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那卷子很簡單他考得肯定不會差,小周考他不就是第一?
卷子滿分,而沈以則上次小周考好像錯了一道選擇題扣了兩分?
萬一這次他還是扣分了呢,是吧?
凡事要往好的方向想!
下午沒什麼課,秦桑又去商場發傳單去了,他給秦甯發了短信告訴他考場外遇到沈以則的事情,讓他别忘了晚上跟沈以則吃牛排去,秦甯回了個“OK”。
沈以則正在商場裡逛着打算給秦甯買個禮物。
從自家店裡出來看到不遠處發傳單的人臉色又沉了下來。
越是不想看到越總是出現在他面前,沈以則牙根兒咬的咯咯作響。
怎麼又是他,還在這兒發傳單?
沈以則拿過一個路人的傳單看了一眼,這不就是他家店裡的傳單?
秦桑在給他們店裡發傳單?
沈以則挑了下眉,又回店裡問了一下經理怎麼回事,經理告訴他秦桑是個兼職,也就每天下午會過來幫忙發發傳單,雖然他們店挺大,但傳單還是要發的這也是為了促進銷售。
沈以則給秦甯打電話彙報了下秦桑的情況,那邊生氣的說知道了把電話一挂。
他呆愣得看了手機好幾分鐘,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事情?
擡頭,果然就看到秦桑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後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挂了塞到口袋裡。
不到一分鐘,他又把手機拿出來按下了接聽放到耳邊,還不忘了把手裡的傳單遞給走過來的小姑娘,小姑娘笑着接下來。
秦桑沒想到秦甯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問題是還他媽就是想喝一碗銀耳粥,讓他去店裡找廚師給他做一份送去。
秦桑罵了一句他腦子是不是秀逗了,要喝自己去買,然後氣沖沖把電話挂了。
秦甯個煞筆二百五的,真是要氣死他了。
他看看手裡還剩下一半的傳單,心想着秦甯不斷給他打騷擾電話,看來今天工作是别想做了。
秦桑深呼吸口氣,心裡安慰着不要緊不要緊,而後拿着傳單回到了那家珠寶店,“抱歉啊張姐,我忽然有點事不能發了。”
張姐無所謂的揮揮手,“那明天再發吧,沒事,你有事就先走吧。”
“恩,謝謝您!”
張姐給他發了五十塊錢的紅包,他趕緊點了退回:“别,我這才發了多久不需要的,我真的要走了,謝謝您啊!”
跟張姐告了别,秦桑小跑着離開了商場,而躲在一邊的沈以則走了出來,盯着秦桑跑走的身影滿目寒光。
秦桑還是去店裡找掌廚弄了一碗銀耳粥,他是在去餐廳的路上跟掌廚說的,到店裡銀耳粥正好打包好他可以直接拎回家。
回到家,看到沙發上還在選禮物的秦甯氣頓時就不打一處來,把銀耳粥放到茶幾上轉身上了樓。
秦甯沒叫他,看了看銀耳粥笑着說了一句:“還不是得聽我的!”
銀耳粥很甜,是他喜歡的那種。
秦桑這人吧,就是嘴硬心軟,挂他電話的時候不是可兇可兇,到最後不還是給他把銀耳粥拿回來了。
這小子居然背着他去發傳單,要不是沈以則給他打電話他還得蒙在鼓裡,他就這麼缺錢?
秦甯坐正身體仔細想了想,好像從高中以來媽就沒再給過他錢了。
這麼說來秦桑确實挺缺錢的,但是也絕對不能讓他出去找工作,也隻能從媽那邊敲打敲打了。
喝完銀耳粥,秦甯也上了樓,他站在秦桑門口許久也沒有敲門,想了想還是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窩在沙發上抱着抱枕,聽着手機裡秦桑的聲音。
心思沉迷,精緻的臉上卻是毫無表情。
循環聽了好幾遍,他才把那聲音關了。
看了看自己的大腿部位,眼神冷了幾分。
秦甯給沈以則打電話,讓晚上來他家,今天晚上給他驚喜,沈以則高興地不得了,一連給他發了很多個愛心表情,順道兒給他轉了五萬二過來。
秦甯又給張靜打了電話告訴他晚上要做的事情,讓她别回來了,張靜應了一聲,讓他小心些,電話就挂了。
秦甯起身把小型攝像頭藏到床對面的電視牆上,攝像頭正對着他的床,弄好後,他又下樓!
