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的生活助理,在嘯風除了二爺之外,所有人你都可以使喚,包括我和肖钰,這也是二爺賦予您的權利。”
“那我現在是可以行使權利了是麼?”秦桑冷冷的盯着他。
他說:“自然是可以的!”
“很好,那先把我送回家,我不喜歡這裡。”
“抱歉,先是二爺的吩咐,其次才是您的吩咐。”
秦桑冷笑不語,這麼大的别墅裡一個人都沒有,他行使個鬼的權利?玩自己指揮自己的遊戲?
“晚上二爺會過來,您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那人說完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特地把大門給帶上,隻剩秦桑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别墅裡。
這個别墅還很新,沒什麼家具,客廳裡擺着一套看上去價值不菲的黑色真皮沙發,茶幾上擺着一些酒水和糕點,剩下的就是被刷的雪白的牆壁以及被油漆刷的锃亮的扶梯。
二樓有什麼他不關心,也沒興趣知道。
他是答應當秦甯的替身,可沒說把自己賣給他。
秦桑坐到沙發上,沙發很久沒人坐的樣子,一點褶皺都沒有,屋子裡不冷,開着暖氣。
桌子上的中式糕點特别精緻好看,旁邊還放着兩瓶上檔次的紅酒。
秦桑滴酒不沾,對于紅酒所知不多,他能把各個品牌啤酒的名字叫上來就算不錯了。
看看時間,現在中午十一點多,這是要讓他從中午等到黑夜?
他拿出手機給沈以則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幾聲那邊才接。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桑問。
“我馬上就到!”那邊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挂了電話。
秦桑氣憤的握着手機,坐在沙發上等着沈以則過來,早上空腹喝了一瓶冰牛奶,又被那一屋子的玫瑰花熏得現在胃裡頭還難受,很想吐,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糕點,就連糕點都弄成玫瑰花的樣式,沈以則是多喜歡玫瑰花?
一會兒應該跟他說一下,秦甯不喜歡玫瑰。
他想起那年大年初一拜堂成親的時候,地上也是鋪滿了紅色玫瑰花,但那天他隻覺得浪漫溫馨,可現在他完全沒感覺到任何浪漫氣息,感覺到的隻有血腥的壓迫感。
十幾分鐘後,大門被推開,帶進了一些冷空氣。
秦桑沒擡頭還是盯着桌子上的玫瑰糕點發呆,直到身邊的沙發塌陷了一塊兒,身邊多了一絲冷冽的氣息,他才擡頭望向沈以則。
沈以則脫掉黑色的風衣外套,他的頭發上有一些雪渣,外面這是又下雪了?
今天天氣的确不太好,但天氣預報也沒說會不會下雪。
秦桑問他:“你這是要把我囚在這兒?還是當做寵物圈養在這兒?”
“我曾經答應過甯甯會給他買一棟屬于我們兩人的别墅。”
秦桑握了握拳頭,“然後呢?把我放在這裡算什麼?”
“這棟别墅用的是你哥的名字,他……”說到這兒,沈以則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痛色,咬咬牙說:“他不在了,自然是你來繼承,這裡什麼都是裝修好的,隻是缺少一些家具,你可以按照你喜歡的風格來布置!這是卡,你随便用!”
沈以則說着拿出他的銀行卡放在茶幾上。
“你給他的我不要!”
沈以則抓住他的肩膀,伏在他身上說:“你是更喜歡在你哥床上,還是要住在這兒,你可以自己選。”
秦桑臉色變了變,一言不發的盯着他。
兩人對視許久,目光一個比一個冷,沈以則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最後還是秦桑先敗下陣來,他隻好垂眸說了一句:“我住就是了!”
“真乖!”沈以則沖他揚揚下巴,示意他把紅酒打開!
秦桑有些為難,他不喝酒,自然也不會開酒,他拿過紅酒,弄了半天也沒弄開,瓶口反而被弄的窪陷了一塊兒。
沈以則見了不禁覺得好笑,“你跟在沈逸身邊這麼久,連一瓶紅酒都開不了?”
