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攤老闆的娘子連自家相公與人言語,便主動将碗筷收走,獨自收拾了起來。
那面攤老闆一開口,竟又是一番讓橠白與陸歸舟二人雙雙瞠目結舌的一樁大事……
那胡乩的廟宇建好之後沒多久,他便言說這廟宇缺人打理。
他這一開口,想要為他打理廟宇哥的人便前赴後繼的報上名來,但胡乩又說,這廟宇不同于那濟世堂,廟宇是聖潔之地,自然是需要聖潔之人前來打理,于是便有了選聖女這一說。
當下憑這胡乩的地位自不必說,他想要聖女,這竹遠縣裡的姑娘便也是前赴後繼的報上名來。
對于聖女,胡乩提了要求,那便必須是豆蔻年華的未婚少女,婦人絕對不行。
過濾掉了一部分人,仍是有大把大把的少女前來報名。
本以為聖女是隻有一人能當選,卻不曾想最終竟然是一批人當選……
胡乩說,聖女非必要隻有一人,會挑選上一批的姑娘輪番來做。
被挑選上做聖女的姑娘當日裡便會被送入胡乩廟住廟,日日沐浴更衣,而後便是等待着胡乩的差遣。
如今,第一批的聖女已是選拔完畢,被送入了胡乩的廟宇裡了。
至于具體做了甚,這面攤老闆便不知曉了。
橠白與陸歸舟聽到了此處,那股子不對勁兒的感覺是愈發嚴重了。
因着先前廟宇竣工的那樁事,胡乩在橠白與陸歸舟的心中俨然已成了奸惡之人,這無端端的又選起了聖女來,且又弄得這竹遠縣不得安甯,他二人是不能不往壞處想。
但那面攤老闆于聖女之事也隻是道聽途說,再詳細着些,那老闆也是不知情了。
橠白與陸歸舟原本是想趁着休沐之日出來街上溜上一溜,過一下二人時光,卻不曾想竟聽了一耳朵如此之事,俨然已經沒了閑逛遊玩的心思,聽罷了便付了銀錢打道回府了。
方才過了晌午,日頭足的很。
橠玦與聶秀方才用罷了午膳,此時正在院子裡閑庭信步,曬着暖意融融的陽光。
霜白吃飽喝足,在廊下的美人靠上睡的四仰八叉。
偶有幾片落葉被秋風吹拂,落在了霜白的肚皮上,它也懶得起,仍是睡的香甜。
橠白與陸歸舟自側門進來,二人皆是不太好看的臉色霎時間便将這幅和諧惬意的秋景圖變的沉悶了幾分。
耳聞他二人的腳步聲,橠玦與聶秀轉過了頭來,望向橠白與陸歸舟的眸光裡,微微帶了一絲驚訝。
“你二人怎得這時就回來了?”聶秀出言詢問,繼而又道:“可有用了午膳?”
當下剛過午時不久,聶秀猜測着,便有此一問。
橠白微微颔首,點了點頭道:“已是用過,姐姐莫要操心。”
言說間,橠白二人已是來至了橠玦二人面前。
來至跟前兒,橠玦一眼便瞧出了橠白與陸歸舟皆是不善的面色,忍不住直言問道:“發生甚了?你二人的面色這般難看。”
陸歸舟瞧了橠白一眼,微歎了口氣,随即開了口,毫不避諱的将方才自那面攤老闆處耳聞目睹的一切盡數告訴了橠玦。
橠玦聽了,甚是驚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一丁兒點的風聲都沒聽到?”
橠白睇了一眼,随即道:“這事兒時間不長,我們又不是時常在外邊,還沒傳到我們耳朵裡也屬尋常。”
言說罷了,四人轉身來至了廊下,紛紛自美人靠上坐下了身來,議論起了胡乩挑選身後一事。
橠白率先開口:“我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在選妃!”
陸歸舟點頭附和:“我也有如此感覺,可是沒有證據,也不能亂說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