秦桑在房間裡認真的用針穿着紅豆,可試了半天手指都被戳了好幾個針眼,也沒能把線從紅豆上穿過去。
他有些懷疑劉爺爺說的話,“這麼小的紅豆豆真的能夠穿成串兒嘛,我都被戳了好多針了。”
瞥了眼被戳的通紅的食指,秦桑探口氣盯着掌心的紅豆豆發呆。
他不是要把紅豆手串送給誰,隻是閑着無聊,剛好播放器播到毛阿敏唱的《相思》,才想起他這兒還有很多命名為相思豆的紅豆。
秦桑在網上找了許多攻略教程卻還是沒什麼用,第十七次戳到食指的時候他放棄了。
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好幾處的紅點點,那都是針戳出來的。
秦桑覺得自己腦子秀逗了居然拿着針在這裡玩自殘。
天黑了,現在才七點多,晚上張靜一般都不在家吃飯秦甯偶爾也不在家吃,所以他都是随便對付一些吃飽就行了,但是今天晚上秦甯在家,那他下去找吃的時候難免碰上他。
不吃晚上會餓,掙紮再三,他還是下樓。
秦甯還坐在沙發上,銀耳粥已經被他喝光光,包裝盒被他扔到了垃圾桶。
秦桑拿了兩雞蛋、一個番茄和挂面,打算煮個面條,他随口問了一句:“番茄雞蛋面,吃不吃?”
“吃,再煎一個荷包蛋!”秦甯還在玩手機,理所當然的吩咐着秦桑。
秦桑微微疑惑,“你不是要跟沈以則出去吃牛排,吃這些還能吃的下去?”
“取消了!”
秦桑無語,而且他敢保證自己隻是客套一下,他是看秦甯已經喝完銀耳粥了才問的,結果他居然還要吃,吃這麼多不怕撐死?
于是乎,秦桑又去冰箱裡拿了一個雞蛋!
秦甯回頭看着穿着藍色圍裙,站在那兒做飯的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看秦桑跟看自己沒什麼區别,畢竟他們從身高到體重幾乎都差不多。
在家裡,秦桑也不用戴口罩,看着他就像是在照鏡子。
但秦桑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吸引着他去看,他想看秦桑為他做飯時候的模樣,想到晚上會發生的事,他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二十分鐘後,兩碗面條一個荷包蛋就好了,秦桑把面條端到桌子上,叫了他一聲,然後悶頭吃着自己的飯。
秦甯把手機收起來,走過去坐在他對面,“你之前吃的那藥是治什麼的!”
“什麼藥!”
他問的突然,秦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打我那天,跟方淩霄說的那藥。”
秦桑想起來了,說了一句:“沒什麼,消炎的!”
“你怎麼了 ?”秦甯吃了一口面條,佯裝着無所謂的問了句。
秦桑冷哼一聲,“拜你所賜,口罩帶的時間久肺部有些發炎!”
他還好意思問呢?
要不是秦甯天天逼着他戴口罩,肺部功能怎麼會下降,他的肺怎麼會發炎?
哼,千錯萬錯都是秦甯的錯,就是他的錯兒。
秦甯吃面的動作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隻有一瞬間又被隐藏了下去,“醫生怎麼說?”
“沒事,已經好了。”
秦甯就沒再說話了,剛好秦桑也不想跟他說話。
吃飽喝足,兩人各自回屋,誰也不搭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