秦桑聽出他語氣裡的嘲諷,他把紅酒往桌子上一放,“我不喝酒,也不會開。”
沈逸很少帶他出去應酬,應酬肯定要喝酒,但秦甯喝酒喝出肝癌之後,秦桑引以為戒特别愛惜自己的身體,滴酒不沾,一根煙也不抽,每天上班、下班、去超市買菜回家自己做飯,過的完全是普通上班族三點一線的生活,雖然乏味至少健康、正常。
酒吧夜店、聚會之類的也全都不去,這跟以前養成的性子也有很大的關系,秦甯斷絕了他所有的交際圈,他也不太會跟别人相處。
直到現在,依然如此。
如果沈以則不回來,他都可以确定自己後半生是跟一隻狗和那幾張照片過了。
沈以則拿過那瓶口開的跟狗啃過似的紅酒,拿過開瓶器很輕松的就把紅酒打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他,“學會了嗎?”
秦桑點頭,但沒有接那杯紅酒,又強調了一遍:“我不喝酒!”
沈以則呵笑了一聲,把一杯紅酒放到桌子上,拿過紅酒瓶把空餘的兩個紅酒杯都倒滿了,他喝了一口紅手裡的酒快速轉身堵住了秦桑的嘴巴,硬是将嘴裡的紅酒渡到他的嘴裡。
秦桑從來不喝紅酒,猛地來一口,那紅酒直接順着食道就流到胃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沈以則已經拿着高腳杯強行的捏着他下巴把酒給他灌了進去。
“二……二爺……别……”
沈以則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右手壓在他脖子那兒,雙腿死死的壓着他那動來動去的腿,一點兒掙紮的機會都不給他。
一杯酒灌下肚再來第二杯,他壓在秦桑身上,無視秦桑的掙紮依舊面無表情的灌着紅酒:“你哥很能喝酒,你也不該這麼弱。”
辛辣的酒水嗆得秦桑滿臉通紅,兩杯酒下去秦桑已經有些發暈,胃裡火燒火燒。
眼看着沈以則又要去拿第三杯,他伸手去掰壓在他脖頸邊的手,猛烈的咳着:“二爺,我,我不喝…你放…”
“喝!”沈以則大喝一聲!
牙齒與酒杯之間的碰撞咯的他嘴巴生疼,有些紅酒嗆進鼻子裡,秦桑頓時覺得腦袋一陣空白,鼻腔裡全都是紅酒,掙紮間他側過頭急忙喊:“不會再有第二顆肝給我移植了。”
沈以則當頭棒喝,立馬停止了暴力灌酒。
秦甯曾經喝酒喝出肝癌是秦桑把肝髒移植給了他,這麼灌酒萬一秦桑也……他有些慌!
他氣的把酒杯摔了出去,冷冷的笑着:“你還真是知道如何能拿捏我!”
秦桑的臉已經紅透了,眼底裡氤氲着一層霧氣,他用盡力氣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側過身子劇烈地咳嗽。
胃裡好燒,渾身好燙,呼吸道現在還難受,刺疼的厲害,他很想把火燒火燒的胃直接從身體裡摳出來,腦袋頓時變得千斤重。
咳了好一會兒,他才覺得五髒六腑都舒坦一些,趴在沙發邊上不停的喘息着。
沈以則依舊面無表情,嘴角噙笑,看他舒緩過來,他才拉過秦桑,讓他正視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得厲害,還是因為酒,他的臉紅的特别厲害,乍一看就跟剛從染色缸裡爬出來一樣。
因為他的掙紮,酒水順着他的脖子浸濕了他的白襯衫,給他添上一層别樣的美感,沈以則隻覺得喉嚨一緊。
他俯下身子輕輕啃咬着他上下滑動的喉結,“秦桑,以後你隻能留在我身邊,聽從我的命令!”
沈以則珍寶一般抱起已經醉的意識迷離、渾身發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