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那錦袍男子便上前而來,于那老者身後盤腿大坐,徑自開始運起了功。
在場之人無不瞠目結舌、不明所以。
隻有橠玦與橠白心知肚明,他這是在發妖功……
隻見那人的指尖泛起了淡淡的一抹青,繼而逐漸向掌心之處彙聚。
而後那男子雙手持平,蓦的向前一推,雙掌心處的那兩抹青光便自那老者的後背處彙入了他的身軀之中。
那老者青紫的面色肉眼可見的好轉了起來,呼吸也逐漸平穩。
那男子見狀,收回雙掌,命那一左一右之人将那老者扶起。
那老者方才經曆了一番,尚且有些混沌,渾濁的眼眸不明所以的四下看着。
那錦袍男子自地上起了身,彎下腰來,恭敬的詢問那老者道:“老伯,可有好些?”
那老者仿佛這方才憶起自己為何會在此處一般,當下感知一番,自己身上那種種不适之感,竟已經全然消散,不由得疑惑了一聲,而後道:“咦?我這來的時候還是提不上來氣,怎得突然全都好了?”
那錦袍男子聽罷,笑而不語。倒是身旁那獐頭鼠目的男子得意洋洋的開了口:“是我家尊主救了你,還不快謝過我家尊主!”
那錦袍男子一聽,當即呵斥道:“莫要胡言亂語!”
那老者一聽,當即對着那錦袍男子便是一記大禮:“多謝救命之恩!”
尊主!?橠白秀眉一皺,老狐狸精稱尊主?不該是洞主才對嗎?
那邊話音一落,那前來尋趙郎中瞧病的人們紛紛魚貫而出,蜂擁而至,将那錦袍男子團團圍住,一時間,哀求聲不絕于耳……
“求公子救命!”
“求公子救救我娘!”
“求公子救救我兒!”
如此種種,此起彼伏。
陸歸舟一見人群蜂擁而出,忙不疊的護着橠白閃到了一旁,生怕那些人撞到橠白。
那錦袍男子倒也不吝啬,面對着一衆求他發功醫治之人,當即便一一發功救起了人來。
橠白與陸歸舟幾人站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哀求那錦袍男子醫治之人甚多,那錦袍男子掃視了一周,見他們的模樣皆是沒有那老者那般嚴重,便是輕輕一揮手……
隻見他掌中青光瞬間分散成了數道,如同一條條靈蛇一般鑽進了病人體内。
那些病人的臉色是肉眼可見的好轉,當即是昏迷的蘇醒,未昏迷的則是迅速的恢複了康健。
“天呐……”人群之中發出了一聲聲贊歎:
“我竟然好了!”
“我不咳了!”
“我喘的上來氣了!”
唏噓罷了,這群人便是紛紛對着那錦袍男子行禮作揖,隻道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橠白同陸歸舟對視了一眼,心中的驚駭又添幾分……
然而尚且來不及多多思量,就見更多的人朝着這邊奔湧而來。
陸歸舟護着橠白,又向一旁退了退,眼見着人群将醫館門前堵了個水洩不通。
竹遠縣中的百姓已是病了幾日,且有的門戶之中已經出現了扛不過去而喪命之人,可想而知此次瘟疫已然在百姓之中完成了何等的恐慌之勢。
現如今驟然聽聞有人可治得了這瘟疫,自是一個賽一個拼命而來。
一瞬之間,竟有了幾分萬人空巷之勢。
眼見着人越來越多,甚至于為了個先來後到而大打出手了起來……
那錦袍男子見狀,連忙叫手下那兩個獐頭鼠目男上前去維持起了秩序來。
前來之人皆是帶病之身,那兩個男子上前,隻三下兩下便将那秩序維持住了。
錦袍男子見此情形,端起架勢來,朗聲道:“大家稍安勿躁,無關先後,隻要本尊一發功,瘟疫便盡可除了!”
言罷,他便端起姿态,支起招式,再次發起了功……
一瞬間,便又是數道靈蛇般的青芒閃過,一一自額間鑽入了一衆染了瘟疫之人的身體之中。
刹那間,咳嗽不止、惡疾纏身的一衆百姓便恢複了康健。
見那錦袍男子如此之神,那一衆百姓紛紛對其感恩戴德,随即便又是一番不絕于耳的道謝聲。