前是陳氏集團的現在被收購,整棟樓風格變了不少。
秦桑作為沈以則的特别行政助理,辦公室就在沈以則辦公室旁邊,就連肖钰都還沒有單獨的辦公室,所以他一到公司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妹紙們都扒着門口看他、或者故意跟他來個偶遇,就是為了看他一眼。
秦桑長得好看,短短幾天時間整個公司的妹紙們郵箱裡都多了一些秦桑的照片。
秦桑看似柔弱,但他的辦公能力強,來公司沒幾天他就把整個嘯風的文件按種類、日期、緊急程度全都分好,沈以則開完會看到他坐在辦公室裡認真查閱文件的樣子,有些失神,認真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嘯風的工作程度比沈氏還要大,秦桑中午倒了杯茶後回到辦公室,揉揉有眉心,趁着現在休息時間,他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會兒。
沈以則出了辦公室,看他趴在那兒有些心疼,直接推開他辦公室門,“去我那兒休息!”
秦桑還沒睡着,擡頭看向他:“不了,我一會兒……”
“跟我來!”沈以則拿過他桌子上的茉莉花茶喝了一口,“味道不錯,一會兒給我泡一杯。”
“好!”
秦桑跟着去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後面有一間很大的休息室,他選擇在沙發上窩着。
沈以則卻沒打算讓他就在那兒休息,直接過去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你怎麼那麼喜歡沙發?”
“安全!”他還是這麼回答。
“在我懷裡不是更安全?”
秦桑沒再說話,外套脫了,習慣的趴在他懷裡,他挺累的,為了能盡快适應這裡的工作,他幾乎每天晚上伺候完沈以則了,自己一個人爬起來到客廳裡去看文件,沒怎麼睡過好覺。
現在躺在沈以則懷裡卻很快就睡着了,沈以則親吻着他的額頭,還沒跟他在辦公室做過,他笑笑,開始吻着秦桑的臉,解開襯衣的紐扣,雙手掐住了他的腰肢。
“二爺,我挺累的,别做了。”
沈以則吻了吻他的腰,“要是不習慣這裡的工作可以回家呆着,我養你。”
“我是你的助理,不是沒用的花瓶。”
沈以則呵笑一聲,沒有再繼續,隻是把人抱在懷裡,手還是不聽話的摸着他光滑的皮膚,身體往前頂了頂:“以後休息都來這兒。”
“好!”
“睡吧!”
秦桑沒想到一覺能睡到下午三點多,沈以則都開完會回來了他還在床上,頓時紅了臉。
一個助理能在老闆休息室睡了四個小時,挺尴尬的,沈以則卻沒有怪他,他本來就是生活助理,帶他來也隻是想要培養他,讓他在家不會無聊、不會胡思亂想罷了。
秦桑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沈以則已經知道了,可以說,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沈以則的監視下。
他這段時間情緒不太穩定沈以則也有察覺,該給秦桑的關心和尊嚴他也一點不吝啬。
他給秦桑換了車,總不能讓他一個特助天天開那十萬都不到的車吧。
秦桑是拒絕的,沈以則就威脅他,說讓粟風天天接送他,秦桑就妥協了,他還是選擇自己開車。
在嘯風上了一段時間班,秦桑沒有再失眠,因為每天都很累,回家真的是想倒頭就睡了,好幾次在沙發上睡着了都是沈以則回來抱他上去洗澡、做一次,然後才睡覺。
這天下午開完會,想着還有一份特别重要的文件需要沈以則簽字,秦桑便直接去了沈以則的辦公室。
剛要敲門卻從裡面傳出了一些令人心碎的聲音,秦桑舉起的手懸在半空中,臉色難看得厲害。
沈以則在辦公室裡和其他人正在做那檔子事,要是自己此刻闖進去怕是會惹怒了他吧。
門沒有關緊,透過門縫可以看到沙發上的光景,看到坐在沈以則身上的男人,秦桑面色一白。
他跟秦甯很相似,下半邊臉幾乎跟秦甯一模一樣。
是啊,沈以則說要對他好,但沒說隻對他一個人好,找他當替身,也沒說隻找他一個替身。
秦桑在門口等了快兩個小時,裡面終于傳來沈以則餍足的聲音,緊接着傳來細細碎碎的穿衣服的聲音。
他繼續等着,幾分鐘後,門從裡面被拉開,沈以則攬着那男人的肩膀出來,看到秦桑明顯怔了下。
那人看到秦桑臉色也是大變,“你,你不是……”
瞥了眼臉色難看的沈以則,高子言實在是沒敢将‘死’這個字說出口。
沈以則愣神的盯着秦桑,妄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但秦桑臉色平靜的如同冬日裡結冰的水,毫無波瀾,滿是冰霜,“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敲門?”
秦桑面色正常的将手裡的文件遞給他,“開完會,送文件給二爺簽字,麻煩二爺簽個字吧。”
沈以則伸手要去拿胸口的鋼筆卻摸了個空,想來還在辦公桌上,他瞥了秦桑一眼,“等着。”
秦桑微微點頭,一點也不在乎旁邊正打量着自己的人。
高子言上前一步,嘴角勾了勾:“原來你就是秦甯的雙胞胎弟弟,長得還真是一模一樣。”
秦桑視線繞過他,落在沈以則身上,沒搭理這人。
被無視,高子言心中很不爽,雙手一抱,眯了眯眼道,“在美國這些年都是我跟在二爺身邊,即便你跟秦甯是雙胞胎,有着一樣的臉你也别想取代我的位置,我不會把他讓給你。”
秦桑冷冷的應了一句,“你不過是跟秦甯長得像,像與一模一樣察覺還是挺大的,你覺得我若是跟二爺吹吹風,你還能留的下來?”
“呵,真以為你跟秦甯長得一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高子言頓時怒上心頭,恨不得将這張臉給撕爛。
“你不必擔心。”濃密睫毛微垂,秦桑将視線從沈以則身上挪到高子言身上,“我也不會跟你搶什麼,如果有一天二爺不需要我,我會走的很幹淨。”
“你……”高子言還想說什麼,見沈以則簽完字出來了,立馬給了自己一巴掌,而後雙眼發紅,委屈巴巴的對沈以則道,“二爺,您這位新上任的助理也太厲害了,我不過就是碰了他一下,他居然反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沈以則盯着高子言臉上的五個掌印,低頭看向神色冷漠的秦桑,抿了抿唇,盯着他看了許久,才轉頭對高子言:“今天晚上你自己回去吧,不想打車,就讓肖钰送你,秦桑,你跟我進來。”
高子言愣了下,還等着沈以則幫他出口氣,給他一個交代,結果被趕走的人竟然是他,他很不服,“二爺,我……”
沈以則回頭冷冷看他,“子言,要懂事,你該知道我的話從不說第二遍。”
高子言氣的眼睛裡布滿紅血絲,惡狠狠地盯着秦桑看了會兒,跺跺腳氣沖沖的走了。
秦桑面色淡然的跟着沈以則進了辦公室,“二爺,要喝茶嗎?”
“你不問問他是誰,跟我什麼關系,為什麼會在這兒?”沈以則整理了下衣領,故意将脖子上的吻痕露了出來,目光帶着審視的注視着秦桑。
秦桑眸底冷光流轉,搖搖頭:“這是二爺的事,不管是作為替身情人,還是你的助理,我都沒資格過問,也不會問。”
像沈以則教訓高子言的那樣,要懂事。
沈以則目光複雜的在秦桑身上停留片刻,交叉在一起的雙手随着他的回答下意識的捏緊。
良久,沈以則開口道:“也好,明天開始高子言也會進入嘯風,成為嘯風的人事總監,他在這方面也是個新人,有什麼不懂的你帶帶他。”
“好!”秦桑面色無異,心已經要痛的四分五裂,“如果二爺沒什麼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沈以則本打算跟高子言出去吃飯,看到秦桑來了便取消,想着跟他解釋一下,如果秦桑開口,他就給高子言一筆錢斷了跟高子言的關系,可是秦桑表現得……很無所謂。
秦桑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不介意,不在意,也不管他身邊有什麼人,有多少人,換一種說法,就是秦桑壓根不在乎他。
沈以則心口有些壓抑,陰戾雙眸看到快走到門口的人,他快速起身,三步并兩步的上前抓住了要走的人。
無名怒火讓他迅速将秦桑按在門上,一口咬住秦桑雪白的脖頸,耳邊傳來秦桑痛苦的悶哼,嘴裡嘗到了血腥氣,沈以則才将秦桑松開,他附在秦桑耳邊咬牙道:“秦桑,你好樣的,滾吧。”
秦桑眼尾通紅的盯着沈以則看了會兒,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門關上的時候他好像聽到沈以則罵了句什麼,應該是罵他下賤之類的吧。
沒關系,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